冻河上游的战场己经成了一片火海,奉军的重炮旅终于赶到,二十门 100 野战炮一字排开,对着白熊国的阵地狂轰滥炸,冻土被炸出一个个深坑,积雪混着泥土飞溅。一团长握着望远镜,看着士兵们踩着浮桥往对岸冲锋,眼眶通红:“师座!搭桥部队伤亡太大了,浮桥被炸断三次,兄弟们都是抱着木板往对岸游啊!”
王仁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沙哑:“再坚持半小时!泅渡旅己经在下游上岸了,很快就能从侧翼包抄!” 他刚说完,就看见远处的树林里冲出一队骑兵,是泅渡旅的士兵!他们骑着缴获的白熊国战马,手里挥舞着马刀,朝着白熊国的侧翼阵地冲去。
“你看他们来了,询问装甲合成师位置,海拉尔就剩下这条冻河了,咱们49师己经啃下来一大半了,他们干什么呢?”王仁对于学成掉链子的行为很是不爽。
通讯兵抱着电台踉跄跑来:“师座!装甲合成师回电了 —— 他们在半道遭遇白熊国反坦克炮伏击,三辆坦克履带被炸毁,正忙着清障,最快还得一个时辰才能到!”
王仁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掌心,冻河上游的浮桥刚搭到一半,白熊国的榴弹炮又开始轰击,木屑混着冰块飞溅,几名架桥的士兵瞬间被炮火吞没,水面上泛起的血沫很快又被新的冰层覆盖。他望着对岸密密麻麻的战壕,咬着牙对参谋嘶吼:“让重炮旅把所有高爆弹都打出去!给我压制住他们的炮位,告诉泅渡旅,协同重炮旅向前推进防线,再坚持半个小时,我们大部队就能过河!”
泅渡旅的骑兵刚冲至白熊国侧翼阵地,就被密集的机枪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旅长瞬间躲藏,只见雪地里瞬间炸开几个弹坑,滚烫的弹壳落在积雪上,发出 “滋滋” 的融化声,他摸出望远镜,只见白熊国士兵依托临时构筑的沙袋工事,架着重机枪疯狂扫射,战壕里还隐约能看到迫击炮的炮口在转动。
“妈的,这群老毛子倒是会修工事!” 旅长深骂一声,转头对通讯兵吼道,“给师部发报,请求重炮支援!把侧翼的机枪阵地给我轰平!”
通讯兵刚蹲下身调试电台,一发迫击炮弹就落在不远处,气浪将两人掀飞出去。旅长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渗着血,一把抓过电台,指尖在按键上颤抖着敲击:“请求炮火覆盖,坐标” 他报出观察到的机枪阵地位置,话音未落,又一阵机枪子弹扫过,打在身旁的树干上,木屑飞溅。
此时的 49 师指挥部,王仁正盯着沙盘上不断闪烁的红点 —— 那是泅渡旅传来的位置信号,己经被白熊国的火力压制在侧翼阵地前两百米处,他抓起电话筒,对着重炮旅指挥官嘶吼:“把炮口调向侧翼!按泅渡旅给的坐标打!要是让他们折在那儿,你们重炮旅都给我去前线填战壕!”
重炮旅的炮位上,士兵们冒着白熊国的零星炮火,疯狂调整炮口角度,装填手抱着高爆弹,往炮膛里塞时手指都在发抖 —— 刚才白熊国的反击炮弹落在不远处,一名炮手当场牺牲,鲜血染红了冰冷的炮身。“一次试射,放!”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二十门 100 野战炮同时轰鸣,炮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朝着白熊国的侧翼阵地飞去,“三轮齐速射,准备。”随着试射落到预定坐标,后续的齐射也己经在装填炮弹。
爆炸声在冻河对岸响起时,泅渡旅的士兵们趁机发起冲锋,旅长握着冲锋枪,第一个跃出掩体,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士兵们紧随其后,步枪上的刺刀在晨光下闪着冷光,朝着被炮火炸得七零八落的沙袋工事冲去,一名白熊国士兵刚从战壕里爬出来,就被刺刀刺穿胸膛,鲜血喷溅在雪地上。
可没等他们站稳脚跟,白熊国的迫击炮就开始反击,炮弹落在冲锋的队伍里,几名士兵瞬间被炸飞,旅长的副官也被弹片击中,嘶鸣着倒在雪地里,他摔在地上,膝盖传来一阵剧痛,抬头却看见更多的白熊国士兵从战壕里涌出来,手里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朝着他们冲来。
“守住!给我守住!” 旅长忍着疼痛,抓起一把掉落的步枪,对着冲在最前面的白熊国士兵扣动扳机。子弹穿过对方的胸膛,可后面的人依旧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坦克的轰鸣声,双方听到声音都紧张了起来,首到坦克上悬挂的奉军军旗,旅长松了一口气。
履带碾过冻土的轰鸣越来越近,五辆 “奉造一号” 坦克冲破晨雾,炮口还沾着沿途的雪沫,为首的坦克炮塔上,学成的将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坦克主炮率先开火,炮弹精准落在白熊国士兵的侧后方,炸开的雪雾瞬间吞没了半个冲锋队列。
“哥让我来晚了!” 学成的声音从坦克上传出来,“快让兄弟们撤到坦克后面!我来开路!” 话音未落,坦克集群己呈楔形推进,机枪朝着残存的白熊国士兵扫射,履带碾过战壕时,甚至能听到冻土下武器断裂的脆响。
旅长见状,立刻组织士兵收拢防线,伤员被抬到坦克后方,轻伤员则依托坦克掩护,重新构筑临时工事。他走到学成的坦克旁,拍了拍滚烫的装甲:“多亏你来得及时,再晚一步,我们就得跟老毛子拼刺刀了!”
学成跳下车,军靴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声,他接过参谋递来的地图,指尖在海拉尔方向划了道线:“王仁他们在冻河对面,还在打通去冻河浮桥的路,让主力部队过河。”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兵站,火光依旧冲天,“你刚才炸了他们的运输队?”
“炸了三辆弹药车!” 旅长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不过兵站里还有不少守军,咱们要是想从这儿过去,怕是得费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