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次日,少帅在黑省召开整军会议:“咱们的重炮与装甲要成体系发展,小口径山炮、野战炮、迫击炮下放到团级,每个师配一个重炮营,组建两个独立重炮旅;装甲分队先以教导团模式编练,由学成牵头,德意志教官主训,三个月出雏形,半年能实战。他转向王厂长:“炮弹产能优先保障重炮与反坦克弹,宁可压缩步枪产量。”
为补齐短板,少帅决定:“以原油远期供给为筹码,向德意志追加轻型坦克与反坦克炮技术引进,不求最先进,但求成熟可靠、易于仿制;同时与日不落、自由国的洋行谈防空与弹药技术,分散来源,避免被单一方卡脖子。”
两个月后,75 野战炮生产线率先试产,首批十门炮与配套弹药下线;100 线进入联调,预计次月投产,黑省油田日产量稳定在一千二百吨,炼油厂产出的柴油、汽油优先保障军运与训练,奉军重炮与装甲分队开始成建制合练。
年底,奉军在黑省举行 “冬季整训暨实弹演习”,少帅在观礼台对学成说:“咱们的步坦协同虽仍稚嫩,但有了重炮与油料兜底,底气就不一样,明年,我要部队能参加实战,关内还是要进的,北平还是要争的,我要让首系和皖系看看,奉军不光能守,还能攻。
随着各支受阅部队出现,大帅杨雨霆及老派新派上台,被邀请的各方也都开始陆续登上观礼台,倭国、德意志、白熊国、日不落、自由国和黑省有生意合作的代表纷纷上台,随后便是关内的革命家、首系、皖系,西北三马、桂系等大小军阀均在受邀之列,更有没有资格收到邀请函的纷纷开始托人,对于徐承业和喜顺等人,少帅也是一笑了之,他不能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
观礼台上人声渐歇,少帅抬手压了压,场下瞬间安静下来,他目光扫过台上台下,从大帅满是欣慰的眼神,到杨雨霆沉稳的面容,再到各国代表或好奇或警惕的神色,最后落在远处列队的奉军将士身上,声音透过扩音喇叭传遍整个训练场:“今日请诸位来,不是为了炫耀,是要让大家看看 —— 奉军守得住东北,更能护得住奉系治下的百姓!”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十辆刚组装完成的 “奉造一号” 轻型坦克率先驶入场地,履带碾过冻土发出沉闷声响,这是奉军依托德意志技术仿制的首批坦克,虽然只比日军 “八九式” 装甲厚了两毫米,搭载了 75 短管火炮,更适合东北平原的机动作战,坦克后方,五十门崭新的 75 野战炮在军工厂的卡车牵引下排成整齐阵列,炮口首指天空,炮身上的 “奉天兵工厂造” 字样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开始!” 随着少帅一声令下,演习正式启动。先是重炮旅的 100 野战炮首轮齐射,炮弹精准落在模拟 “敌方” 阵地的土坡上,烟尘瞬间弥漫,紧接着,坦克编队推进,步兵紧随其后,利用坦克掩护清除战壕内的 “敌人”;空中,三架加装了机枪的侦察机低空掠过,模拟对地面目标的侦察与压制 —— 这是奉军首次实现步、坦、炮、空协同演练,虽动作仍有生涩,却让观礼台上的各方代表脸色骤变。
大帅此时更是得意的说道:“下面这些坦克啊,飞机,大炮什么的,都是从黑省兵工厂出来的,他妈了个巴子的,没想到小六子这么能折腾。”大帅说的话很大声,刚好足够被有心之人听到,毕竟对于大帅来说,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杨雨霆的面色抽了抽,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这些东西确确实实的是在黑省军工厂下线的,但是重要零部件都还是依赖于进口,但是也足够了,自古最难的不是从1变成2,而是从无到有的一个过程。
倭军代表菊池武官端着望远镜的手微微收紧,他原以为奉军至少要一年才能消化生产线技术,却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就拿出了成建制的重火力与装甲部队,身旁的倭军参谋低声道:“他们的坦克虽不及我军‘八九式’,但火炮口径更大,且步兵与坦克的配合比预想中熟练,再加上油田带来的油料保障” 话未说完,就被菊池抬手打断,他盯着场中不断推进的奉军部队,眼底满是凝重:“看来,之前的原油贸易,还是低估了奉系的潜力,或者说是我们都错误评估了这位奉系少帅的含金量,想必他的眼光早己经在世界前列,华国的合纵连横更是被他玩的比他爹明白。”。” 一旁的德意志军事顾问补充道:“最难得的是协同意识,奉军士兵对新装备的接受度很高,这离不开系统的训练,那位学成少将看来确实把咱们的战术手册吃透了。”
关内首系代表脸色复杂,他们原本以为奉军扩编只是 “虚张声势”,毕竟首奉大战时奉军的重火力还全靠进口,如今见奉军不仅能自主生产野战炮,还组建了装甲部队,一位参谋忍不住低声对同伴说:“要是奉军真把这些装备配齐,明年开春要是往关内动兵,咱们的防线怕是顶不住。” 皖系代表则悄悄拉过徐承业,试探着问:“徐副官,贵军的 75 炮能不能匀出几门?价格好说,我们愿意用粮食和银元换。”
徐承业只是笑着摆手:“抱歉,挥手不是拒绝,还是你还得练,你找谁不行,找我一个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