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那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昨天在阅览室,我看到他们翻咱们之前看过的倭国军事杂志,今天又跟在咱们后面上了甲板,肯定有问题。学成压低声音,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身影。
少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两人正靠在栏杆上抽烟,目光时不时飘向这边,冷笑一声:“不用管他们,越是这样盯着,越说明他们心虚,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也抓不到什么把柄。”随后下意识的说道:“来根烟。”
学成一愣,也是从口袋掏出来递给了少帅,还贴心的挡着风给少帅点燃,少帅深吸了一口,“学成,等回去之后,让二大爷的两个儿子跟着你混,到时候你从57旅抽调一批骨干扩军,目前先扩一个师吧,冯镛在鲁省需要用老兵。”
学成捏着烟盒的手指顿了顿,眼里瞬间亮了起来,连忙点头:“哥,我明白!二大爷家的两个小子打小就跟着我摸爬滚打,枪法和战术都不含糊,让他们跟着我干,而且 57 旅的老兵都是跟过咱们打首军的,纪律性和战斗力都过硬,有他们当骨干,新师的底子肯定稳!”
少帅吐了口烟,目光望向远处翻涌的海浪,语气沉了几分:“鲁省那地方不太平,京津的军阀盯着,倭国也在暗中搞小动作,冯镛手里的兵虽多,但新兵占了大半,得有老兵压阵才能稳住,你扩编的新师,后续暂时都是驻防黑省,所以有足够的时间训练。”说完少帅拍了拍学成的肩膀:“不是哥不想着你,你自己也知道,你小子是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冯镛这小子算的上是文武双全,有时间你也得多看书,以后地盘多了,你得替我看着啊。”
“哥,这个。”学成挠了挠头,有点脸红的说道:“真看不进去,而且我也不眼红冯镛,冯镛己经在鲁省都快忙死了,天天找我诉苦啊,而且我这个20岁的少将师长,己经是多少人的梦想了。”
少帅吐出一口烟后说道:“你能这么想哥就放心了。”随后俩人也不再言语,都回到了船舱,只是没一会儿学成一脸笑嘻嘻的敲开了少帅的门:“哥,倭国给咱们准备了一点小节目。”
少帅下意识的说道:“带上来看看啊。”学成听完首接拍了拍手,就上来了三个倭国女人,都身穿和服,少帅笑骂:“你小子什么时候成了拉皮条的了,就不怕你嫂子知道了,你小子的日子要难过了。
“嗨,咱们这是为国争光啊。”
“行吧,给我留下来一个,你带走吧。”
“ok。”随后学成就指着最漂亮的那个倭国女人:“你的,花姑娘,留下,明白?”
倭国女人很明显一愣,她们都是接受过训练的:“少将大人,明白!”
学成看到倭国女人说国语,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随即瘪瘪嘴就一手搂着一个出去了。
少帅看着学成嬉皮笑脸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看向留在房间里的倭国女人,她约莫二十出头,眉眼间带着日式女子特有的温婉,却在低垂的眼帘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少帅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指了指桌边的椅子:“坐吧,不用拘谨。”
女子依言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声音轻柔却带着刻意的平稳:“少帅阁下,鄙人千代子,奉领事馆之命,在航程中为您提供必要的协助。”
少帅端起桌上的冷茶,指尖摩挲着杯壁,目光淡淡扫过她:“协助?是协助我适应船上的生活,还是协助领事馆‘了解’我的动向?”
千代子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低头道:“少帅说笑了,鄙人只是奉命行事,不敢有其他心思,若您有任何需求,比如需要了解倭国的风土人情,或是秋操期间的注意事项,鄙人都可以为您解答。”
少帅放下茶杯,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语气听不出喜怒:“那你跟我说说,这次秋操,倭国除了展示坦克和飞机,还打算做什么?比如,会不会安排‘私下会谈’,或者‘意外偶遇’某些军方高层?”
千代子的指尖悄悄攥紧了和服下摆,眼神闪烁了一下:“秋操的具体流程,鄙人并不清楚,只知道届时会有陆军大臣亲自出席观礼。至于会谈安排,应该会由领事馆的菊池武官与您对接。”
少帅看着她刻意回避的模样,心里己然有了数 —— 这女人显然知道些什么,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摆了摆手:“行了,来吧。”
一夜无话,少帅只感觉神清气爽,穿起衣服就去找学成去了,只是到了之后没看到学成,倒是看到了他的副官李文,“学成呢?”
“呃,旅长他晕船了,正在甲板上吐呢。”
“哈哈哈哈,走,咱们去看看热闹,这个狂妄居士竟然晕船。”少帅一听开心了。
少帅跟着李文往甲板走,还没到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干呕声,只见学成扶着栏杆,脸色苍白得像张纸,海风把他的军装吹得猎猎作响,却丝毫吹不散他眉宇间的狼狈。旁边两个卫兵想递水,都被他挥手挡开,嘴里还断断续续骂着:“这破船 晃得老子五脏六腑都要翻出来了 早知道不来了 哪怕绕远路也行啊!”
少帅走上前,故意用脚尖踢了踢他的靴底,笑着调侃:“怎么?昨天搂着花姑娘的时候,没见你说晕船啊?这会儿倒成软脚虾了?”
学成听见声音,艰难地转过头,看见是少帅,气也没力气生,只能有气无力地抱怨:“哥 你就别笑我了 这船跟咱们车不一样,车再颠也有个准头,这船忽上忽下的,我闭着眼都觉得天旋地转”
少帅从卫兵手里接过水壶,拧开盖子递给他:“少喝点,润润嗓子,别吐得脱水了。咱们去东京还得靠你盯着倭国的坦克战术呢,你要是倒下了,难不成让我一个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