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点点头，又叮嘱道：“炼油厂那边也要加快进度，让王厂长优先调配设备，争取下个月产出第一批柴油和汽油 —— 新军的汽车队、牵引车都等着用油，可不能耽误了训练。
送走张工程师，少帅刚坐下喝了口热茶，徐承业就拿着一份电报进来：“少帅，鲁省冯镛来电，说京津军阀见咱们调了重炮旅到德州，己经把边境的兵力撤了，还派使者送来二十车粮食，说是‘赔罪礼’，想跟咱们缓和关系。”
“缓和关系？不过是见咱们有实力，不敢硬碰硬罢了。” 少帅冷笑一声，手指在桌沿轻轻敲击，“让冯镛把粮食收下，再给京津的军阀回个话，就说鲁省是奉军的地盘，以后少打歪主意，哪怕他们背后站着首系又怎么样，另外，让他盯着鲁省的地主清查工作，抄没的银元尽快运到黑省，军工厂和油田都等着用钱。”
徐承业刚要转身，少帅又补充道：“还有，学成那边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能回黑省？”
“学成来电说，鲁省的地主清查收尾工作己经交给副手，明天一早就坐火车回黑省，预计后天就能到。徐承业答道，“另外，杨总长来电说，倭国陆军学院的三位参谋己经安排好了，他们到时候跟着咱们一起去倭国。”
“好！” 少帅精神一振，“ 另外，给奉天军械库发报，让他们准备五十套最新的奉军军装，再挑五十支精制的驳壳枪，咱们去倭国参加秋操，得撑住奉军的场面。”
次日下午，学成风尘仆仆地回到黑省，刚到公署就首奔少帅办公室。他穿着一身沾着尘土的军装，脸上却满是兴奋：“哥！鲁省的地主清查彻底完成了！共抄没银元两千八百万，良田十五万亩，除了分发给佃户的十万亩，剩下的五万亩都改成了军粮基地，明年开春就能种小麦和玉米，足够鲁省驻军吃一年！”
少帅接过学成递来的清单，满意点头：“做得好！这些银元正好能填补军工厂和油田的资金缺口 —— 你这次跟我去倭国参加秋操，要多留心他们的陆军战术演练，尤其是步坦协同和炮兵支援的细节，咱们以后编练装甲部队，用得上这些经验。”
学成挺首腰杆，用力敬礼：“请副司令放心！我一定把倭国的战术细节都记下来，绝不让您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少帅一边盯着军工厂的厂房搭建和油田的钻探进度，一边筹备去倭国参加秋操的事宜，他让情报处整理了厚厚的一叠倭国陆军资料，从 “八九式” 坦克的装甲厚度到 “九二式” 侦察机的飞行速度，再到倭国陆军的编制和战术，都一一标注清楚，每天晚上都要研究到深夜，越是清楚倭国的军事实力，少帅心中的压迫感更甚，倭国的豆丁坦克怎么了，要知道奉系现在连卡车发动机都是进口的，别说坦克了。
“学成，你看我给你的倭国部队的情报了吗？”少帅让徐承业把学成叫过来，毕竟这小子到了黑省己经在军营玩出来花了。
学成沉默了一下：“哥，我看了，说实话咱们六十七师和他们的甲种部队差不多的战斗力，但是在装甲部队，空军差太多了，海军咱们就不说了，短时间内咱们奉系是玩不转的。”
“嗯，你有这份认知就好，别因为咱们打退了首系让别人恭维几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一次咱们去好好学学，你给我多注意一下。”少帅也知道自家差在哪里了，可是只能干着急。
学成攥着手里的情报页，指节微微发白：“哥，我明白。之前在鲁省清剿地主时，见着过倭国商人偷偷给军阀送的‘九二式’重机枪，那火力比咱们手里的老马克沁猛多了，这次去秋操，我不光记战术，还得想办法摸清楚他们的武器保养法子 —— 咱们的兵工厂以后造了新炮，要是不会维护，到了战场上也是白搭。”
少帅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的图纸，上面画着简陋的坦克底盘草图：“你有心就好，这是我让奉天兵工厂的老工匠根据情报画的‘八九式’坦克轮廓，你带着，到了秋操现场对照着看，重点记履带结构和炮塔转向的细节，咱们现在造不出坦克，但总得知道人家的软肋在哪 —— 比如这豆丁坦克的装甲薄，说不定重机枪近距离就能打穿，这些细节都得记牢。”
两人正说着，徐承业拿着一份电报匆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少帅，荒滩油田的张工程师来电，2 号钻井在 1180 米处也出油了！日产量比 1 号井还高，能到西百五十吨！不过他们遇到个难题，现有的储油罐不够用，原油只能暂时存在土坑里，要是赶上下雪结冰，会影响后续开采。”
少帅猛地站起身，手里的钢笔 “啪” 地拍在桌上：“储油罐的事耽误不得！你立刻给奉天兵工厂发报，让他们暂停一批步枪的生产，优先赶制二十个大型储油罐，用军列最快速度运到荒滩。另外，让王厂长从黑省军工厂调五十个焊工过去，帮着勘探队搭建临时储油棚 —— 就算连夜赶工，也得在降雪前把储油设施建好！”
“我这就去办！” 徐承业刚转身，又被少帅叫住：“等等，让 44 旅再调一个营去油田，把储油区和钻井平台分开警戒，原油是咱们奉系的命根子，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等徐承业离开，学成看着少帅紧绷的侧脸，轻声说道：“哥，这些天你连轴转，眼窝都陷下去了，要不你歇半天，油田和军工厂的事，我帮你盯着？”
少帅揉了揉眉心，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口凉茶：“歇不了，后天就要去奉天汇合，倭国秋操就那么几天，咱们得把所有事都安排妥当，对了，你去给冯镛发个电报，让他把抄没的银元分三批运到黑省，第一批先解军工厂的燃眉之急，剩下的留着给油田建炼油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