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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破个例,因为她是他的太太。
尽管这会儿男人的面容仍旧像之前一样,有几分严肃,可岑溪却莫名从他的嗓音中读出了宠溺和纵容。
这是她见过的独一无二的闻则琛,是旁人见不到的拥有温柔一面的他。
岑溪的心中蔓延开无边无际的感动,犹如一夜之间春风忽来,温柔的气息一层叠着一层,在她心底掀起无名的浪潮。
“我会提前把采访稿写好,哥哥可以提前看一看稿子,问题也不会太刁钻。”
闻则琛:“嗯。”
岑溪:“对了,采访时间不会太长,半个多小时就够了,我知道你很忙。”
闻则琛慢条斯理地看了眼腕表,眉梢抬了抬,男人看向车窗外,嗓音莫名有几份缥缈的感觉:“是很忙。”
话音一转——
“但是如果我太太需要,多久都行。”
岑溪睁大了眼睛,脊椎仿佛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经过,她抿了抿唇,半边身体仿佛软了。
“哥哥你人真好,那到时候我提前跟高特助约时间。”
“哦?”闻则琛掀了掀唇,他坐姿松弛,不咸不淡地睨他一眼,“还需要跟高岩预约?”
岑溪:“?”
闻则琛啧一声,清冽的眸子深深扫她一眼,仿佛含着淡淡的不悦:“我们天天生活在一起,你还需要找个外人预约?”
这口气似乎有点儿吃味?
是她的错觉吗?
岑溪吞了吞口水,下意识语气放软:“那我不找高特助预约了,到时候我直接找哥哥。”
似乎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男人紧皱的眉头松开了。
岑溪:“我其实是害怕打扰您。”
闻则琛:“不会打扰。”
“小溪,你可以慢慢地写稿子,等什么时候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直接开始。”
怎么听他这个意思,就好像空闲时间很多似的?
可她明明最清楚,高岩曾经给她发过闻则琛的行程表,时间都是按照半个小时为区间划分的,甚至有时候会变态到精确到每分钟,排得满满当当的。
*
其实岑溪从未想过,这个让整个台工作人员为难的大难题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她心头的一大桩心思终于解决了,整个人像一只放飞在天空中的风筝,整个人的身心都透着松弛舒适之感。
本想着把这个消息直接汇报给台长,可又觉得似乎不太合适。
毕竟这个任务说起来是徐秋露交给她的,也是徐秋露一直负责各种采访的事宜,若是汇报给台长,相当于越级汇报了。
“秋露姐,我跟闻总那边约好了,大概两周之内,可以将录音交上来做后期。”
徐秋露脸上呈现出显而易见的惊讶,没想到如此困难的任务居然真被一个小小的实习生顺利拿下了。
而且只用了很短暂的时间。
徐秋露:“明天开例会的时候我会跟副台长汇报此事,相信一定会给你发奖金的。”
岑溪客气一笑:“谢谢秋露姐。”
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在这个下午就传播遍了整层楼,大家都惊讶得不轻,小田她们还给岑溪买了个庆功的小蛋糕。
“小溪,你好厉害啊,这可是整个江城最厉害的权贵啊!!有着商界阎罗之称的总裁的采访居然被你拿下来了。”
“能跟我们分享分享有什么秘诀吗?”
这个问题直接把岑溪问倒了,她的手紧紧捏着小勺子,一下又一下地搅拌着咖啡。
她垂下头,只能扯个谎:“我就是跟他的特助联系的,然后就约好了。”
小田:“啊,你居然可以联系到他的特助!那位特助也高冷得很啊,我之前去景建,帮着台长去拿数据,特助都不理我的……”
高岩看起来很高冷吗?
岑溪嘿嘿一笑:“应该是我运气比较好吧。”
小田:“是呀,小溪温柔又善良,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好运气就降临到你身上了,来,快吃蛋糕,祝我们小溪一路高升!”
这块蛋糕做得特别漂亮,香浓的芝士把蛋糕胚浸润得柔软又轻盈,像是轻柔的云朵,一看就口感细腻,让人想要大快朵颐。
岑溪吃着蛋糕,小田出去取了份资料,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干净的脸蛋皱巴巴的,嘴唇紧紧抿着,就好像受了欺负似的。
岑溪给她倒了杯水,温声问:“怎么啦?”
小田气得哼了两声,桌子拍得震天响:“刚才我听见童暮桑说你拿下这次采访是靠着家里的关系!”
“还说我们太高调了,这还没正式播出呢,居然就开始庆功了。”
岑溪释然地笑了笑:“就这啊。”
小田惊讶:“这些还不行吗?”
岑溪:“她怎么想我不在乎,何况这些也没到我面前说,就更没必要在乎这么多了,如果每天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占满大脑,那我们还有自己的生活吗?”
小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溪姐,还是你会安慰人。”
岑溪勾唇笑了笑:“走到任何一个环境,都不可能全是好人的,我们没办法改变别人,就只能调整自己的心态啦。”
小田朝她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小溪姐,话说小溪姐,你对未来的男朋友有什么要求吗?”
岑溪:“……”
“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了?”
小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睛弯成月牙状:“我觉得小溪你太美好啦,不禁思考得是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才配得上你。”
“哎呀,这个就不用你操心啦!”岑溪喝了口饮料,囫囵道,“我的心思暂时放在事业上,别的事情都不想考虑。”
两人正聊着天,岑溪手机一响,突然收到了闻则琛的消息。
她深吸一口气,赶紧打开微信,发现只是一句平平常常的:【在干什么?】
岑溪:【在办公室跟同事闲聊。】
平时白天闻则琛很忙,除非有要紧事,一般没给她发过消息。
闻则琛很快就回复:【我太太也学会摸鱼了?】
岑溪哭笑不得地回:【摸鱼怎么啦,这不是打工人必备技能吗?】
闻则琛:【也是。】
岑溪:【哦,哥哥你是老板,肯定不可以随便摸鱼的,要是老板也开始摸鱼,那这个公司简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发完之后,或许闻则琛是有事情在忙,五分钟都没回复,看着空荡荡的对话框,岑溪心底莫名有点紧张,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又小心翼翼发过去一条:【你给我发消息,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甚至有点儿担心,会不会改变主意,不接受采访了?
又觉得闻则琛绝对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哪想到,他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岑溪赶紧站起来,瑟瑟缩缩地跑到厕所接通了电话,嗓音压低了些:“喂,哥哥。”
闻则琛的嗓音透着几分懒散:“小溪,没事情就不能给你发消息吗?”
啊,原来只是因为想给她发消息。岑溪紧紧攥着自己的指尖,唇角下意识绽开一点笑意:“倒是也可以,我担心会影响你工作。”
闻则琛:“不影响。”
她刚要张口说点什么,却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的他轻微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身为你的先生,起码有跟自己太太发消息的自由吧?”
*
周六早上,岑溪是被楼下的声音吵醒的。
她睡眠向来比较浅,揉了揉眼睛,发现也才八点多,本打算再睡一会儿,又实在好奇楼下的动静,只好忍着困意起了床。
闻则琛早就上班去了。
闻老太太和闻母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两个人兴致勃勃地摆了一客厅的礼盒,全部都是大红色的包装,格外喜庆。
岑溪大概掠了几眼,发现大多是一些中老年的补品,价格不菲,还有一些珍藏的高端红酒,这些礼物肯定是给非常重要的客人准备的。
“哎呀,小溪,你怎么穿着睡衣就下来了?”
曾洪影笑盈盈地看向岑溪。
岑溪:“妈,你们这是?”
曾洪影和闻老太太相顾一笑,像是看小孩子似的看向她,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小溪,今天是你和阿琛领证的第六天呀。”
岑溪点头:“是第六天。”
看她们神秘兮兮的模样,这个第六天难不成还有什么说法吗?
闻老太太嗔笑着看向岑溪:“洪影,小溪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她肯定不懂这些习俗。”
“第六天啊,咱们这边的习俗是嫁出去的姑娘要回娘家,还不允许丈夫陪同,要不阿琛就陪你去了。”
岑溪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还真从不了解这个规矩。
曾洪影:“我们早就猜到你不懂这些了,所
以我跟你奶奶帮你把礼物都准备好了,小溪,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看着面前堆成一座山的高级礼物,岑溪有些过意不去:“妈,理论上该我自己准备的,辛苦您和奶奶为我费心了。”
“你这孩子说得哪里的话呀,本来这就是我们应该操办的。”
“赶紧洗漱洗漱,送礼物赶早不赶晚,早些到你父母那边才好,记得替我们向你父母问声好。”
家里的阿姨大包小包地将礼物塞进车里,后备箱和车里都满满当当的,曾洪影又交代司机几句,这才放心让岑溪出了门。
这一路上,岑溪的心都忐忑不安。
上次见到岑康,还是在闻则琛的办公室,那是父女俩关系最为剑拔弩张的一次。
她毅然违抗自己爸爸的命令,与他作对,主动请求尽快嫁给喜欢的人。
她很勇敢,做到了自己以为做不到的事情,如今想起来,仍有些心有余悸。
周慕婷那么强硬专横的一个人,回去肯定为难岑康了,还有岑璃,不知道背后该怎么想她。
长这么大,只要是岑璃喜欢的,她都会拱手相让,这还是第一次在明面上叫板。
爱使人勇敢。
岑溪回到曾经最熟悉的别墅,这会儿心里直打颤,她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做足了思想建设,才敲了敲门。
家里的阿姨赶紧将她迎了进门。
岑康有事情出去了,周慕婷在客厅里正插着花,看到她的身影,保养得当的女人冷嘲热讽了一句:“还以为不回来了呢。”
“妈,”她垂头应了一声,口气平淡,“我回来看看您和爸爸。”
周慕婷将营养液倒进花瓶里,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唇角,用尖利的眼神斜她一眼:“还以为你攀上了高枝,就不认我这个母亲了呢?”
岑溪长这么大从没跟周慕婷顶过嘴,这会儿既然对方明面上刻薄,一点面子不给她留,那她也没必要装出一副母女和睦的样子了。
“妈,二十年来,您又有哪一天真正把我当成过您的女儿。”
家里阿姨一见两个人明显不对付,赶紧偷偷出去给岑康打了电话,让老爷快点回来。
岑溪在她面前憋屈得够了。
她这话虽然不好听,可小姑娘面色温和,声线也温和,俨然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
周慕婷脸色更差了几分:“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还不清楚吗?”
“你是姐姐,璃璃是妹妹,让着她难道不是应该的?”周慕婷冷笑,“我们岑家悉心照顾你,给你最好的生活,供着你读书,你要是跟着你那个穷奶奶,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小山沟待着呢!”
岑溪倔强地昂起头,一字一顿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奶奶。”
周慕婷脸色一变,她自诩有素质,刚才那话确实有点重了,冷哼一声:“小溪,是你自己说过的,养育之恩大过天,妈也不指望你在别的方面有所回报,就求你这么一次行吗?”
“您清
楚的,我跟哥哥已经结婚了。”
周慕婷:“结婚了又不是不能离。??『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就因为我不是亲生的女儿,所以就活该将婚姻大事当成儿戏吗?”岑溪下意识咬紧嘴唇,坚忍道。
中国人向来讲究圆满,劝和不劝分,在周慕婷心里,原来她的婚姻就是一场笑话。
可以随便将她嫁出去,也可以随便让她离婚。
*
景建大厦。
“哎,这不是我们的工作狂闻总么?”蒋立延在VIP电梯前挑眉笑着拦住了他,“怎么这才中午就回去了?”
闻则琛俊美无俦的脸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波澜:“别拦我。”
蒋立延啧一声:“放心,我又不喊你去酒吧。”
蒋立延:“公司这么多事,我又不能跟你似的,当个甩手掌柜就跑了。”
闻则琛蹙眉。
蒋立延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说:“怎么,闻总,还从没见您这么着急忙慌回家呢?难不成是为了回去看你的小娇妻?”
闻则琛懒得理他。
蒋立延恨不得拍手叫好,眼神闪过一抹促狭:“这是被我猜中了啊?”
闻则琛:“……”
“你跟你宝贝老婆小溪溪怎么样了啊?”
“别这样叫我太太的名字,我很介意。”闻则琛的目光在这一瞬变得冰凉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蒋立延虽然跟他是多年好友,可到底也怵他,一秒滑轨:“你放心,以后我叫嫂子还不行吗?”
“琛哥,你放心,我当初追嫂子那只是一时兴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些年哪里正儿八经谈过一场恋爱啊?”
“我估计嫂子早就把我这段无聊的小插曲给忘了,您老人家也大人不记小人过,把这个事儿忘了呗?”
蒋立延要是清楚那是琛哥的女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送花啊。那哪是送花,那是送命。
回到家,岑溪不在家。
闻则琛自己都未曾发现,自己脸上一闪而过的一抹失望,他扯了扯领带,刚想拿出一支烟。
正在打扫卫生的张嫂跟他闲聊起来:“您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闻则琛言简意赅:“公司不忙。”
张嫂点点头,蹲下身继续擦拭着名贵的花瓶:“岑小姐今天也不在家,她回娘家了。”
“回岑家?”闻则琛掏出打火机的手停在半空中。
张嫂:“今天是新婚第六天,按理说新妇都要回娘家的。”
男人眉心一凛:“你们让她一个人回去的?”
张嫂:“这是习俗,听说如果带上婆家人,意味着不吉利,你们还年轻,可能都不懂这些,要我说,这些老掉牙的规矩早就该废掉了。”
她擦拭花瓶的动作没停,耳畔突然闪过一把捞过车钥匙的声音,向来稳重的闻则琛从她身侧走了出去,留下一道低沉又带点担忧的声音:“我有点急事出去一趟。”
张嫂看着男人独行的身影:“不带上司机吗?”
她笑着,自言自语地打趣着:“估计是去找岑小姐了,瞧这小两口恩爱的,一会儿功夫都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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