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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宁从小就活得很简单。
父母是娱乐圈的老一辈砥柱,哥哥是从小就混迹各大片场的少年青年影星。
而对于裴知宁长大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他的父母面对美丽的小傻子苦思了很久,一致决定:
当爱豆不需要脑子,那就当爱豆吧。
于是裴知宁的出道之路就这么被拍板了。
裴家跟商界的富豪林家关系不错,而林家人又是知名娱乐公司的大股东,自然乐意帮个小忙。
娱乐圈的一切都要趁早。
于是裴家的小辈,就跟林家的小辈玩到了一起。
裴知宁是在林家第一次见到的林加栗。
温香暖融的书房里,那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的黑发小少女,懒洋洋地窝在林家大哥怀里。
一张脸稚气未脱,但已经嚣张得像是个混世小魔王。
她第一面,就把自己按趴下了。
她说:“啊,你跟知寒哥真的长得不像。”
少女凑过来仔细观察,眼尾下的那颗小痣,随着她微微眯起的眼而颤动。
“但你也很漂亮,我们一起玩吧?”
而幼年的裴知宁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呆住了。
裴知宁从此之后魂就丢了。
魂在林加栗那儿,于是他就黏着她。
走路黏,吃饭黏,玩起来黏,去哪儿都黏。
但少女林加栗显然对这一套并不受用,恶狠狠地拎他警告他不要那么黏人。
但裴知宁不在乎,只要跟林加栗呆一起,他就乐滋滋,开心地过了头,爸妈都笑说“天天跟着,你要做人林加栗的小狗啊”。
幼年裴知宁睁圆眼:“还有这种好事??”
爸妈:“?”
“做小狗就能天天跟着了吗?”
“???”
最后,裴知宁呆呆说:“我好想做她的小狗。”
……
昏黄的路灯下。
裴知宁的鸭舌帽被动作挣掉了下去,少年的银发蓬松地露了出来,在灯下闪着光泽。
但这一把银发很快就撞上了身后楼道内的墙壁。
少年被按在墙上亲吻。
脖子仰高,小巧的喉结攒动,吞咽着,发出轻微压抑的喘息声音。
手里本来捧着的硬币,从指缝里散落出去,叮铃当啷滚了一地。
只是被这么亲,裴知宁的腰和腿都要发软。
“林林……”
嫣红的唇瓣微肿,他眼里雾气漫起,手摩挲着,勾起那一条银色的链子。
我感受到脖子上被扯动的动作,知道他是又去摸那个挂坠了。
也不知道裴知宁是怎么想的,生日的时候送我条项链,底下挂的是个小狗吊坠。
收到礼物的我:“……”
这像话吗?
我,林加
栗,绝世猛1?[]?『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脖子上挂条可爱小狗项链,跟肌肉猛男穿女仆装有任何区别吗?
但我看到裴知宁给他自己配的那条项链,又觉得心理平衡了。
那是一条类似于回形针串绕造型的链子,挂在少年纤细的脖颈上,少年的锁骨精致又深落,链子托在上面反射出银亮的光芒。
在裴知宁之后无数的饭拍里,这条项链都是焦点之一。
当时裴知宁解释了:“是条狗链喔”。
“这样我就是林林的狗啦!”
我:“?!”
不过那时的我,急着去赶他哥裴知寒的场,也没时间据理力争,就非常敷衍“嗯嗯好的知道了”收下了。
链子……就一直戴到现在。
少年的腰隔着卫衣都快要软在我的手臂弯里,我感觉到裴知宁无意识地用手去勾我的衣领。
唇分开的时候,他用那双水色涟漪的眼望我。
“我好难受……”
我:“……嗯?”
“好想让你在这里把我*坏——”
“裴知宁!你别再说话了!!!”
我惊恐地啪地一下捂住了他的嘴。
啪地一下,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是我正在震动的手机。
屏幕又碎了。
我:“……”
命途多舛。
捡起手机,还能用,我接了电话:“怎么?”
结果同时从手机听筒里和楼上窗台传来贺枕流的声音:“林加栗,你出门了?”
……
我草!
我肾上腺素即刻飙高,迅速拽上裴知宁往楼道里挤去。
在一楼窗台正对着的一楼的位置,有一个窄小的门洞,我和裴知宁就正好挤在他的楼下。
暂时没事。
怕楼道里有回音,我还稍微低了点嗓音,“对啊,出去走两圈,怎么了?”
贺枕流的嗓音微顿:“这个点?”
“这个点也才午夜,怎么了?”
我正回答着,我闲下来的那只手忽地被拉住了。
“就你那认路水平能找回来?”
“哈?”我不服了,人菜可以菜,但你不能说,“我认路水平怎么了?你说说看?……”
嘶。
一旁的裴知宁张开唇,直接含住了我的手指。
一瞬间,湿热包围住了手指。
“?!”
见我转过头,漂亮的小爱豆气鼓鼓地压抑着怒意,尖尖的虎牙,抗议般地前后磨蹭了一下我的指腹。
酥酥麻麻。
“刚刚什么声……”贺枕流的声音继续,“……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刚差点绊一跤。”
我用眼神狠狠警告裴知宁。
“再转一会儿,我等下就回来了。”
被我抽出来手指,裴知宁对我弯眼一笑。
然后
抓着我的手腕,伸进了他的领口。
少年穿着的卫衣宽松,领口也大。
?十万橙的作品《大美人都是我老婆!》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掌心覆到的是一片柔软,有挺立的小石子一般的东西蹭过我的掌腹。
裴知宁胸膛起伏,头微微后仰,靠在墙上,眼睛迷离地半眯起来。
像是得逞的小宠物,他还悄悄挺起了胸膛。
贺枕流沉默了下:“你没喝酒吧?”
啊?跟酒有什么关系。
我随口:“滴酒没沾,放心。”
裴知宁能把我气死。
我也回小爱豆个无害的微笑。
本来温柔的手,忽然拇指食指捏起来,不客气地狠狠掐了下。
“……!”
裴知宁一瞬间眼睛睁大沁出了泪,唇瓣张开,又自己及时用手捂住了嘴吞咽下惊呼。
看他疼得厉害,我刚冷哼准备抽手:你小子这下知道搞事的后果别惹你林姐——
裴知宁啪地一下双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一下将我的手又拽了回去。
我:“?”
裴知宁脸上的绯红一直红到耳根,睫毛因为刚刚那下都湿濡。
他眼神兴奋:还要。弄坏我!
我:“?!??!”
你小子油盐不进啊!!!
耳边贺枕流说了什么我已经不在乎了,我随便“嗯嗯”了两声说了句等会见就挂了电话。
黑压压的楼道里没有声响了。
“裴——知——宁——”
我压低嗓音咬牙切齿。
裴知宁按着我的手就不放手,少年委屈地凑过来,嗓音也跟着我压低。
“别生气,林加栗。”
“虽然我没哥哥的大,但是手感还是不错的,对不对?”
我:“……”
确实。
前半句,后半句都是。
但一想到裴知寒,我就想到他飞机落地的周六,就想到还要哄人,我感觉头开始疼了。
等了一会儿没反应,裴知宁疑惑:“怎么不继续了?”
我面无表情:“这是另外的价钱。”
裴知宁:“?”
我抽回手,啪地一下,把捡好的硬币拍在他的手里。
说出了我这辈子最有职业操守的一句话:
“你的十块付费到此为止了。”
裴知寒:“?!!!!”
-
做完了十块钱的鸭,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203的时候,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一片安静。
我这才突然想起来:之前贺枕流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我先睡了”。
我在电话里还“嗯”了声。
我走过门廊,看了眼床。
双人床的右侧,红发散乱地在枕头上,果然,贺枕流安静地阖着眼睡着了。
一张好看的脸,在灯光下美得有些雌雄莫辨。
这大哥,竟然还知道给我留灯。真有良心。
要我就不会。
我:“。”可恶,我的良心呢??
既然有良心的室友已经睡了,我也没做耽搁,轻手轻脚地迅速地进浴室冲了个澡就出来了。
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我难得良心发现地放弃了用大分贝的吹风机的想法,试图准备就把头发擦干净一点就睡。
“……你醒了?”
但走到卧室,才发现贺枕流已经坐了起来。
他穿着深色纯色的上衣,靠着床板,一头红发被压得乱七八糟,脸色很臭。
我嘶了声:“我刚吵醒你了?”
他冷笑一声,不耐烦:“过来吹头。”
我走过去,才发现贺枕流已经一手拿好了吹风机。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给我吹?什么来头?”
“欠你一次。”
我对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没有留过长发的人,没受过这种非人的痛苦。这一报是不可能100%还一报的。
太乃一捂了,兄弟,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心安理得地坐在他的床侧前面,盘起腿,等他受苦。
“嗡——”
吹风机打开。
他开始给我吹头。
但从头到尾,贺枕流竟然非常忍辱负重地一句话没抱怨。
够狠。
我嘴贱:“你手酸不酸?”
他:“闭嘴。”
我:“手酸承认啊,我不会瞧不起你的。”
他:“闭嘴啊!”
我恍然大悟:“你单身一十多年,麒麟臂早练成了,怎么会累!”
贺枕流拳头硬了。
回应我的是糊了我一脸的我自己的头发。
我:“……”
青年修长有力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贺枕流磨牙低声:
“不像有人,说自己要撸一把,结果偷偷藏人。”
我:“?”说谁呢?
哦我啊,没事了。
我镇定冷笑:“你酸了。”
他也冷笑:“酸个屁。”
我:“我又没说你手。”
他:“……”
他的手顿了一下。
室内忽地静了下去。
只有吹风机持续嗡嗡的声响。
他真酸了?
终于吹完了,我看着他关上吹风机。
果然,我跟裴知宁的亲密程度对他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害,酸也没关系,我知道的。”
我转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看到他忽然凝滞的表情。
他喉结僵硬地滚动下:“林加栗,你……”
那双桃花眼,转过来,眸底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闪动。
我诚恳道,
“我知道你羡慕我竹马是裴知宁,但人活在世得知足常乐啊!不
要为你没朋友而自卑!”
贺枕流:“………………”
贺枕流:“?”
我说到这儿突然脑筋一转,细思极恐:“草,你不会是裴知宁的粉丝吧?!难怪你上次的反应就那么奇怪,经过今天的L大事件我才对裴知宁那小子的受欢迎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他恶狠狠瞪我一眼,把吹风机扔一边啪地关了灯,“睡觉吧你!”
我:“?”
我明明好心安慰,这人怎么回事!!
……
半夜的时候,我又做了同一个被薯片追杀的梦。
超大袋的薯片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但这回我硬气起来了。
士可辱不可杀!
你就是个膨化食品你嚣张什么!
带着今晚之前被裴知宁撩拨起来的火气,我扯开包装袋,就狠狠咬了一口。
耳边传来一声很低的闷哼。
……嗯?
我没在意,专心致志义愤填膺地咬。
咬什么不是咬!今天不吃完我就让我哥跟我姓!让你知道我林加栗就是不好欺负!
咬了一遍又一遍,竟然还有一左一右。
直到咬得累得半死了,我才终于欣慰大仇已报,沉沉昏睡过去。
……
第一天早上我一醒来,面对的就是贺枕流两个乌青的黑眼圈。
如果按黑眼圈乌黑水平来判断珍稀程度,这一定是顶级国宝级别的。
草。
梅开一度。
我:“……我昨晚又踹你下床了?”
贺枕流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他脑后的红毛胡乱地翘起,胸前的衣服还乱糟糟褶皱一片。
“你……”
他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气得冒烟地“嗯”了一声,翻身下了床。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