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徐老，您有所不知。
当即，杨大海将自己跟苏晨的赌约简单说了一下，当他听到苏晨选择的是这块被他定价1000块的垃圾料子时，不由得多看了苏晨两眼。
“小伙子，你能告诉我你选择这块料子的原因吗？”
“无可奉告。”
苏晨懒得多作解释，他选择石头靠的不是各种专业分析，而是直接看透内里，简单粗暴！
“这”
徐青山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回答自己，脸色顿时显得有几分难看。
放眼整个古玩街，谁见了他不得放尊重一些？
甚至有的人为了能够赚点小钱，私底下都会来巴结他，让他帮忙看看石头之类的，这家伙倒好，居然就这态度？
“小晨，你怎么和徐老说话呢。”
“徐老可是奇石楼的鉴石师，在场的每一块石头，都是经过他老人家的火眼金睛才放出来的。”
“再说了，人家可是长辈，你就不能放尊重点？”
“我怎么说话还轮不到你个畜生来评头论足。”
也不知道杨大海哪儿来的勇气，居然还敢用这种长辈的口吻来说教他。
“嘿，你这小子，你丢的可是你们苏家人的脸，你知不知道？”
“那也没有你给杨家丢的脸多。”
正当双方言语过激之时，操作台那边也结束了第四刀，切石师傅尴尬的看向杨大海道：“完了杨先生，切垮了！”
所谓的垮了，就是石头切坏了，跟预期的不符，导致价格下跌。
“没事，跨一点点也能接受。”
杨大海边走边说，毕竟这块料子他自己也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所以哪怕里面有裂纹影响价格也没事，只要能赢苏晨就行。
“不，是全垮了！”
“啥？”
杨大海加快脚步来到操作台的另一侧，这里刚好能看到第四刀切割的位置，没有一丁点绿。
到目前为止，他选的这块石头仅剩下三分之一还没切，现在非常危险，因为如果再切一刀，这边还是没绿，那他的这块石头估计连本钱都不一定能收回来。
“切，继续切。”
他也懒的画了，简单用手比划一下位置，切石师傅便开始操作。
而随着这第五刀下去，这块石头也终于迎来了它的最终结果。
“还是没绿！”
杨大海面如死灰，那么大一块原石，切两刀就出绿了，结果后面的区域告诉他居然一点绿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居然垮那么严重？”
“不应该啊，这块料子看着明明那么好的。”
“五十八万，现在估计十万都够呛。”
“见鬼了，怎么能有石头长成这样！”
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发出感慨，他们虽然买的少，但看开石却不少，这块石头方才表现出的种种迹象，都是稳赚不赔的，结果现在却究极背刺这么一手，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运气差了点。”
徐青山摇摇头，他内心虽然同样惊讶，但并未表现出来。
“杨先生，您的这块料子，是自己拿回去，还是回收给我们。”
老板这时候也站了出来，他目睹全过程，非常能理解杨大海此刻的心情。
“鉴于是在我们这里买的原石，我可以破价，15万回收。”
按理来说，石头切成这样，杨大海拿出去回收估计十万块都不一定能卖，但他奇石楼开门做生意，只要是在他们店里买的石头，通常回收的时候都会稍微比市场价高一点，也算是他们留客的一种手段。
“行吧，十五万就十五万。”
杨大海知晓市场价格，所以并没有犹豫。
前后就这么一会儿，五十八万变成十五万，净亏了四十三万。
他不差这点钱，只是想不通为何好端端的，石头还能切垮得那么离谱。
苏晨嘴角带笑的模样被他看见，顿时便将火气发泄到他的身上。
“笑什么，你觉得你这块废料能切出什么好东西吗？”
“1000块钱的废料，能切出一万块钱的东西都算你厉害了。”
“能不能切出来，要切了才知道。”
苏晨回答得无比淡定，而徐青山则是对苏晨这种自信过头的态度而不爽，索性跟着开口道：“小伙子，我看你那么自信，要不咱们俩也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咱们赌简单一点，就赌你这块石头，能不能出绿，又能开出价值多少的料子。”
“行啊，你倒是说说看，能开出多少钱的料子。”
苏晨来者不拒，他这等同于开卷考试，石头里面什么样他一清二楚，这不给他白送钱嘛。
“还有赌注是什么？”
“赌注是一块价值不超过五十万的原石，至于能不能出绿，能开出价值多少钱的料子，你自己来说，达标算你赢，没达标咋算我赢。”
“对了，我得提醒你，两者只要有一项没达标，都算你输。”
“出绿，价值不低于百万。”
几乎是徐青山说出来的瞬间，苏晨便张口报出自己的预估标准。
对于出绿，众人并不奇怪，毕竟只要有点翡翠都能叫做出绿，但对于他说的价值不低于百万，这就有点招笑了。
他这块石头拢共就那么大一点，东切一点西切一点，即便出绿，中间部分也非常有限，想要价值百万以上，除非水头特别足，翡翠品质高才有可能。
但回看这块原石才1000块钱，这可能吗？
“噗——”
本来还心灰意冷的杨大海在听到苏晨的话后都被瞬间逗笑。
“就你这破石头还想开出价值不低于百万的翡翠？”
“老子五十八万的原石都亏成什么逼样了，就你这？简直是在做梦。”
“好，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生怕苏晨改口，徐青山便立刻敲定赌约，眼神示意切石师傅开始。
“等一下！”
忽然，就在师傅即将动手时，苏晨开口叫停。
“我线都还没画呢，你急什么？”
“好好好，你画。”
因为是1000块钱的原石，所以切石师傅根本没当回事，甚至没询问苏晨想要如何下刀。
在其他人看来，苏晨简直是多此一举，一块垃圾原石而已，用得着那么小心翼翼？
“行了，就这么切。”
他提笔画出了前后左右，以及上下六面的所有切割线，有宽有窄，看起来画得很随意。
“行了，赌石是讲究经验和运气，而不是过场。”
“你这块垃圾石头，画不画线结果都那样。”
杨大海摆摆手，甚至还点了支烟，似乎已经从方才的亏本当中缓过来。
其他人则目不转睛的盯着操作台。
因为苏晨选择的这块石头只有足球大小，所以切起来非常快。
很快几分钟过去。
“我的天，居然还真出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