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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但是太做作了。
上药游戏玩得毫不尽兴,相比起爱丽丝来,这个玩意一点也不生动。
或许是爱丽丝已经用了太久了,而这个新数值使用的时间太短了?甚至还无法跟他直接交流。
“跳个舞让我欣赏一下。”
对于森鸥外下达的命令,人形异能力照做无误,
只是他始终是森鸥外创造出来的东西,对于舞蹈的领会程度,仅仅只有他记忆里对黑泽莲模糊的印象。
那个擅长跳舞和乐器的青年,是绝对不会跳成这个样子的。
森鸥外觉得有点扫兴,就着僵硬呆板的舞蹈,勉强将杯中的红酒喝了下去。
或许他应该不要这么听话的黑泽莲,设定出时常和他吵闹的模式,会相处得更轻松一点?
对,没错,爱丽丝就是那样照着与谢野晶子创造出来的。
“森老头,你这个可恶的丑人!快点放了你爷爷回格陵兰岛!”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面对着对他破口大骂的B版本,森鸥外还是皱起了眉头。
这特么嘴也太欠了。
“看看你松弛的脖子,布满皱纹的老脸,浑浊的眼睛,你居然还肖想你爷爷我?”
森鸥外忍无可忍,赶紧将B版本修改成了C版本。
C版本没有B版本的戾气重,眨着猩红的眼眸望着他:“林太郎,我想去脱衣舞酒吧看脱衣舞女郎表演舞蹈。”
“不行。”C版本还挺骚啊。
“那你跳给我看?”对方十分诚恳地看着他,仿佛和在说“那你做饭给我吃”一样。
“我不会。”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C版本也不气恼,“林太郎,我想做数学题。”
“好。”他摸摸他的头发,叫人给他拿来了黑泽莲常看的数学书。
或许不能称之为数学书,是专业的数学论文。
森鸥外让C版本偎在自己的怀里,用手圈着他胳膊,看他做数学题。
他身上也有股香水味,但气味却和黑泽莲身上的有所不同。
后者的香水都是自己调配的,他本身就是最出色的调香师,只要给他原料,他每天都能带着令人赏心悦目的气味。
而怀里这个嘛……森鸥外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像是山寨了一个黑泽莲,却没有学到精髓。
他忽然笑了,这可不就是山寨版本?
笑着笑着,又笑不出来了,书上的题目,C版本一题也不会做,眼巴巴地回头看森鸥外。
“林太郎,我不会。”C版本诚实得让他想掐死。
“可我也不会啊。”说完森鸥外就沉默了。
异能力的外貌和身高,他可以自己设定,弄成和黑泽莲一样的。
可是异能力的智商以及所会的技能,也无法超出主人的能力范围。他不会写的数学题,他的异能力当然也不会。他不会跳舞,异能力当然也不会。
以前养着的是爱丽丝,当成小公主宠,小女孩会的东西本来就不
多,只要会撒泼和撒娇,并在高兴时换成漂亮的小裙子,就很令人很欣慰了。
但是既然做成了黑泽莲,那他的要求就不仅仅是会撒娇和撒泼了。
异能力体的黑泽莲,要么太凶,要么太怯弱,一个也没有到那个恰到好处的点。
森鸥外不免想起了那个经常被他欺负的青年。
发红包给他时,他眉毛会弯起来,眼睛里涌出亮晶晶的光;
扣他工资时,他会抿唇,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一开始还会敢怒不敢言,但只要变本加厉,他就一定会破口大骂。但也只敢骂个两句,欺负他可太有意思啦;
他偶尔会想家,会伤感,但他不跟任何人说,他其实是渴望回到格陵兰岛的;
他做出数学题时会兴奋地站起来原地转圈,吃到最喜欢的黑森林蛋糕会偷偷摸摸用手机屏幕当镜子照,生怕沾上巧克力酱而在别人面前出丑,他是爱美的;
因为极度爱美,他在任何公共场合都不会失去风度,也根本不用担心他会背叛港口Mafia,若是存了那样的心思,早在七年前他就不会留在金库里了。
对此,森鸥外一直都是十分清楚的,既然不存在威胁,那为何要把他当成隐患呢?
……其实只是介意这份私人感情么?w.
他去询问了尾崎红叶,是旁敲侧击地问,对方却很快意会到了他说的人是黑泽莲。
“鸥外大人,黑泽君固然对港口Mafia犯过错,但现在已经尽力在弥补,你对他不需要那么……”尾崎红叶斟酌用词,却找不到一个不那么打击人的词,“……刻薄。”
竟然被女性评价为刻薄,森鸥外受到了会心一击。
“红叶君,我并不是刻薄。”
他委婉地告知了对方,自己对黑泽莲的一点想法,同时也有自己的疑惑——
既然他不会是港口Mafia的仇人和叛徒,也在努力还钱了,还兢兢业业从不出错,那么他为什么还想过要抹杀他的存在呢?
“鸥外大人……你把他当成玩具了么?”尾崎红叶看着他,目光中虽没有苛责,却过于平静,像两把刀。
……是又如何呢?
只不过是玩具,玩坏了就扔了呗,这个玩具还不怎么听话,时常惹他生气!还不如变出一个温柔的玩具来,让自己开开心心的!
森鸥外立刻想到了先前用人形异能力创造出来的ABC三个版本的黑泽莲,恶寒的摇了摇头。
……完全不行。
那样一个工具人,他本人竟然是无法替代的。(未完)
第159章森屑番外三(下)
小朋友拥有了一样属于自己的玩具,有时候就会想把它拆了,看看还能不能拼装成原来的样子。
森鸥外就是那个小朋友。
他想拧碎黑泽莲心中所有的希望,再一片一片地拼回去,用来测试这个玩具是否真正为自己所拥有。
因此在ABCDEFG的人形异能实验体全部以失败告终后,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回了本体的身上。
他把黑泽莲叫了回来。
这时候的青年眼神已经很疲惫了。
尽管他年轻貌美,身上的青竹染白衣富有光泽,长长的银色头发宛如流泻的月光,但他整张脸上的疲态,已经无法遮掩了。
是啊,怎么可能不疲惫?
努力工作快七年,虽不曾真正融入港口Mafia,但也尽量完成每一个任务,无怨亦无悔,却又被诬陷为盗窃金库的凶手。
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
所有的证据和所有人的责难,都指向了他。
至始至终,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话。
森鸥外知道整件盗窃案的经过,但他没有站出来为黑泽莲揭发真相和凶手,他选择让这个青年独自背负巨大的委屈。
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己就是案件的操纵者,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处于这种情况下的黑泽莲会不会真正的崩溃。
是那种心碎了的崩溃,抱着双臂在黑暗的禁闭室里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