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当你发现一只富江的时候
“说话！海燕！匯报情况！”
文森特猛地站起身，厉声呵斥，心中的警铃大作。
也许是这声严厉的命令起到了作用，投影中的“海燕”浑身一颤，眼神瞬间聚焦，迷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平常的疑惑：“啊副社长您——您找我”声音十分正常。
文森特死死盯著她，语气冰冷：“是你主动联络我的！你不知道”
“是——是我吗”海燕歪了歪头，仿佛在努力回忆，隨即露出一丝恍然和懊恼。
“哦！对！抱歉抱歉副社长！这几天——太忙太累了，脑子有点不清醒。札幌这边，丧鬼的攻势一天比一天猛，更头疼的是据点里那些契约者！”
“最后一天了，他们像疯了一样想要衝出去刷怪”，我拦都拦不住，焦头烂额！可能——可能刚才就是想联络您，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管管这帮傢伙，结果一下子走神了。”
她脸上浮现出带著苦恼的歉意，语气也带上了一丝甜腻的请求：“副社长，帮帮我嘛现在该怎么办呀”
这撒娇般的语调，即使经过电子信號的转换，依旧让文森特的心臟莫名地悸动了一下，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他答应对方的一切要求。
这股诡异的感觉让文森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他没有回应海燕的请求，目光死死锁定了她右眼下方。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小小的、漆黑的泪痣。
这颗泪痣非但没有破坏她的容貌，反而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妖异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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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文森特清晰地记得，就在几秒钟前影像刚出现时，海燕的脸上——绝对没有这颗痣！
隨著这颗痣的出现，海燕才突然“正常”了起来！
这绝对出问题了！
“副社长您怎么了不说话是——有什么好建议了吗我这边真的快压不住了！”
“海燕”催促著，语气听起来焦急又正常。
但文森特已经百分百確定——出事了！
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切断了通讯。
他的眉头紧锁。
北海道，札幌据点的最高负责人海燕出了问题。
那这个据点——现在是什么状况
被渗透了被控制了问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源头是什么
是小丑悄无声息地潜入，为了夺取那个小型据点的源质
还是——那个叫“墨水”的暗中动作
不太可能。
如果是据点被攻破或大规模人员伤亡，周围的其他据点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
除非
文森特的心臟骤然下沉，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周围的其他据点都出现了问题！
他立刻尝试联络另一个北海道据点—稚內市的负责人，“飞猪”。
通讯很快接通，一个身材肥胖、面容油腻的男人影像出现在文森特面前。
“飞猪！稚內据点有没有异常情况立刻匯报！”
文森特的声音带著急迫。
飞猪挠了挠肥胖的后脑勺，一脸憨厚：“异常没有啊副社长！我们这儿您知道的，天寒地冻鸟不拉屎，丧鬼都没几只，活著的契约者也没剩几个，早跑其他据点去了，安稳得很！”
文森特仔细审视著飞猪那张肥胖的大脸。
飞猪的脸上油腻感一如既往，没有泪痣，眼神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就在他紧绷的神经刚要鬆懈一丝时，影像的背景里传来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有人在飞猪旁边！
“飞猪！你旁边还有其他人”文森特的声音陡然拔高。
“啊哦哦，这个啊，”
飞猪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无聊吗，找了个土著女人解解闷，长得还行，嘿嘿嘿。”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文森特！
“立刻！把虚擬投影对准你旁边那个女人！”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啊副社长——这不太好吧”飞猪面露难色。
“这是命令！马上！”
文森特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杀意。
“——好吧。”
飞猪嘟囔著，很不情愿地调整了投影角度。
影像晃动，一张女人的脸清晰地出现在文森特的视野中。
同样的黑色姬发，同样苍白却显得嫵媚的脸庞，同样点缀在右眼下的漆黑泪痣！
看到这颗痣的瞬间，文森特如坠冰窟！
札幌据点不是个例，稚內据点也沦陷了！
“飞猪！她是敌人！立刻控制住她！”
文森特厉声咆哮，试图唤醒这个可能被影响的部下。
然而，投影中的飞猪非但没有执行命令，脸上的憨厚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到极致的冰冷。
他直视著文森特，声音也变得异常陌生：“副社长，怎么会呢，富江只是个柔弱无助的普通人！您是不是——糊涂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冰锥，彻底刺穿了文森特最后的侥倖。
飞猪，也被控制了。
连他的命令都失效了！
文森特毫不犹豫地再次切断了通讯，心臟狂跳不止。
“富江——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如此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我们的据点！”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直衝头顶。
“好阴险的手段！如果不是海燕在联络时意外露出了破绽，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这个念头一起，他立刻联想到一种可能，“——海燕突然联络我，难道並非偶然她是想向我匯报异常，却在发出通讯的瞬间——被那个富江”控制了！”
这个推测让他如坠冰窟。
“那么现在——究竟有多少据点，已经落入了这个富江”的掌控之中！”
京都！
他立刻尝试联络京都据点的蓝拳。
——通讯请求如同石沉大海，无法连接！
冷汗瞬间布满了文森特的额头。
他立刻又尝试联络剑鬼。
——同样查无音讯！剑鬼的通讯也断了！
怎么可能
就在半天前，他还收到过剑鬼从冲绳发来的无异常的报告！
怎么可能会失联
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他迅速拿出一颗能量核心检测。
鬼杀队总部据点的结界完好无损，內部也没有任何入侵跡象。
他瞬间扫过据点內的每一个角落，確认没有发现任何姬发黑痣女人的踪跡。
“先去京都！京都据点绝不能有失！”
文森特瞬间做出决断，不管怎么样，京都的源质採集不容有失！
他不再犹豫，立刻从储物空间取出那枚珍贵的黑腔装置。
京都据点作为重点关注地点，设有空间锚点，虽然开启黑腔装置的消耗巨大，但此刻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隨著能量注入，一道不规则的黑腔在办公室內撕裂空间。
隨后，文森特踏入了黑腔之中，身影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