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域:在戒律领域内,根据用户的个体强度,龙族/混血种的言灵将被强行封锁】
作为戒律的四大权柄之一,‘禁域’是其最根本的那一大权柄。
南云雨月对这一权柄不可谓不重视,早已经把它提升到了lv3的级别。
之前的时候,即使是三角初音这样的高阶混血种,在‘戒律”面前,依旧使用不了自身的言灵。
而现在,眼前这几个关东支部的成员都只是a级血统的水准,自然不可能抵抗住‘戒律’是压制。
哗一在南云雨月的意念催动下,领域瞬间笼罩了整片局域,不远处的长船同样也被一并纳入其中。
“唔—”
虎彻刚才还在感受着自己言灵即将开启的效果,正准备发出兴奋的嘶吼,
但是下一刻,他便感觉自己好象溺水了一般,想说的话顿时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言灵开启的迹象瞬间在他的身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骤然打断的反噬感。
虎彻当时就身形一晃,一股头晕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但他的战斗本能还在,他立刻舞起自己手中的反钩刀,做出各种各样的防御招式,同时身形暴退,想要离开南云雨月的攻击范围。
“怎么会这样?!”
虎彻心中已经不是用惊骇两个字就能来形容的了。
他也是天才,关东支部的哪一个人不是天才?但是他却感觉在眼前这个少年面前,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他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吧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还在干些什么?
而且这种言灵无法被开启的感觉戒律?
对,就是戒律!
虎彻以前的时候也曾经在卡塞尔学院求学过,自然知晓这属于守夜人的言灵。
没想到除了他以外,竟然在日本境内还有混血种,有着这种级别的言灵。
与卡塞尔学院内的“戒律”,是以温和的方式限制所有人开启言灵不同,
刚才南云雨月是用非常暴力的手段,阻止了他与言灵之间的连接,让他瞬间便遭受到了反噬。
“可恶啊!”
虎彻心中咬牙切齿。
而准备在远处侧击而动的长船同样并不好受。
他本来想聚焦于狙击步枪,然后朝着南云雨月再开一枪,没想到言灵的反噬感一涌上来,直接让他身子一歪,子弹随即也打偏了。
相较于虎彻,他的反应更为剧烈一些:
“戒律戒律”
如果不是他的视力极好,通过夜视镜能够判断出来南云雨月是很明显的东方面孔,他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副校长的私生子了。
“不行—必须把这件事情汇报给大家长。”
长船早就把今天过来围剿丰川清告的事给抛在了脑后。
东京境内出了一个这样的混血种,这很明显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且,蛇岐八家之前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存在!
“明明名义上家族管辖着整个日本境内的混血种-但竟然对他一无所知。”
长船心中暗道。
而且大家长之前也从来没有说过,丰川清告会认识这种级别的混血种总不能他是卡塞尔学院派来的吧?
但是关东支部的成员大多都是从卡塞尔学院毕业归来的,而且很多甚至还是同班同学并且蛇岐八家内,还有很多其他在卡塞尔学院的交换生,
如果学院里真出了一个这样的天才,那家族肯定会收到信息。
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从眼前这个恐怖到了极点的少年面前逃回去!
长船已经完全放弃了开启自己言灵的想法,既然对手拥有着‘戒律”,而且血统还高于自己,那他再怎么尝试也不会有效果。
“还好有虎彻拖住他。”
长船心道。
虎彻是关东支部公认的战斗狂,论近身作战,只逊色于部长明智阿须矢。
象是他这样的远程狙击手,在虎彻的面前都撑不过五招。
就算虎彻无法开启言灵,光凭着这么多年来的战斗经验,也不是眼前这个少年就能够轻易匹敌的!
但下一瞬,他便瞳孔骤缩,直接失声道:
“虎彻!”
在他的眼前,南云雨月拿着刚才小葆的那把短刀,然后与虎彻激烈的交锋着。
说是激烈,但是很明显虎彻看起来已经气喘吁吁。
他之前的想法跟长船一模一样,认为自己就算无法开启言灵,但是靠着自身的战斗经验,肯定也能够周旋许久。
但他却根本就没有想到,无论他使出哪种招数招数,眼前的这个少年却象是都全是预判到了一般,仅仅用短刀便轻松的格挡住了。
“‘视界”就是好啊——”
南云雨月心想着。
眼前虎彻的动作,对他来说都尤如慢放一般,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单凭着短刀便能够挡下虎彻的进攻。
“这就是刀道吗?”
“该结束了。”
他心念至此,手中短刀直接脱手而出。
“恩?”
虎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打着打着,他把武器给扔了?
随即他脸上便浮现出狂喜之色。
好机会!
虎彻已经预测好了自己的攻击方向,
自己的这把反钩刀只要往下一斩,就能够把刚才南云雨月扔出去的这把短刀给打飞,
然后自己再反转一刀,就能够砍下他的头颅!
呼!
反钩刀按照他的预想方向斩去,
但虎彻还没来得及欣喜,便感觉咽喉一凉。
“——”
他的反钩刀虽然击中了南云雨月扔出去的短刀,但是并没有将它的运行轨迹给打断,
反倒是借着他的这股力量,短刀的飞行角度还提升了大约15度,直接插进了他的咽喉。
虎彻瞪大了双眼,满眼不可置信之色。
但他的脑海里再也浮现不出来别的念头了,随后整个身体便如山倾一般倒了下去。
!!!
看到这一幕,长船更是亡魂大冒。
他当机立断,连用来放狙击步枪的箱子都不要了,把狙击步枪随手一扔,立刻就想向着远处逃去。
开玩笑,连虎彻他们都不是眼前这个少年的对手,他一个狙击手能有什么作用?
但他还没来得及走几步,
突然之间,最初那种让人惊恐到极致的威压再度降临了。
哗一与最初那种寒毛炸竖的感觉相比,这一次的感受远比上一次更为强烈,他不得不顿住了。
怎么回事?!
长船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仿佛重若千斤,那种人类原始中的惊惧此刻包裹住了他,让他寸步难行。
人类在面对极度的危险时,如果恐惧过于强烈,有时大脑前额叶的‘执行功能”会被抑制,无法下达逃跑或者反抗的命令,现在的长船就是这种情况。
“殊死一搏!”
长船咬牙。
这么多年以来的战斗生涯,没有凶性的人早就死了,所以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他心里所想的还是要和南云雨月拼死一战。
但他正准备掏出藏在衣袖里的短刀,然后转身拼命的时候,那股威压却再一次加强了。
扑通长船再也禁受不住这样的威压,直接一个翅超就摔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都没有爬起来。
【贤者之石效果已开启】
【剩馀时间:18分钟】
南云雨月已然开启了贤者之石的效果,就是为了防止剩下的这个混血种跑掉。
在贤者之石的加强下,‘戒律”的威压比以往更甚几分。
他走上前,俯视着在地上挣扎的长船,不急不缓的问道:
“姓名?”
你也配问我的名字?
长船刚想咧嘴一笑,然后下一刻他整个心脏仿佛都颤斗了,那种加速的‘怦怦’声,
让他怀疑是否心脏下一刻就要破体而出。
他再也不敢尤豫了,连忙出声喊道:
“长船!”
“全名,不要说代号。”
长船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愈发剧烈,这已经让他的身体极为不适,这种折磨对他而言,简直比砍断一条骼膊还要痛苦。
“风魔风魔木胜——”
他整个人的声音都很虚弱了,但当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刚才的感觉便缓解了几分。
“风魔?风魔家的人?”
“关东支部——严格来说风魔家已经管不到我了”
“哦?那你们今晚,还是听大家长的命令才过来的?”
风魔木胜心想着‘你是怎么知道关东支部只听从于大家长命令的,难不成你其实是蛇岐八家的成员’,但他略一尤豫,那种心脏爆体的感觉就再度涌了出来,
他急忙说:
“不是大家长是我们关东支部的部长一明智阿须矢。”
“他跟丰川家有什么关系?”
“整个丰川集团和关东支部都属于一个派系,关东支部的主要资金来源就是丰川集团,”
“这一次派我们出手,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因为丰川集团的掌舱人-他想要”
“想要用亲人死在眼前的这种强烈情绪,强行让丰川家的血脉成员觉醒血统北“第二个原因呢?”
“大家长说丰川清告身上有某个存在的印记现在已经朝东京投来视线了—
“而且—丰川清告毕业于—卡塞尔学院,实力很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风魔木胜越说越有气无力,
等等!!!
他突然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然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全盘托出了。
“你—你”
风魔木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作为关东支部的组长之一,他早就学习过专业的反刑讯逼供方法,就算是家族执行局来了,他也有信心硬抗至少几个小时,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南云雨月的面前,他却跟竹简倒豆子一般,全都透露了个干净。
“呵”
南云雨月淡淡一笑。
【心渊:根据自身血统强度,在一定程度上引导/控制领域内所有生灵的情绪】
本来,风魔木胜便已经在‘戒律”的威压下失了分寸,然后他又凭借着戒律的其它权柄,略一引导,便让他把所知道的一切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风魔木胜眼中的惊恐之色更盛了,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南云雨月的注视之下,他连求救这个举动都做不到。
而且,自己已经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个遍,连最后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咚咚咚!
他的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仅仅十秒便到心律失常的边缘。
下一刻,
风魔木胜头颅一歪,就这么死去了。
关东支部四人:虎彻、长船、影秀、小葆。
全灭!
呼南云雨月长舒了一口气。
“而且,竟然是关东支部的人想要来围杀丰川清告—”
他蹲下身来,看向地面上风魔木胜死不目的尸体。
“狙击手————还有三个近战的。”
“配置还挺齐全,如果不是遇上我,以现在祥爹的状态,恐怕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狙击步枪上带着消音器,难怪周边的人察觉不到,好吧这附近也没有多少居民。”
南云雨月心绪流转。
“没想到丰川家秘密竟然这么大啊-就连丰川清告身上,都隐藏着什么。”
“某个存在的印记—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南云雨月的注意。
丰川清告的言灵是‘刹那”,而且还毕业于卡塞尔学院,有着a级血统,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选择入赘。
是不是正是因为它的缘故,所以他最后才会选择入赘丰川家族?
以及那句‘他已经朝东京投来视线了”·—
南云雨月皱紧了眉头。
隐藏在水下的东西太多了。
也不知道这个‘”指代的究竟是谁?奥丁,夏弥,还是其他存在?
他隐隐约约大概觉得大概率象是奥丁,但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还有这些尸体—
幸好丰川清告现在的住所是一处非常破旧的空房,根本没有多少人还住在这里,而且在这种偏僻的小道上,也根本没有监控摄象头。
“万幸。”
不过南云雨夜也并不在意监控摄象头这个东西,如果真的被蛇岐八家找上门来,那在他们找上门之前,也足够自己把拉面师傅给摇过来了。
“橘政宗—还真是心狠手辣啊——真是把厚黑学给玩明白了。”
他刚准备离开,然后目光警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一张红色卡片。
这张卡片原本被虎彻放在他背着的那个‘吉他包’里,但因为他在战斗时取刀过于匆忙的缘故,本来放这张卡片的口袋被划破了,这张卡也就掉了出来。
“用放乐器的包来放兵器—好主意。”
“以后我也试试。”
南云雨月心道。
然后他低头,把卡片捡了起来。
这张卡片通体红色,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但摸上去感觉厚重无比,比想象中的要坚硬不少。
如果这张卡片不是从围杀他的关东支部成员身上掉下来的,他甚至可能会以为这是一张刷电梯门的门卡。
“这个百分百跟蛇岐八家有关。”
“先收着。”
他把这张红色的卡片放入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又看向了其他人包裹里的东西。
“还有人皮面具?”
南云雨月有些意外。
这确实是个隐藏身份的好东西,于是他也就把它们全都笑讷了。
这个时间—既然关东支部四人已经全灭,那么他们从发现这里的情况,至少还得等一段时间。
“先提醒一下祥爹,让他察觉到这里的情况,立刻带着小祥先走。”
南云雨月心道。
他用‘戒律”的领域复盖了远处的空楼,用威压感把丰川清告从昏迷中唤醒。
“既然丰川清告是从卡塞尔学院毕业的,这点能力应该还是有的。”
“算了——我在旁边先悄悄等着,今天晚上不回家了,等到一切安全下来再离开。”
“咦——天色怎么又暗淡了?”
“本来就是黑天-现在这个情况,难道是想下雨?”
此刻远处隐隐有雷声作响,本就黑暗的天色,此刻更是如同凝若实质一般漆黑,就连月光也被遮掩住了。
南云雨月抬头看天,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