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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宫怀果然带着大军走了。网南宫怀一走,整个楚国公府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南宫墨固然是一如往常的在寄畅园里过自己的日子,郑氏和南宫姝似乎也没了闹腾的心思,倒是林氏如今依然掌管着楚国公府的中馈,虽然林家已经败落,林氏却似乎更是憋住了劲儿一般想要将楚国公府死死地握在手中。只是没有人跟她说,郑氏盘踞楚国公府十多年无能人夺其锋芒,又岂是她区区一个新进门甚至毫无根基的儿媳妇儿就能够夺得去的。
对于兰嬷嬷的担忧,南宫墨也只是淡淡一笑不予理会。林氏如何,与她何干?
郑氏暂时的沉默似乎让林氏产生了一种不该有的错觉,接下来几天林氏开始大张旗鼓地改变楚国公府的各种制度,甚至是往每一个重要的位置塞自己的人。这些行为看在旁人眼里只会觉得格外的好笑,林氏哪里有什么自己的人?就连嫁进来的时候陪嫁过来的丫头现在还是不是她的人都还要两说。甚至连刚刚回来没多久的南宫墨都比不上,至少寄畅园里的人大多数都被南宫墨紧紧地攥在手里,剩下的少数也绝不敢亲自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倒是南宫绪趁着这个机会往几个看着仿佛不是很重要的位置上塞了两个自己的人。郑氏暗中将自己手下的人调了几个位置,这一番动作下来,看得南宫墨大呼过瘾。只是这小小一个国公府后院就能弄得跟谍中谍似得,真不知道那些皇宫王府的后院到底得有多么精彩。于是南宫墨也跟着随波逐流的往里面塞了两个自己的人意思意思。
一连番的人事调动并没有让林氏管家变得顺利一些。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自然能说了算,但是真正涉及到府中的大事她说的话依然不管用。林氏气得撤了几个管事依然无济于事,跟南宫绪告状南宫绪也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模样,险些将林氏气得病了一场。
不过林氏敢仅仅只是因为些许的嫉妒就处处跟南宫墨作对,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倒下去的人。竟然硬撑着死活不肯放弃府中管家的权利,反倒是提出了一向让人皱眉的提议——削减府中的用度。美其名曰是为了开源节流。听着这个消息,郑氏只是冷笑一声随她去了。
原本这对于南宫墨来说也没有什么,她的吃穿用度都是寄畅园里另外采办的。每个月除了从账房里领取寄畅园的用度和她的十几两零花钱以外,可说是完全跟府里没什么关系的。却没有想到林氏第一个下手的竟然就是寄畅园。
有些慵懒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得林氏,南宫墨脸上的笑容简单,悠悠道:“嫂子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
林氏望着南宫墨,自以为掩饰得当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丝恶意。面上却依然笑得有几分腼腆,“打扰妹妹了。这几天…府里的事情不知道妹妹知不知道?”
南宫墨挑眉道:“嫂子是说…开源节流的事情么?好事啊。”
林氏低头,状似有些为难地道:“妹妹是夫君的亲妹子,我才来跟妹妹商量。这些个事儿总是有些得罪人的,因此还想要请妹妹做个表率才是。之前嫂子有什么不周到得罪了妹妹的地方,妹妹可千万别见怪。”
南宫墨笑容可掬地看着眼前得女子,几天不见林氏倒是长进了一些了。至少这话儿说得倒是挺漂亮的,只可惜…“嫂子这话,按理说做妹妹的自然应该全力支持才是。不过…嫂子也知道我这寄畅园这么大个园子,这么多人。之前婉夫人给的份例一直都不多,还是我自己出钱补贴着的呢。我正想着…如今嫂子当家了,是不是给我补上一些?”
林氏脸上的笑容一僵,她还没说动南宫墨吐出一些银子来,没想到南宫墨倒是要她再往里面贴钱了。寄畅园每月的花费是励勤院的两倍,还要贴…门都没有!
南宫墨也没有说假话,寄畅园的份例是励勤院的两倍不错,但是寄畅园的面积足有励勤院的七八倍。园中的人,院子里的花草楼台无一不需要养护。只是之前南宫墨将寄畅园当成自己的东西,也不屑非要找郑氏要那几个钱。既然现在林氏自己找上门来,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南宫墨平静地看着神色变幻不定林氏,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反应。好一会儿,林氏方才抬起头来,笑容有些僵硬地道:“妹妹…如今咱们这府里……”
南宫墨打断她的话道:“嫂子可别跟我说咱们府里生计艰难的话。您说这话,让父亲的脸面往哪儿搁?父亲一代名将,这楚国公府才一代就已经生计艰难了?”
“这…就算是如此,也该勤俭持家才是。”
南宫墨不以为然的扬眉,不是说她反对勤俭持家。能够勤俭自然是好事,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南宫家能世世代代兴盛下去。但是林氏是想要勤俭么?她这样一开口就砍掉府里一半的用度,是要逼得府里大半的人过不下去啊。主子就不用说,行走在外许多打点根本就是无法避免的。幸好南宫晖如今跟着出门了,若是不然堂堂楚国公府二公子,一个月手里就几两银子过得拮据不已,谁能看得起他?再说下人,最低等的粗使小丫头一个月才不过半两银子,她一下子扣掉一半,还要不要人家活了?
若真是家中生计艰难,裁减一些下人,平时用度稍微降低一些也说得过去。但是林氏这不过是为了自己立威敛财还想要博得一个勤俭的名声。简直是脑子被门给夹了。
林氏看了一眼站在南宫墨身边侍候的知书鸣琴回雪风荷四个丫头,心中暗暗不悦。南宫墨回来之后,整个楚国公府的下人谁不羡慕寄畅园里的几个丫头。特别是鸣琴和知书两个丫头,从前跟着兰嬷嬷在寄畅园里默默无闻,如今南宫墨一回来立刻一跃成为南宫墨身边最得力的大丫头。据说南宫墨待手底下的丫头十分的厚爱,时不时赏赐一两件金银首饰,宝石簪子,美玉镯子什么的不说。只看几个丫头的衣着就丝毫不比小户人家的小姐差。南宫墨私底下更是将几个大丫头的月例涨到了三两。简直要羡慕坏楚国公府的一干下人了。只可惜,别的主子却没有谁能有南宫墨这样的魄力和底气,就是郑氏也舍不得,只是象征性的给身边的大丫头每人涨了半吊钱。
“妹妹,你心肠好嫂子知道,但是…身边的下人就要有个下人的样子。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咱们府里的小姐呢。”林氏有些酸地道。
南宫墨淡淡道:“大嫂你过虑了。”
心直口快地回雪有些忍不住,上前一步微微一福道:“少夫人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大小姐心疼咱们赏赐才稍微给的丰厚一些,走出去人家也只会说小姐宽待下人。何况,小姐气韵高华,又岂是咱们几个婢子能够比得上的。无论怎么打扮,跟着大小姐走出去别人也都只会知道咱们是小姐的丫头。不过是装扮的亮丽几分讨小姐开心,怎么就成了府里的小姐了?”
林氏轻哼一声,淡淡道:“我跟小姐说话,你这丫头插什么嘴?”
南宫墨道:“回雪,退下。大嫂,你可别怪她们,我这人就喜欢漂亮的人物,看到她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看着也高兴。”
林氏冷声道:“妹妹如今年纪小不懂上,将来嫁去了靖江郡王府若是还这般不知道要怎么后悔呢。莫要等到将来…丫头变成姐妹了才来后悔。”
在场的几个丫头顿时都变了脸色,身后传来兰嬷嬷有些冷的声音,“少夫人,这话可是嫂子能对小姑子讲的?”这少夫人当着几个未出嫁的姑娘就说这些话,未免也太不讲究了。林氏也有些懊恼,却不能当着兰嬷嬷这个下人的面认错,只是强笑道:“我这也是为了妹妹好。”
兰嬷嬷道:“少夫人说的情况未必没有,不过那都是那些没本事的姑娘家才会出的毛病。真有了那种事,处理起来还不过是小事一桩,哪儿值得少夫人如此费神?若是因此身边就尽都是一些容貌不堪的丫头,带出去未免丢了颜面。旁人一看就知,这做主人的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林氏暗暗咬牙,总觉得兰嬷嬷这是在讽刺她。但是兰嬷嬷也没有点名道姓,她也只得忍了。
“嬷嬷这么来了,有什么事儿让执棋入画过来说一声就是了。”南宫墨笑问道。
兰嬷嬷道:“方才靖江郡王府的人过来说,似乎长平公主病了。大小姐看是不是上门去探望一二?”
“这…合适么?”还没有成婚就往婆家跑总是不太好的。兰嬷嬷不在意地挥挥手道:“守礼也要看什么时候,如今世子不在金陵,公主病了大小姐理应上门探望才是。”南宫墨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兰嬷嬷准备一下,下午我去靖江郡王府。”
“是,老奴这就去。”兰嬷嬷看了一眼林氏,皱了皱眉转身走了。这些日子下来她也看明白了,大小姐并不需要她担心,林氏这种段数的人,大小姐根本就不必放在眼里。
看着兰嬷嬷离去,林氏这才松了口气。对于兰嬷嬷这个孟氏身边的老人,林氏总是觉得别扭。而且不仅是南宫墨,就连南宫绪和南宫晖对待兰嬷嬷都格外客气,更加让林氏心中觉得不忿。没了这个碍眼的老婆子,林氏提起了精神,打算继续跟南宫墨说些什么。南宫墨也不客气,淡淡道:“大嫂,我一会儿要去靖江郡王府,劳烦你准备一些礼物吧。”
林氏一愣,低声道:“兰嬷嬷不是去准备了么?”
南宫墨一副看不懂事的孩子的神色看着她道:“兰嬷嬷准备的是我送给长平公主的离去。如今公主病了,咱们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难道楚国公府还能不有点表示么?”
林氏强笑道:“妹妹这还没有嫁过去呢,就开始为婆家着想了?妹妹,不是我这做嫂子的为难你,实在是,嫂子初掌中馈,处处艰难。如今父亲又不在…妹妹还是谨言慎行一些的好。”南宫墨皱了皱眉,突然便有些不耐烦了。淡然道:“既然如此就不劳烦嫂子了。嫂子既然想要主持中馈,开源节流,就当做个表率才能让人服你。以我之见…这裁减不如就先从励勤院开始吧?”
什么?!林氏一愣,没想到南宫墨竟然将这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了。她的嫁妆本来就不丰厚,这两年又被郑氏压榨着,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用了不少。如今若是再缩减开支,岂不是还要自己往里面贴?如今林家已经败落了,要用钱的地方还多得是,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
最后林氏只得抚着胸口从寄畅园出来,一转身进了郑氏的采芜院。至于在郑氏那里又是如何碰壁的也不关南宫墨的事情。
用过了午膳,南宫墨便带着人出门直往靖江郡王府而去。与楚国公府同时开国的新贵,靖江郡王跟当今陛下还有一些七弯八拐的亲戚关系,两家的府邸相隔其实也不远。甚至就在同一条街上。只是一个在大街的这头,那个再大街的那头罢了。
进了靖江郡王府,王府里的下人对于这位未来的世子妃显然也很有几分好奇。比起郑氏一人独霸的楚国公府,靖江郡王府显然还要更乱一些,就连下人们也显得多了几分浮躁。被引进公主居住的院落,进了门南宫墨还能够感觉到身后的下人打探的目光。
被人引入室内,长平公主正侧倚在软榻上,卸去了环钗首饰,一袭素衣,脂粉不施,倒是更显得年轻了几岁。只是本就消瘦的容颜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润,嘴唇却有些发白,南宫墨进去的时候她还在咳嗽。
“好孩子,你来了?”长平公主看到南宫墨显然很是高兴,抬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来道:“坐下来说话。”
南宫墨顺势坐下,轻声道:“公主怎么病了?”
长平公主摇摇头道:“没什么习惯了,我素来身体是不太好的。”
南宫墨执起她的手把脉,长平公主也听卫君陌说起过南宫墨会医术的事情也不阻止她,只是道:“小病而已,不用担心。”南宫墨摇摇头道:“小病不治也会成大病的。公主还是保重身体的好。”仔细把了脉,南宫墨皱了皱眉沉思不语。长平公主见她如此,不由道:“怎么?难不成我真的得了什么重病不成?你只说无妨。”
南宫墨摇头笑道:“没那么严重,公主别担心。”
长平公主这才展颜一笑,道:“那就好。我可不想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我还要看着君儿成婚生子抱孙儿呢。”
南宫墨不由得一僵,心中有些窘然。但是看到长平公主苍白的容颜上真诚愉悦地笑意,心中也不由得一软。这样一个时代,遇上长平公主这样的婆婆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公主可怕疼?”南宫墨问道。长平公主摇摇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南宫墨。南宫墨伸手,几根寒光熠熠的银针躺在掌心里。长平公主道:“墨儿还懂针灸之术?”南宫墨道:“略知一二罢了。”
见她要拿针扎公主,旁边长平公主的侍女却吓出了一声冷汗。这位未来的世子妃好大的胆子,随便略知一二就敢往公主身上扎针,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南宫小姐……”
长平公主抬手阻止了侍女的担忧道:“罢了,没什么事儿,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公主…”公主金枝玉叶,若是真给扎坏了谁担当得起?南宫墨不由莞尔一笑道:“不用紧张,不是刺穴之术,只是随便扎一针而已。”拉起长平公主的手指,银针轻轻在指尖一戳。长平公主痛得忍不住缩了一下手指。指尖上已经沁出了一滴血珠。南宫墨飞快地去过放在旁边的一个茶杯,反手将里面的茶水倒干净,握着长平公主的手往下一番,血珠轻巧地落进了茶杯里。
虽然有些不解她在做什么,长平公主也不生气,只是好奇地看着她。南宫墨将茶杯放到鼻下闻了闻,袖口微微一动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时候往里面弹了一粒极小的药丸,然后重新往里面倒上了水扣住了茶杯盖。
“墨儿,你这是?”
南宫墨伸手往长平公主指尖摸了摸,原本长平公主还以为针刺有些隐隐作疼的指尖顿时没有了疼痛。长平公主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南宫墨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启禀公主,冯侧妃和韩姨娘来了。”门外,侍女恭敬地禀告道。长平公主到底是公主之尊,虽然她跟靖江郡王已经分居了二十多年,王府中也大多是两个姨娘在管着。却没有人敢如楚国公府一般称呼两个姨娘夫人。其实,就是楚国公府,称呼郑氏为夫人也是在孟氏过世了之后。只是靖江郡王府哪怕是公主过世了,除非是这两个姨娘中的哪一个儿子继承了爵位,否则她们这辈子是没有机会被称为王妃夫人了。
长平公主坐起身来,道:“让她们进来吧。”
有些歉意地看向南宫墨道:“你难得来一趟,偏还有这些人来打扰。不过,你见见她们也好,将来总是要见的,免得到时候她们欺你年纪小。”
南宫墨淡淡一笑,“多谢公主。”其实就算这两位不来,她也想要想办法见一见。
不一会儿,两个容貌绮丽的女子走了进来。为首的女子穿着一身银红色云锦衣群,绣着云纹福字的裙摆迤逦拖地。挽着一个华贵的垂云髻,头上簪着一支五尾的鸾鸟金簪,红宝石额饰垂在眉心,看上去端是贵气非凡。不知道只怕因为她才是靖江郡王府的王妃。走在她身后落后一步的女子看上去就要朴素多了。只是穿着一身白底红花的衣衫,挽了一个偏髻,头上簪着一朵芙蓉堆纱宫花,看上去安安静静地,只是那一双媚眼生的让人觉得不是个安分的女子。
走在前面的中年女子便是靖江郡王的侧妃冯氏。只见冯氏进来未言先笑,“不知道公主病了,这才过来探望,还请公主见谅。”
长平公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用不着这么客气,不过是点小病罢了。”
冯氏也不因为公主的冷淡感到尴尬,目光一转笑吟吟地看向坐在公主身边得南宫墨道:“这位便是南宫小姐么?真是个水灵灵的姑娘,世子可真是好福分。”说着,伸手便想要来摸南宫墨的脸,却不想手才刚刚伸出来就被被一把抓住了。南宫墨抬起头来有些淡漠地看着面带笑意的冯氏。
冯氏被抓着手也是一愣,想要收回来却发现手腕被南宫墨紧紧抓住,不用力根本挣不开。
“南宫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想要跟我亲近亲近?”冯氏笑道,“公主姐姐,看来你这未过门的儿媳妇跟妹妹也很有缘分呢。”
南宫墨推开了冯氏的手,轻声道:“冯侧妃,指尖太长还请不要碰姑娘的脸,若是不小心被刮破了…我怎么好意思把你的脸再抓回来?”众人的目光立刻落到了冯氏的手上,果然,那被蔻丹染得眼红的指尖修长,看上去矜贵非常却也让人觉得有些危险。
冯氏有些尴尬地一笑道:“南宫小姐说笑了,本妃只是见南宫小姐长得好,一时忍不住想要亲近一番罢了。”她曾经用指甲刮伤过卫君陌的脸,但是卫君陌难道连这种才四五岁时候的事情都跟南宫墨讲过?
南宫墨低眉,脸上的神色也一如之前的平静柔顺,只是口里吐出的话却让人气绝,“我瞧着世子得也好,侧妃不会也忍不住想要亲近一番吧?”
冯氏险些咬断了一口银牙,盯着南宫墨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冷意。她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做什么,这个南宫家的大小姐竟然会率先发难对自己如此不客气。果然是来替卫君陌报仇的么?难道…是长平公主跟她说了什么?
长平公主轻咳了一声,淡淡道:“墨儿年纪小,难免有些心直口快,你们一把年纪就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了。”
冯氏气结,你才一把年纪呢!
可惜当着长平公主的面儿她依然不敢不敬,只得暗自咬牙面上却恭敬地道:“是,公主。”
“都坐吧。”长平公主挥挥手,示意她们自己坐下。
两人在旁边得椅子了落座,韩氏这才小声问道:“不知公主身体可好些了?”长平公主笑道:“好多了,原本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是底下的几个丫头大惊小怪罢了。”说话间,长平公主突然想到似乎自从方才南宫墨扎了她一下之后,她整个人就舒服多了。之前没有追到,这会儿韩氏一问起来她才想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低眉顺眼神态娴静的南宫墨长平公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两人淡淡道:“你们这么有空来我这里?”
韩氏笑道:“如今世子不在家,公主又病了,咱们自然应该前来问安。冯姐姐也说,世子大婚的事情,还有一些要请教公主呢。”
长平公主点点头道:“君儿的婚事…你们倒是用不着操心,我已经向父皇请旨由礼部操办了。只是你们早些将舒云院打理出来就好,等到君儿回来好搬过去。”
冯氏和韩氏二人脸色都微微僵硬了一下,舒云院是专门给郡王世子居住的院子,也是靖江郡王府北苑最大的一个院子。整个靖江郡王府分为南苑和北苑,其中南苑是给靖江郡王的妾室和庶女们住的,而北苑是给众人公子居住的。原本卫君陌就该居住在舒云院,但是长平公主以不放心而已要亲自照料为由,卫君陌从小便居住在长平公主院子旁边的清风院。那清风院卫君陌一个人住着自然是不嫌小,但是等到成婚之后,甚至是将来有了孩子就显得不够大了。所以卫君陌一旦成亲搬家是必然的。只是这舒云院,曾经冯氏和韩氏都为自己儿子争取过,只可惜长平公主宁愿将院子空着也要留着给自己的儿子。
好一会儿,冯氏方才道:“谨遵公主吩咐。”
长平公主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南宫墨笑道:“你也别害羞,回头我让人给你一个图样子,你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就告诉他们。将来是你自己要住的,若是不合意住的不舒服可是你自己受罪。”
南宫墨也不推辞,只是笑道:“谢谢公主,墨儿记下了。”
韩氏有些羡慕地道:“公主跟南宫小姐真是相处得来。婆媳和乐也是一桩美事。”她所生的四公子卫君奕也快要成婚了,只是郡王还没有决定要去哪一家的姑娘。只是想来也知道,想南宫家姑娘这样身世显赫人品出众的女子是不可得了。说来,也真是让人嫉恨。只因为长平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哪怕她的儿子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却也依然能够娶到堂堂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而自己的奕儿…有卫君陌这个世子押着不说,前面还有冯氏所生的卫君泽和卫君博两兄弟,什么好处也是轮不到的。
长平公主笑道:“你将来也会有儿媳妇的。啊…怎么还没上茶水?”长平公主似乎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给客人上茶。冯氏连忙道:“不用了,咱们只是来给公主请个安,这就回去了。”眼看着在这个南宫墨身上占不到什么便宜,冯氏也无心多待了,准备回去好好筹划一番。她的泽儿博儿才是夫君的亲骨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位被卫君陌这么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种给夺了去!
长平公主淡淡道:“也没见你们什么时候这么急,陪着本宫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了。”
两人呐呐地不敢说话,心中暗道:你什么时候想要咱们陪着喝茶了?每次过来请安都是爱答不理的恨不得咱们不见才好。难不成当真是有了儿媳妇儿心情都好了不少不成?
冯氏道:“既然如此,咱们也尝尝公主殿下的茶。”
门外,侍女端着茶杯上来恭敬地放在了韩氏和冯氏的跟前。南宫墨微笑道:“冯侧妃和韩姨娘不妨尝尝看,这是我从丹阳带回来的茶呢。听买茶的老板说…这茶是从黔州的深山里猜到了,极为珍贵。无论泡多少次,都会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而且,越泡越香呢。”
冯氏笑道:“这倒是奇了,竟然有这样的茶?我竟是不知道原来黔州还产名茶。”
南宫墨笑道:“黔州是个好地方,这茶虽不有名,却是及其难得的好差呢。”
冯氏一揭开茶杯,果然一股奇异的幽香顿时萦绕在笔尖,韩氏不由叹道:“好香啊。”端起茶来便喝了一口,笑道:“南宫小姐孝敬公主的果然是好东西。”冯氏却有些犹豫起来,南宫墨微笑道:“冯侧妃这是怎么了?觉得这茶不好么?”
冯氏勉强笑道:“不,我只是没见过这般香煞人的茶叶。”
“侧妃喜欢,我可以送给你一些。”看着冯氏喝下了茶水,南宫墨的笑颜更加的甜美起来,侧身打开放在旁边的一个盒子道:“这茶香,若是再配上公主这御赐的冰玉紫金香,那才是世间极致的享受。”说着就要将香料往旁边的香炉里添。
长平公主垂眸淡笑道:“你喜欢,回头带一些回去便是。”她自然也明白了南宫墨这番动作的不同寻常,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南宫墨的举动。
冯氏脸色却有些苍白起来,匆匆扫了一眼南宫墨手里的东西起身道:“公主,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长平公主地淡淡地看了她一会儿,方才道:“罢了,你回去吧。”
冯氏走了,韩氏自然也不好多留。客气了两句也跟着走了。看着她们离去,南宫墨慢慢放下了手中把玩的香料,脸上恬静的笑容也跟着淡去,只留下冰冷的寒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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