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京都郊外的那片空旷地带,星星点点的烟早已散尽,只剩他们三人的欢笑。
手机倒计时的语音响起“十、九、八”
马总纯握紧刘煜的手,仙女棒最后一丝光芒在空中跳跃。
三三跳上跳下,在脚边追著自己影子打转。
“三、二、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隨后微微一愣,彼此对视,笑意在寒风中蔓延,柔和、亲密、真实。
马总纯主动靠上去,在他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马总纯脸颊微红,看向刘煜的眼睛全是深情,似乎期待著刘煜做著什么。
可就在这温情一刻过去几秒钟后—
滴滴滴-
—
叮咚叮咚两部手机几乎在同时响起,微信、电话、简讯、未接来电一齐蜂拥而至,像被谁放出闸门的洪水。
刘煜看了眼手机屏幕,满满的未接来电。
陈都琳、那扎、孟子艺、还有经纪人张静、助理林嘉蔓、李维钢、老薛等等都发来了“新年快乐”的祝贺消息。
有几个甚至直接拨来语音电话,他都没有接听。
而马总纯的手机震动得更厉害一一主要是家人打来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尤其是她妈妈蒋文娟,
电话已经打了第三通。
马总纯看了一眼屏幕,皱了皱眉,犹豫著要不要接。
“接吧。”
刘煜轻声说,语气认真,
“你一个人跑来陪我,家人肯定担心死了。你妈要是以为我把你拐走了怎么办?回头强行让我负责那就麻烦了。“
马总纯“噗”一笑,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怕我妈吗?
“不是怕,是尊重长辈。”
刘煜一本正经。
“切,就是怕,说的这么好听。”
马总纯一脸狐疑,不过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蒋文娟的声音急切而略带责备:
“纯纯,你跑哪儿去了?新的一年了你都还没回来!”
然后旁边又冒出一个声音,是自己的亲亲小姨蒋文丽的声音:
“纯纯呀,不能怪我,我已经尽力了。你妈就这么,都说不要打扰你们的甜蜜二人世界了。”
“你还说,哪有你这么不靠谱的小姨,大过年的故意瞒著自己的亲姐姐给外甥女打掩护的。”
蒋文娟没好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到了两人在斗嘴,马总纯心中不由感到好笑。
“妈我没事,我去陪一个人过年了。”
“刘煜是吧?”
马总纯轻声“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后传来母亲缓缓问出的那句:
“你们在一起了?”
马总纯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向刘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立刻回答。
“这个我们还没表白过我也不知道—
她犹豫著,半是认真半是撒娇地说。
“你们——没有那个吧?”
蒋文娟捂住手机话筒,发出闷闷的声音。
“妈,你说什么呢!”
马总纯愣了一下,隨后羞愤的说著。
“那就好,那你早点回来。如果真的发生了,要注意安全。”
蒋文娟一副放心的语气。
“好好好,我等下就回去。”
马总纯没好气的说著。
掛断电话后,马总纯安静了几秒,然后转过身,认真地看向刘煜。
“那———你喜不喜欢我?”
夜风微凉,她的眼神却灼热。
刘煜证住了,神色从轻鬆忽然变得复杂,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一一自己和那扎早就有了默契的情感关係,虽然未公开,但彼此之间的亲密是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
他对马总纯原本心疼,到后面被她吸引上,他喜欢马总纯,但也不想、也不敢將这份好感迈进那条公开的“红线”。
他思索片刻,缓缓开口:“我喜欢你。” 马总纯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但
刘煜接著说,语气变得温和而缓慢。
“我现在更想专注在事业上我还没有准备好去进入一段正式的感情,更別说一段可能被公眾放大几十倍的关係。”
“不是你不好,而是我还不够成熟去承担这样的关係。”
他试图將两个人拉扯在不是情侣却胜似情侣的关係上,他也不敢保证到时候对方知道自己脚踏多条船后,翻船的可能。
说白了就是想钓著人家,又不想负责。
马总纯静静看著他,笑容依旧温柔,却带著坚定。
“没关係,我可以等。”
她往前一步,伸手握住刘煜的手。
“但从今天开始,在私底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別担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也不会逼你公开。就我们俩知道就好。”
刘煜轻轻吸了口气,终究没有说出拒绝。
“—你这人真会钻空子。”
“那也得你愿意让我钻。”
远处有零星的烟再次升空。
三三突然“汪”地叫了一声,在两人身边绕来绕去,像是为他们的“非正式恋爱”送上了最独特的祝福。
刘煜低头,看著三三,又看向马总纯。
“新年快乐,『我男朋友”。”
他们笑了,仿佛刚刚在旧岁与新岁之间,偷来了一段不设防的浪漫。
回到家,已是深夜,城市的喧囂褪去,只剩窗外昏黄的路灯与偶尔闪过的车辆声。
刘煜刚一进门,三三便哼哼地扑到沙发上打起了呼嚕,累得像个翻滚过年夜饭的糰子。
马总纯则一头栽进沙发,横著躺在刘煜腿上,仰头看著他,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我亲爱的男朋友,讲情话给我听。”
她的声音带点撒娇,像是喝了点酒后的微。
刘煜一愣,挑眉笑了:“讲什么?你还喜欢这套?”
“女生都一样,都喜欢。而且,你现在是我“私底下”的男朋友哦。”
她伸出食指轻戳他胸口,“男朋友就得有点男朋友的自觉,哄我。”
刘煜无奈地笑笑,捏了捏她的脸,“好吧,那我认真说一句。”
他低头凑近,嗓音压得极轻极柔,
“你刚才说,我是不是喜欢你—其实,从那天在礁石你用方言骂人的时候,我就心动了。”
“哇,蚌埠话好难听,你快忘了!”
马总纯眼眸一动,嘴角轻翘。
“哈哈,忘不了,那个时候你还挺可爱的。”
“那我问你,你还记得。之前在《左耳》剧组的时候,你、我,还有小耳朵一起看电影,气氛暖昧得要命,灯又暗,你坐在中间,假装不动声色,结果你那只手一一哼。”
她忽然起身,靠得更近,眼神带著几分狡点。
“哈哈,都是你主动挑起来的,都怪你。”
刘煜老脸一红的打哈哈的说著。
“什么呀!都怪你,我那是不小心碰到的,你是故意的!!!”
她捶了他一下。
“咳咳,那后面几次的默契配合,应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刘煜轻咳一声,耸耸肩。
“色胆包天!”
马总纯撇嘴。
“你说我色胆包天?后面的好几天你都变换著样来勾引我哦——喷,吊带、热裤、喷香水,
还靠那么近?”
刘煜忽然靠近她,眼神像是带了火。
“我穿得清凉关你什么事?”
她不服气地瞪他。
“你看你也是色胆包天,明知道我快忍不住了,还不停往我这边挤。”
刘煜伸手一把楼过她。
“你要真忍不住早就扑上来了。”
马总纯抬下巴挑蚌。
“我可是在克制。就不一定了。”
刘煜盯著她的眼睛,忽然把她轻轻楼进怀里。
两人鼻尖贴鼻尖,气息缠绕在一起。
马总纯没再反驳,只是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语气轻轻的:
“那你现在还克制吗?”
刘煜没回答,只是眼神紧紧的盯著马总纯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