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嘻嘻!
楚白的脸瞬间就青了,他试图转身离开,却被邹无双牢牢拽住。
“为什么不呢?规则就是这样定的嘛!而且”她微微踮起脚尖,凑近楚白,压低了声音,温热的气息带著一丝甜甜的果香拂过他的耳畔,“楚医生,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她的挑衅直白而大胆,带著十八岁少女不顾后果的勇气和一种被纵容惯了的天真。
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个有趣又刺激的游戏,还能得到心仪的战利品。
楚白看著近在咫尺的,满脸都写著期待和狡黠的娇顏,感受著周围越来越多投向他们的好奇目光,太阳穴隱隱作痛。
这邹大小姐,做事还真是全凭喜好,完全不考虑后果。
就在此时,系统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叮——成熟的中年男性,又是父亲,为自己的女儿带去新的玩具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任务发布:给艾娃带去限量版“抱抱熊”一只。】
似乎是完全不在乎楚白的抗议,系统又插了一条如未完成,將遭受三次电击惩罚,以及艾娃的失望。】
系统!我x你大爷!
“谢谢你,彭心怡。”顾羽柔的声音还带著一点鼻音,但情绪已经平稳了许多,“真的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
“应该的呀,顾姐姐。”彭心怡挽著她的手臂,语气温柔而真诚,“你和楚白哥哥都是行鐸最重要的朋友。而且”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其实也怪我,之前光顾著鼓励你,完全没有考虑清楚你们之间的关係到底进展到了哪一步,就怂恿你去表白”
顾羽柔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自责:“不,跟你没有关係的。即使你不说,我自己也迟早会去问个明白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她太了解自己了,那份藏在心底的喜欢,就像不断充气的气球,终有胀破的那一刻。
彭心怡看著她强装坚强的侧脸,忍不住问出了一个她好奇已久的问题,语气带著大学生特有的直率:
“顾姐姐,楚白哥哥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比你强很多啊?”她问得直接,却並无恶意。
顾羽柔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轻声答道:“他呀他喜欢的是萧姐。”
看著彭心怡略带困惑的眼神,她低声解释,像是在陈述一个既成事实,也像是在再次说服自己:
“萧洒,萧医生。我们江医二院常宏达副院长的得意门生。”
“年仅三十五岁,就已经在《自然子刊上发表过好几篇重量级论文,是院里公认的未来口腔外科主任接班人也是我、楚白跟雷行鐸的带教老师。”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融进夜晚的风里。
是啊,对方是那样耀眼的前辈和导师,而她只是一个还在规培轮转、前途未卜的小小研究生。无论是资歷、能力,还是那份成熟从容的气场,她哪里比得上呢?
理智上清楚这一切,可心口的酸涩和疼痛却丝毫不会减少。
彭心怡敏锐地察觉到顾羽柔的眼角又开始湿润,急忙拉了拉她的手臂,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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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別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顾姐姐!我们出来玩,不就是为了散心,把坏情绪都拋到脑后去的吗?”
她伸手指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江岸广场,语气重新变得轻快起来:“我之前经常和行鐸来这边玩,前面的音乐喷泉表演特別好看!走,我们快过去,表演好像马上就要开始了!”
说著,她拉起顾羽柔的手,带著她小跑著匯入前往广场的人流。璀璨的灯火和喧囂的人声瞬间將她们包围,仿佛要將所有悲伤都暂时隔绝在外。
璀璨的音乐喷泉表演在恢弘的乐章中落幕,水幕缓缓落下,贏得围观人群阵阵掌声和欢呼。彭心怡兴奋地拉著顾羽柔討论著刚才最精彩的片段,试图用这份热闹驱散好友心头的阴霾。
“顾姐姐,刚才那个水柱衝起来有十几米高吧!配合那段音乐真是太震撼了!”彭心怡语气雀跃,脸上还有未褪的兴奋红晕。
顾羽柔勉强笑了笑,刚想回应,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广场另一侧,那里有一家灯火通明,装饰得格外可爱的巨型毛绒玩具店,店门口似乎正在举办什么活动,聚集了不少情侣,格外显眼。
突然,她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整个人如同被冰封般愣在原地,瞳孔骤缩。
“顾姐姐?”彭心怡察觉到她的异常,顺著她的目光望去,下一秒也惊得捂住了嘴。
就在那家玩具店门口,在明亮灯光和眾多围观者的注视下,她们清晰地看到,楚白正与一位身材高挑,身穿一袭浅粉色的小礼服裙,微卷的长髮披散在肩头的陌生女子紧密相拥。
確切地说,是那个陌生女子主动踮著脚尖,双臂环抱著楚白的脖颈,而楚白他似乎微微低著头,两人的侧脸紧密贴合,从顾羽柔这个角度看去,那分明就是在接吻!
那个陌生的女子,正是邹无双。
她正全身心地投入这个为了获取玩偶的“游戏”中,脸上甚至还带著一丝计谋得逞的俏皮笑意。
而楚白,在系统“电击惩罚”和“艾娃失望”的双重威胁下,正以一种极其僵硬,近乎敷衍的姿態,勉强完成著这该死的“任务”。
可这一切,落在不知內情的顾羽柔眼里,却成了最直接、最残酷的证明。
原来他说的“心里有人”,指的不是萧姐?还是说他这么快就移情別恋,或者说,他根本就是这样一个来者不拒的人?
那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眾人围观中的拥吻,又算什么?!
那我又算什么?!
心臟像是被瞬间撕裂,比之前被明確拒绝时还要痛上十倍、百倍!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视线瞬间模糊。
“顾姐姐!”彭心怡惊慌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地瞪向玩具店方向,“楚白哥哥他他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