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二院,顶层小会议室。
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坐著医院的核心管理层。院长去党校学习,近期院务由常务副院长常宏达主持。
今天的会议主题是“医院安全生產与规范化管理”。
各分管副院长依次匯报著工作,轮到分管后勤部的主任时,他重点提到了院旁部分区域监控老化,以及路灯损坏的一系列问题,申请一笔维修经费。
常宏达靠在椅背上,手指看似无意地轻叩著桌面,脸上依旧是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平和表情。他等后勤部主任说完,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嗯,后勤的同志辛苦了。监控坏了,路灯不亮,確实是个安全隱患。”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呷了一口,继续说道,“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哪个下夜班的医生护士,或者我们的规培学员,在路上磕了碰了,甚至遇到点什么不该遇到的事儿”
“到时候,人家的家长找上门,那可就不是一笔维修经费能解决的了。”
他目光看似隨意地扫过全场,却在经过分管医疗,与陈丽关係密切的李副院长脸上时,若有若无地停顿了半秒。
“我们有些同志啊,做事雷厉风行,是好事。但有时候,是不是太著急了点?”
常宏达放下茶杯,语气依旧平淡,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心思活络是优点,可这手脚,也得乾净点。別留下太多痕跡,让人看了,觉得我们江医二院的管理水平,就只剩下这点盘外招了?”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几位副院长眼观鼻,鼻观心,没人接话。谁都听得出来,常院长这话里有话,绝不仅仅是在说监控和路灯。
常宏达像是没看到眾人的反应,自顾自地翻看著手里的文件,仿佛在閒聊:
“我这个人吧,大家可能觉得我平时不太爱管琐事,有点懒。”
他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但懒归懒,该看见的东西,我还是能看见的。毕竟,坐在这个位置上,眼睛要是也懒』了,那医院岂不是要乱套了?”
他合上文件夹,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结束了这个话题:
“维修经费的事,按流程走,儘快落实。安全无小事,別再让某些人,钻了空子。
他率先站起身,步履从容地走出会议室,留下身后一室心思各异的同僚。
与陈丽交好的李副院长脸色微沉,而其他几位则交换著心照不宣的眼神:常院这是在敲山震虎,看来有人最近的小动作,已经越过底线了。
常宏达回到办公室,站在窗前,看著楼下口腔外科病房的方向,嘴角泛起一丝冷峭的弧度。
陈丽那个蠢女人,真当他常宏达是面坨捏出来的?动他看好的人,还用的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楚白这小子,倒是没让我失望。”他低声自语,“不过,暴风雨前的寧静这才刚开始啊。”
楚白的宿舍,不对,现在该叫三人宿舍了,楚白跟雷行鐸两个男生住里面的大臥室,顾羽柔一个女生去住大门旁边的小臥室。
顾羽柔脸红扑扑的,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跟异性合租,以后內衣什么的都得晾在室內了。
楚白在帮她搬东西,女生的行李是真的多,大包小包,还好楚白力量属性加过,不然还真不一定搬的动。
雷行鐸已经搬完了,就一个行李箱的他正站在门口等楚白回来。
常院长的话太好使了,仅仅半天时间我们两人就收到了院办的搬家通知,楚白、萧姐、常副院长,他们到底都是什么关係?
雷行鐸站在门口,没有玩手机,胡思乱想著。
“啊不好意思雷师兄,久等了吧。”
“没事,没等多久。”
楚白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把钥匙:“这是大门钥匙,给你,顾师姐的钥匙我已经给她了。”
“你们进去放好东西,一会我们去周围找个小饭馆一起吃下午饭,我下午去跟萧姐上门诊,你们在家收拾好你们的东西吧。”
顾羽柔与雷行鐸对视了一下,有些心疼地点了点头:“行,那你去吧。”
楚白有些哭笑不得,他不去不行啊,系统又在催他还债了。
想不到他一个三好青年,家境优渥,黄赌毒皆不沾,结果居然会有一天欠债。还要被人天天討债!
不对啊,欠债的不是47岁的楚白吗!跟他有什么关係,他现在就去有关部门改名叫白楚好了!
叮——欠债时间过长,宿主將遭受电击惩罚。】
不是,系统,统子哥,统子哥我开玩笑呢,说著玩的!我下午就去上门诊!
该说不说,“蕾丝袜”居然救了他一命,楚白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
“楚白我们走吧。”雷行鐸跟顾羽柔从屋里走了出来。
“走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店炒的菜挺好吃的,份量也很足。”
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楚白跟萧姐的配合依旧那么天衣无缝。当然,一些简单的病人,楚白也会主动提出让他来处理。
萧姐只觉得楚白勤快肯干,对他的好感又加了不少。点头让他来上手操作。
没有病人后,萧姐又跟著其他医生老师们一起提前下班了,楚白看著商城里奖励幣74,一下午的努力还算没白费。
“楚医生我来复诊啦。”
楚白抬起头,这才看到是他的熟人,上周才因为智齿冠周炎,给她做过冠周冲洗的小姑娘邹代双。
今天的她脸终於没那么肿了,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很多。
“是你啊,今天脸不肿了,是来预约拔牙吗?你妈妈她怎么样了?”
“妈妈她已经出院了,医生给她开了很多药。楚医生,真的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
“不是说好了不提那些事了吗?”楚白笑笑:“那我给你约下周下午可以吗?但是你要来拔牙的话可不能这么晚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