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锋芒毕露
次日,天才方亮,李砚就带著人开始赶路。
大约行了四十里,他们就停了下来。
並不是要休息,而是前面守著一群人,將长满荒草的道路堵住。
“敢问是李砚李小先生”一名长须书生气中年人拱手问道,从他的口音便能够认出,他是禧国人。
“我是李砚,不知这位先生带人拦我等有何要事”对方客气,李砚也客气回道。
虽然大概率是敌非友,但没有彻底確定对方的来意,儘量少起衝突。
“邵阳君和李小先生一战,已经让我等禧国游侠有所耳闻,想必过些时日,大部分人便都知李小先生名字。”长须中年人道,“李小先生送回邵阳君遗体乃大义,倘若李小先生生在禧国,未来註定会与邵阳君齐名。
我今日来此,是为阻挡李小先生前行。
虽如今北燕与我禧国为敌,但李小先生有大义,我等游侠又怎能忘恩负义
故此我也效邵阳君之事,愿与李小先生一战,生死无论。
我输,李小先生便可继续前行。
我胜,便请李小先生就此止步。”
听到长须中年人的话语,李砚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昨日那番行径居然產生了这样的效果。
“砚哥儿是预料到这一步才把那人的尸体送回的吧”
“这不肯定的砚哥儿脑子这么聪明,哪是你能比的。”
身后,王致和裴师古小声嘀咕著。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著,李砚都想回头一人给一个脑瓜崩了,有你们这样嘀咕他的么
许杰捂住了两人嘴,小声说:“砚哥儿怎么可能是这种人,你们俩就別说话了。
李砚心中微微点头,还是许杰靠谱。
隨后他拱手道:“既然如此,我愿与先生一战。”
比试总比双方进行廝杀好多了,不仅省了时间还少了人死亡。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落败,但李砚並不觉得自己会败。
“你们后退,让开些位置。”李砚看著长须中年人身后的游侠退开,他便也让新兵们后退。
很快双方距离百米,而中间五十米距离,便是留给李砚和长须中年人一战的场地。
李砚拿著玄木龙枪,和长须中年人间隔五米站定。
“我名晏道寺,学有昔日洪元大將军所创八方伏波棍,善使一柄寒星铁棍。”长须中年人双臂一抖,两节短棍便滑落掌中,隨后两节短棍对准一拧,便成了一柄长棍,捧在手中。
所谓寒星铁,便是通体黑色,有点点银光,宛若夜空星辰,且入手冰寒,非气血盛者不能握持。
李砚没有拔出寒泉刀,他把玄木龙枪捧起:“我名李砚,所学颇杂,此枪名玄木龙枪,由禧国龙军將军传於子辈邵阳君,又由邵阳君相赠於我。”
“我时常与邵阳君切磋,与此枪也是老朋友,如今落於李小先生手中,希望能在李小先生这里看见与邵阳君不同的风采。”长须中年人道,“李小先生,出招吧!”
李砚没有推脱:“小心了,晏先生。
握紧玄木龙枪,李砚吐出一口长气,他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当一脚踏出,手中长枪同时移动,迅捷如影的刺向前方。
经过一场场的战斗,李砚实战的经验已经异常丰富,但对他影响最深的还是属狼官。
他很少用什么精妙的招式,想要杀人,无非就是两点。
速度快,力气大。
最多再加一点,打得准。
面对凶猛刺来的玄木龙枪,听著那空气中发出的赫赫响声,长须中年人便知这一枪的危险。
他没有托大,同样是全力出手。
寒星铁棍被他挥出八道残影,每一道残影都是一棍,每一棍的力量都相同。
八棍连续砸在玄木龙枪上,不仅把玄木龙枪的突刺瞬间瓦解,使得像是被定住,还让枪身剧烈震颤起来,就好像长枪要活过来一样。
一静一动尽显长须中年人在棍法上的造诣,但李砚並没有因此而慌乱,他放鬆十指,下一刻便猛然握紧,巨力从他双臂直传掌心,五指像是铁锁,牢牢把玄木龙枪给降伏,震颤陡然被平息。
隨即李砚再度出枪,和长须中年人纠缠在一起。
金铁交鸣声隔著数十米的距离,都震的新兵和游侠的耳膜疼痛,王致等人连连咋舌。
砚哥儿真的是越来越强了。
交手数十招后,李砚一记猛烈下劈,长须中年人举棍格挡,只见枪棍碰撞,寒星铁棍脱出手中,飞了出去。
玄木龙枪余力仍在,下劈势头不减,长须中年人轻声嘆气,紧闭眼睛。
然而两息后,他並未感受到疼痛袭来,只有脸被凌厉枪风吹的疼痛的后劲还没消去。
当睁开,长须中年人便看到李砚已然收枪。
“承让。”李砚点头道。
“唉,是我输了,多谢李小先生饶我一命。”长须中年人拱手道,“如方才所言,我便带人退去,但李小先生此行,並非只有我等人阻拦,还请李小先生做好准备。”
“多谢提醒。”李砚道。
看著长须中年人带著游侠离开,让开了道路,李砚便领著新兵继续前进。
裴师古这时开口道:“砚哥儿,你最后能收的住招,等於是其实可以很快就击败那人的,怎么却和他拖了那么久”
“人家那么给我们面子,我要是几招就打败他,岂不是落了他的面子”李砚耸耸肩,“他给我面子,我也给他面子,总比昨日那样惨烈廝杀要好吧”
裴师古挠挠头,也是哦。
当前进二十里后,前方道路上又出现了拦路人影。
这次站出来要与李砚一战的是一名年轻人。
“我名李云轩,愿与李小先生一战。”年轻人道。
“你用剑,我使枪未免对你太不公平,你先出手吧。”李砚道。
“云轩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年轻人也是很爽快,当即率先发起攻击。
李砚和他纠缠二十多招后,便將他手中长剑打飞。
“承让。”李砚把顶在年轻人咽喉处的玄木龙枪收回,平静拱手道。
而年轻人已然浑身冷汗,他勉强抬手朝李砚一拜,便带人离开,让开道路。
接下来,每隔二三十里,就有一批人数不多的游侠拦路,都出一人与李砚一战。
三日后,李砚带著新兵终到了奔瀧渡,奔腾的沧澜江支脉又出现在眼前。
四百里路途,与禧国游侠十四场独斗,对手有年轻豪杰,有年老高手,但李砚未尝一败。
越到后面,李砚出招次数就越少,这並非是他不想让了,而是没法再让,难不成要他绑起双手吗
甚至他都没有使出全力,对面都无法挡住他的枪势,明明越到后面出战的游侠就越强,却败的更快。
按王致他们的感受所说,李砚身上有一股势,每胜一人,这股势就强一分,到了最后简直是锋芒毕露。
“承让。”李砚把顶在年轻人咽喉处的玄木龙枪收回,平静拱手道。
而年轻人已然浑身冷汗,他勉强抬手朝李砚一拜,便带人离开,让开道路。
接下来,每隔二三十里,就有一批人数不多的游侠拦路,都出一人与李砚一战。
三日后,李砚带著新兵终到了奔瀧渡,奔腾的沧澜江支脉又出现在眼前。
四百里路途,与禧国游侠十四场独斗,对手有年轻豪杰,有年老高手,但李砚未尝一败。
越到后面,李砚出招次数就越少,这並非是他不想让了,而是没法再让,难不成要他绑起双手吗
甚至他都没有使出全力,对面都无法挡住他的枪势,明明越到后面出战的游侠就越强,却败的更快。
按王致他们的感受所说,李砚身上有一股势,每胜一人,这股势就强一分,到了最后简直是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