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白人男子走到伊万卡面前,优雅地朝她欠身行了一礼:
“伊万卡小姐,能否有幸邀您跳一支舞?”
伊万卡一见到他,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大学以来就对她穷追不舍的马特·麦卡锡。
伊万卡一直对马特非常反感,这个公子哥在学校时就嚣张跋扈,声名狼藉,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
他之所以能和她一样进入宾夕法尼亚大学并顺利毕业,全凭麦卡锡家族向学校“捐赠”了数百万美元。
大学期间,马特就从未收敛。
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玩弄了不下十余名女学生的感情,甚至搞大了好几个女孩儿的肚子。
大多数被玩弄感情地受害者只能自认倒霉,默默地跑去堕胎,唯独有一个女孩儿不肯屈服。
在马特威逼利诱要她打掉孩子时,那名女孩以跳楼相胁,事情最终闹得满校风雨。
后来麦卡锡家族出面,用一百万美金与女孩达成和解,对方这才同意堕胎。
然而,她刚做完堕胎手术,尚在医院休养,就收到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开除通知。
如此明目张胆的报复,尽管没有确凿证据,但任谁都看得出,这背后是马特·麦卡锡通过家族势力搞的鬼。
面对这样一个人渣,即便伊万卡从小就被灌输“嫁人当选权势之家”的观念,她依然对马特厌恶至极。
于是,伊万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邀请,冷着脸说道:
“抱歉,麦卡锡先生,我的脚后跟受伤了,跳不了舞。”
他刚才一直在暗处观察伊万卡和陈天,分明看见她主动邀舞被拒,才自信满满地走上前来。
谁知伊万卡竟用如此拙劣的借口搪塞自己,简直可恶至极!
他在心底狠狠发誓:这个故作清高的女人,等得手之后,定要变着花样折磨她、玩弄她,腻了便像破布一样丢掉。
尽管内心阴暗翻涌,马特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
纵然不学无术,但从小在家族中耳濡目染,他早已将这套表面功夫练得炉火纯青。
正是靠着这副绅士伪装与金钱攻势,他在情场上向来无往不利,再难搞定的女人最终也会被他骗上床。
他没有戳穿伊万卡的谎言,反而极为体贴地点头,语气温和地说道:
“伤势严重吗?需要我请家庭医生来看看吗?他是全美最顶尖的私人医生之一。
伊万卡丝毫不领情:“谢谢,但不必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陈天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你好。”
这让他对陈天既愤怒又嫉妒。
但他也大致清楚陈天如今的资本实力,并不打算直接与他为敌,只想让他在伊万卡面前出出丑,也算是出一口恶气。
想到陈天出身平凡,马特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他故作热情地笑道:“陈先生,不知您明天是否有空?我们可以一起打打高尔夫,或者玩玩马球。”
陈天一听便知此人不怀好意,微微眯起眼,平静地回答:“不好意思,这些我都不会。”
“不会吧?”马特故作惊讶地掩了掩嘴。
“以陈先生如今的社会地位,竟然连这两项上流社会的基本运动都没接触过?”
陈天淡淡一笑:“确实没学过。”
马特不肯罢休,又追问道:“那骑马呢?陈先生总会吧?明天我们也可以一起去马场。”
“不会。”
“连骑马也不会?”马特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不知陈先生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
陈天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传统中式教育。”
“哦那就难怪了。”马特恍然大悟般点头。
“华夏毕竟是经济落后的发展中国家,基础教育水平有限,没见过这些也可以理解。”
他顿了顿,又故作关切地补充:“对了,我听说华夏不仅教育落后,其他公共服务资源也相当匮乏,是这样吗?”
陈天已经很久没遇到敢在他面前这样装逼的人了,原本不错的心情被彻底破坏。
但想到当前场合动手不太好,陈天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注视着对方,皱眉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见到陈先生之后,忍不住感慨,华夏确实在很多方面都落后于美国。
他故作认真地继续说道:“陈先生可能不知道,我的家族在教育领域有相当规模的产业布局。”
“前阵子为了开拓华夏市场,原本计划在华投资兴建私立学校,并打算招募一批优秀教师。
可我们几乎调研了全华夏所有名牌大学的专家教授,却发现他们全都是徒有虚名、水平堪忧。
竟没有一个人能达到我们对大学教师的最低标准。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从日本和韩国找了几位懂汉语的老师,准备派他们去华夏任教。”
说着,马特摇头晃脑,却意有所指地叹道:“不会高尔夫、不懂马球、不会骑马,连足球也踢不好”
“我真好奇,华夏人到底会什么?难道是种地?”
他说话时脸上写满轻蔑,眼神中更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与玩味,紧紧盯着陈天,想看他如何回应。
马特当然清楚陈天如今的财富与地位。
若非如此,他早就不是仅仅口头侮辱那么简单了。
但也仅此而已。
这里终究是美国,是麦卡锡家族扎根的土地。
在马特眼中,陈天再有钱,也不过是个来自落后国家的暴发户,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当面嘲讽他又怎样?
难道陈天真能拿自己如何?
几秒钟过去,见陈天依旧沉默不语,马特正准备继续出言讥讽。
就在这时,陈天脸上忽然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紧接着,他抬起右手,毫不犹豫地挥出一记耳光。
“啪!”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陈天已猛然抬腿,一脚狠狠踹在马特的腹部!
马特根本来不及躲闪,剧痛之下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摔倒在地。
他刚想挣扎起身,陈天的鳄鱼皮鞋已经死死踩在他胸口,胸口传来的压力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动弹不得。
全场宾客目瞪口呆地望着这骇人的一幕。
在这名流云集的美国上流私人宴会上,竟会发生如此直接的暴力冲突?
而动手的,偏偏是今晚公认最具实力的陈天
陈天俯视着脚下狼狈的马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不是想知道华夏人会什么吗?现在弄明白了没有?要是还不清楚,我不介意再演示一遍。”
谁也没料到,在这样的场合竟会有人公然动手。
所有投向陈天的目光中都充满了震惊与困惑,这位身份尊贵的华夏新贵,为何会做出如此不符身份的举动?
在一片死寂中,陈天率先开口。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微乱的西装外套,扫了一眼地上的马特,随后环视周遭,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
“麦卡锡先生公然侮辱华人一无是处。
作为华人,我认为有必要让他亲身体验一下华夏功夫,也借此给他一个教训。”
他目光渐沉,声音陡然转冷:“希望他记住,不要随便贬损任何一个民族的尊严,若有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客气。”
话音落下,宴会厅里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他们只是没想到,马特竟会愚蠢到公然挑衅陈天,甚至aoe侮辱整个华夏。
要知道,整个麦卡锡家族的总资产,恐怕还不及陈天身家的十分之一。
这马特难道是玩女人把脑子掏空了?
真把陈天当作那些在美漂泊打黑工,死在路边都无人问津的华裔劳工了?
此时,被陈天踩在脚下的马特几乎气炸了肺。
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此刻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陈天踩在脚下,这件事儿明天定然会在美国上流社会传开。
对视面子如生命的美国上流家族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脸丢得实在太大了!
他在地上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咒骂:
“fuck!你这该死的黄皮猪!竟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陈天眉头一皱,脚跟在他胸骨上又加重力道碾了两下,声音冷得像冰:
“我给你三秒钟,收回刚才的话,并跪下向我道歉。”
“你这杂种!我绝对要你付出代价!”马特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嘶吼。
陈天冷笑一声,抬脚狠狠踩在他脸上,鞋底碾得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他一把推开陈天,将儿子从地上拽起来,厉声质问道:
“陈先生!都是有身份的人,什么矛盾不能说开?直接动手是不是有些失了风度?”
陈天漠然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我说麦卡锡家族全是该死的白皮猪,您会不会忍不住向我动手呢?”
老麦卡锡何曾受过这等羞辱,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竟敢用如此粗鄙的语言侮辱我们麦卡锡家族!”
保镖们眼见家主最心疼的长子被打,家主老麦卡锡更是气得面色铁青,浑身直颤。
两名保镖立即上前,气势汹汹地朝陈天逼近,作势要讨个说法。
然而他们还未靠近陈天,老管家已带着十余名安保人员迅速赶到,如一道人墙般挡在了陈天与那几名保镖之间。
老管家面若寒霜,厉声喝道:“站住!”
两名保镖仍骂骂咧咧地试图往前冲。
老管家眼中寒光一闪,声音陡然提高:
“我再说最后一次,立刻停下!谁敢再上前一步,就是与摩根家族为敌!”
“法克!老约翰,这里可是美利坚!”一名急于表现的保镖挺身向前。
“你宁愿得罪同在美国的麦卡锡家族,也要护着这个华人?”
老管家约翰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甚至无需示意,身后十几名摩根家族的安保人员已齐刷刷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锁定这名叫嚣的保镖。
那人顿时僵在原地,满脸涨红,后背却被冷汗浸透。
方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往前半步,这些训练有素的枪手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打成筛子。
向老板表忠心固然重要,但谁又会拿自己的小命去开玩笑?
他僵硬地举起双手,向老麦卡锡投去求助的目光。
老麦卡锡此时已渐渐冷静下来,沉声示意两名保镖退下。
两人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快步朝宴会厅外走去。
老管家也轻轻挥了挥手,十几名安保人员立刻悄无声息地退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老麦卡锡深吸一口气,走到陈天面前,目光在陈天身上停留了片刻,方才开口:
“陈先生,今晚的事儿,麦卡锡家族记下了。”
他声音不大,却让几位站在近处的宾客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陈天一边整理西装袖口,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希望麦卡锡先生记住的,不只是今晚的过节,还有今晚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