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喝哪个医生开的药?效果很好。”
盛准的感知更加强烈,从昨晚他敲开门,别眠似乎就有哪里不一样了。
别眠吃饭的动作一顿,她轻轻眨了下眼睛,“你也觉得我今天变漂亮了对不对?”
别眠刚才去洗漱的时候,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走不动道。
原来气色红润的人会这样漂亮,仿佛从里到外都带着磅礴的生命力。
这样漂亮有活力,别眠想要继续装柔弱似乎都没办法装了。
她还有点发愁呢。
“恩。”盛准拢眉,“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查查身体。”
长久病弱的人忽然有一天焕发新的生机,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我身体没事,不用检查。”别眠连忙摇了下头。
“我不放心,如果你不愿意去医院,我把医生叫来家里帮你看看。”盛准拢紧眉心。
别眠没再拒绝,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查出来是什么样子的。
检查结果出来,身体很健康,但还是有一点点虚弱,医生建议适当养生一个星期。
别眠:“……”好吧,她的身体也没有她想象中的的那么强悍。
只是她第一次接触这样带有生命力,不会动不动就胸闷头晕发烧的身体,她以为自己无敌了。
昨晚就小小放纵了一下。
“看你下次还怎么嘴硬。”盛准在别眠的头上揉了两下,他有些无奈地笑了。
“没有下次了。”别眠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她语气幽幽道,“你不会以为跟我睡了一觉,我就答应跟你在一起了吧?”
盛准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难道不是吗?”
“你别这样看着我。”虽然别眠不害怕他,好吧,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但她没准备睡一觉就把自己赔进去。
“你知道的,我可是有前科的人,你就不害怕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别眠弱弱说道。
“我看谁敢。”盛准语气冰冷带着一丝戾气。
“万一他们不认识你呢。”别眠故意说道,“而且我自己也管不住我自己,我害怕有一天对不起你。”
“我会看好你。”盛准眯了下眼睛,他突然问道,“还是你放不下盛凛?”
“……嗯。”别眠捏着手,低下头,“我觉得他会回来找我的,到时候我们三个人怎么办。”
互挖墙脚吗?
其实别眠也不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只是她预想中的这样画面,未来真的有可能实现。
“他可以过来抢。”盛准强势牵起别眠的手,牢牢握在掌心,“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别眠把手抽回来,她把手背在身后,“你能不能有点耐心?”
盛准俯下身,他看着别眠,“昨晚是你先亲我的。”
“所以呢?”
“所以领证吗?”
别眠一瞬间瞪大眼睛,她都没有答应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话题已经跳到领证了。
“我不领。”这不是第一个想要和别眠领证的男人了。
他们以为领过证,别眠的心就不会乱跑了吗?
——
赶走盛准之后,别眠专门迎着寒风出门吃饭,又偶遇了一个男人。
沉景西专门等在楼下,肩头已经积了一层雪花,清隽的眉眼隐隐带着一丝忧伤。
“别眠,你现在是和盛大哥在一起了吗?”
别眠从围巾里抬起头,她往沉景西脸上多看了一眼。
几日不见,他似乎变好看了。
“你怎么了?”别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反问道,“你好象瘦了。”
“是瘦了几斤。”沉景西垂下眼眸,“最近食欲有些差。”
“是因为我吗?”别眠弯了弯眼眸,带笑的眉眼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恶意。
沉景西抬头看她,承认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但你不喜欢我,我也做不上让你喜欢。”
“谁说的呀?我是喜欢你的。”别眠真喜欢他,想要和他睡觉的那一种。
她现在身体好了,精神也好了,就想要多试一试,要不然怎么知道哪个更让她喜欢。
“你别耍我了。”沉景西已经被她耍习惯了。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开房,如果你不害怕盛准打你的话。”别眠勾着自己围巾上面的流苏说道。
虽然别眠现在还没有答应他,但他似乎已经把别眠当成他的女人了。
沉景西反应不大,他低声道:“我想跟你在一起,并不是只想和你上床……”
“那算了。”别眠转身就走,她一脚踩在雪地上,看到有些厚的雪地,她还蹦上去跳一跳。
沉景西看着她今日异常活泼的背影,沉默地看着她走远。
她总是耍他,就象是对待路边的一只小狗,高兴逗一逗,不高兴理都不理。
沉家太子爷,京市着名的高岭之花,竟然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沉景西自己都没有想到,而且还是他自愿的。
“你今天见了沉景西?”
别眠吃过饭又在外面玩了一会,等到天黑回到家,盛准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她,并且还是一副正宫质问的语气。
别眠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听到这句话,她立马往后退,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别眠就这样直接跑了。
盛准追到门口的时候,她已经乘坐电梯下去了。
别眠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可以住的地方,又不是只有盛准一个男人送过她房子。
她去了清芳公寓。
推开公寓的门,别眠打开灯,她靠在门口给沉景西发信息。
别眠:【我在清芳。】
四个字,两分钟,沉景西已经来了,毕竟只是楼上楼下的距离。
“你怕不怕?”别眠搂着沉景西的脖子,她笑着趴在他的耳边问道。
沉景西坐在沙发上,他一只手克制地放在别眠的腰上,护着她不让她摔下来。
“我不怕,只是……”只是沉景西真的不想再这样了。
这样的相处方式每天受折磨的只有他。
可他似乎又拒绝不了她。
沉景西入迷了,发疯了。
他抱着别眠跟她抵死纠缠,完全忘了收拢力气。
等到两人的力气都消耗殆尽,他喘着气,心里忽然一惊,立马抬手摸上别眠的额头。
“没发烧。”别眠拂开他的手,“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沉景西的手臂垂在身侧,他沉默几秒,沉默下床穿上衣服走了。
等他走后,别眠也没睡,她开始掏出手机订机票。
她要走。
京市她待不下去了。
她要去一个新的地方潇潇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