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绝古城消失后的第七天,shirley杨和大金牙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出了那片被当地人称为“死亡之海”的黑沙漠。当他们看到远方绿洲的轮廓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出来了”大金牙瘫软在地,抓着一把黄沙,泪水混着沙粒从脸颊滑落,“我们真的活着出来了”
shirley杨沉默地望着手中的摸金符,阳光下的符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还带着原主人的温度。七天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故,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
那天早晨,当他们在沙漠中醒来时,精绝古城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与周围毫无二致的沙海。若不是她手中的摸金符和记忆中刻骨铭心的痛楚,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杨小姐,你看!”大金牙突然指着远处的沙丘。
一队人影正朝他们走来——是当地的搜救队。原来,在精绝古城消失的同时,沙漠边缘的居民都看到了一场奇异的天象:黑色沙暴中突然金光大作,随后一切恢复平静。几个胆大的向导组成了搜救队,进入沙漠寻找可能的幸存者。
获救的过程如同梦境。shirley杨只记得自己被扶上骆驼,清甜的水滑过干裂的嘴唇,然后便是漫长的昏睡。
当她再次醒来时,己身处沙漠边缘小镇的诊所里。大金牙守在一旁,眼睛红肿,显然刚哭过。
“我们得编个故事,”shirley杨虚弱但坚定地说,“真相太过惊世骇俗,不会有人相信的。”
大金牙会意地点头。于是,一个经过精心修饰的版本诞生了:他们在沙漠中遭遇沙暴,与队伍失散,胡八一和胖子为救他们而遇难。这个说法既保留了部分真相,又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一个月后,北京。
shirley杨坐在书房里,面前摊开着父亲留下的所有关于精绝古城的研究笔记。窗外的银杏树己经开始泛黄,秋天悄然而至。
回来后,她夜以继日地整理着所有资料,试图从中找到被忽略的线索。在胡八一留下的行李中,她发现了一本薄薄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他对《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最新解读。
“鬼洞非洞,乃时空之裂隙。精绝非国,乃守望之族裔。”笔记的最后一页写着这样一句话,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中写下的。
shirley杨抚摸着这些字迹,仿佛能透过纸张感受到胡八一写下它们时的心情。她开始将父亲的研究与胡八一的发现结合起来,逐渐拼凑出一个更加完整的真相。
精绝文明确实是一个特殊的族裔,他们的使命是看守那些散落世界各地的“鬼洞”——连接这个维度与其他维度的裂缝。而胡八一的先祖,那位东方行者,实际上是受邀协助精绝族的高级顾问,两个家族的血脉在千年前就己经交融。
“所以胡八一的血脉特殊不是偶然”shirley杨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大金牙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杨小姐,有您的快递,从新疆寄来的。”他的气色比一个月前好多了,但眼中仍带着挥之不去的悲伤。
包裹里是一本破旧的精装书——《西域考古新发现》,作者署名陈久仁。书中夹着一封信,是陈教授写来的。
“亲爱的杨小姐,”信上写道,“听闻你们从沙漠平安归来,我深感欣慰。随信寄上我的新作,其中有一章可能对你有特殊意义。我在罗布泊的一次考察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文物,似乎与精绝文化有关,但又有所不同”
shirley杨迫不及待地翻到信中提到的那一章。陈教授描述了一批新发现的文物,包括几块刻有特殊符号的玉板。让她震惊的是,那些符号与胡八一曾经画给她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的符咒极为相似。
“这不可能”她呼吸急促,“精绝文化的影响范围比我们想象的要广得多。”
大金牙好奇地凑过来:“杨小姐,怎么了?”
shirley杨指着书中的图片:“看这些符号,它们不仅出现在精绝古城,还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其他西域古国。这意味着”
“意味着精绝族不是唯一的守望者?”大金牙恍然大悟。
shirley杨点头,眼中闪烁着新的光芒:“也许胡八一和胖子的牺牲,唤醒了一个更加庞大的网络。世界各地可能都有像精绝族一样的守望者,默默守护着各自区域的‘鬼洞’。”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一丝安慰。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们的冒险就不仅仅是结束一个威胁,而是唤醒了一个古老的守护系统。
秋天深了,shirley杨决定前往美国,整理父亲留下的所有资料,并继续研究这个新发现。临行前,她和大金牙一起去八宝山公墓,为胡八一和胖子立了一座衣冠冢。
墓碑很简单,只刻着两个人的名字和生卒年月。但在墓碑背面,shirley杨让人刻下了一行小字:“他们守护了黎明。”
风吹过松林,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老朋友的低声细语。
“我会继续你们的工作,”shirley杨轻声说,将一束白菊放在墓前,“只要世界上还有需要守护的秘密,就有人会接过火炬。”
大金牙红着眼睛,放下一瓶二锅头:“胡爷,胖爷,路上喝点好的。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
离开公墓时,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shirley杨摸出一首带在身边的摸金符,发现它在夕阳下闪烁着奇特的光芒,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他还在,以某种形式。”她轻声说。
大金牙点点头:“我信。胡爷那样的人,不会就这么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