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如何拯救小女孩的思路。
既然柳风易虽是家神,可实力却正在向著村神靠近。
如今只差一把香火。
那么,他是否也具备將人变成神赐者的可能?
吴相仔细思考一番,仍不得答案。
不过左右也要杀死柳风易,等对方被收入邪神庙后,自可得知。
吴相虽然对小闺女心生怜悯,可並没有把这当作要紧事儿。
甚至他打心里自以为,救小闺女,不过是自己培养死士计划的开始。
朱姑娘说,村神手下神赐者数量之所以有限制,是因为有镇神划下规矩。
吴相併非神祇,自然没必要在意这点。
若是可行,只要多费些时间,他便能有一批忠诚於自己的手下。
心中这样想著,吴相带著美梦入眠。
吴相如今睡醒第一件事,並非起床穿衣,而是检查丹田中那缕灵气还剩多少。
看到灵气直接不足昨日三分之一,吴相不免唏嘘。
辛苦半日才弄出那么一点,睡一晚竟然消散这么多。
还不等吴相从悲痛中脱离,朱楠雀直接开门走进。
她盯著吴相小腹看了眼,双眉一挑:“竟然还能剩这么多,看来你天赋的確不错。”
“这段日子,多抽时间积攒灵气。”
“逸散的灵气可以帮助你锤炼五臟六腑与肉身,剩下的灵气,也能让你在对战中,发挥出更大威力。
朱楠雀看吴相缩进被窝里,知晓他还没穿衣服,乾脆扭身。
切,小身板没一丝肉,有啥好躲的。
心里嫌弃一句,朱楠雀突然注意到,吴相好似比她刚来那会儿,壮硕不少。
不过对於斩神者来说,肉身强度,並不能直接反映实力强弱,因此她也没过多放在心上。
穿好衣服,吴相缓缓走出门。
根本不用睁眼,他嗅著香气就能来到石桌前,享用午饭。
“朱姑娘,你怎么每天都起这么早,还看起来精力充沛。”
儘管朱楠雀没和吴相这样每日奔波,但修炼也十分耗费精力。
除去做饭吃饭,朱楠雀这一天基本上都在修炼中度过。
换做吴相,坚持三天就会萎靡不振。
“没什么,適应就好。”
朱楠雀淡淡回復一句,將碗中饭菜消灭殆尽后,等吴相吃饭的时间,顺便抽空修炼。
朱姑娘可真是努力啊!
吴相心中,对朱楠雀的佩服更多一分。
才刚放下碗筷,还不等吴相把它们收到伙房,急促敲门声突然响起。
朱楠雀按下吴相手腕,示意洗碗交给自己,他去开门。
吴相轻微点头,三两步走到门前。
根本不用打开门,他就知道,来者定是村长。
果不其然,房门刚开,村长那张老丑脸,就闯入吴相视线。
“吴小子,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村长这个老东西,竟然学会了卖关子。
吴相仔细思索,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分明记得,按照自己隨口胡諏的朱姑娘月事时间,应当还没出。
这老傢伙应该不是来催进度。
“你小子怎么一点事儿也不往心里记!”
村长见吴相苦思冥想,笑骂一句。
清楚对方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他不再卖关子。
“距离祭祀村神的日子越来越近。”
“咱们现在应该去挨家挨户收祭品。”
每到此时,村长都能捞不少油水,自然兴奋非常。
只是吴相对此並不知晓,下意识皱眉发问。
“那我得拿出多少?” 吴相虽说这几天伙食都还不错,可毕竟都是依靠村长补助。
如果祭祀村神和家神,每户所需物品一样,他拿不出。
甚至吴相可以断言,村中绝大部分人家都无能为力。
难不成又要和来这个世界第一天时那样,村民自相残杀?
“想啥呢?”
“你是下任村长,咱们都是自家人,当然不用出祭品。”
“不过在徵收祭品时,你得出份力。”
村长这才意识到,吴家之前也是受到自己压迫的一员,赶忙伸出手来,轻拍对方肩膀。
“你和那些村民身份可不一样。”
“趁著还有段时间,赶紧適应。”
“刚好今天收祭品,我先带你熟悉一下。”
话落,村长带著吴相,径直往村中最富裕的人家走去。如今,整个鸣虫村,每年不为祭品发愁的只有三户人家。
他们祖上颇有能力,给攒下不少家业。
再加上他们也继承祖辈思维,不仅没人败家,还把手下资源打理的井井有条。
虽说没出白骨镇,但在每次祭祀完后,保证生活富足绰绰有余。
“对於有钱人,儘管狮子大开口,只要不是特別过分,为了在村神面前博得好印象,他们都会同意。”
很显然,村长深知这点。
吴相在一旁默默点头,心想原来每户提供的祭品並非固定。
既然是自己开口定价,那岂不是有油水可捞?
就是不知道村长这个老东西会不会分自己一些。
听村长讲的起劲儿,吴相也忍不住打算盘。
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將村神斩杀,能让他捞油水的机会,仅有一次。
毕竟身为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也想自己买点食物。
每天都吃药力十足的粮食,饶是有利於修炼,它也伤身啊!
“过会儿你先別开口,我给你打个样。”
“等去第二家,照猫画虎就行,如果有什么紕漏,我再给你圆回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抵达目的地。
至於此户家主,显然是记得日子,在门口等候。
对於这户人家,吴相记忆深刻。
那晚,用来阻挡邪祟脚步的牛角,极大部分都是从他家院外捡的。
因此,吴相丝毫不否定他家財力雄厚。
“村长大人,您怎么这会儿才来?”富家家主主动迎上前来,双手握住村长右手,面上掛著微笑:“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这位便是下任村长吧。”
“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是吴家独苗,叫吴相是吧。”
吴相併未作声,他十分篤定,富家家主嘴上虽然不確定,但这么长时间过去,说不准早就將自己调查清楚。
村长接过话茬,表示赞同:“村神大人很看好他,比我当年更甚几分。”
察觉到村长將右手收回,富家家主上前一步,如法炮製,伸出双手抓住吴相右手。
不动声色的,吴相手中便被塞入一张银票。
看吴相双眉忍不住挑动一下,富家家主嘿嘿笑著。
直到吴相由掌变拳,他这才將手鬆开。
“两位既然来了,不如去家中品品茶,吃些茶点?”
吴相侧手,只见老东西把右手揣进袖袍中一阵鼓捣,顺便笑著回应。
“那就有劳了。”
“不打紧不打紧!”富家家主前脚將两人迎进家门,后脚就吩咐下人去伙房中准备。
这番景象,十分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
仔细一想,吴相才记起来,村长面对那些官吏时,也是这般模样。
“村长大人,你说咱家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一个当村长的料子?”
“倘若真能出来一任村长,我老安家指定祖坟冒青烟!”
安家主每年都是用这般说辞打开村长话匣,两人很快就聊的热火朝天。
吴相不知如何插嘴,只是一个劲儿的吃茶点。
来这儿半月左右,吴相还是第一次吃到甜食,不免馋虫作祟。
很快,盘中茶点见底,村长和安家主,也將话题带到今年祭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