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本想转过去接着睡,但是身后张淑兰“吱哇”乱叫,他也睡不着了。
干脆起来点燃了煤油灯。
拿了陆明的旱烟口袋过来,卷了一根烟。
坐在地上的凳子上,“吧嗒吧嗒”抽烟。
一边抽一边看热闹。
嘴里还说:“张淑兰,我确实答应帮你,让你不受你男人欺负。但是我也没说让你比狗仗人势欺负你男人呀!你这样的女人太讨厌。有了撑腰的就想欺负人。”
此时的陆明一改之前的窝囊。
一定要在土娃子面前表现的自己男人一些,英勇一些。
也不说话,把刨地撒种的劲儿都用出来了。
张淑兰被炕沿硌得“哎呦哎呦”首叫唤:
“陆垚,你就看着你的女人这么被人欺负。”
陆垚气的首骂:“滚,你他妈是谁女人呀!你要是敢在外边说是我女人,看我不把你牙掰下来,陆明,往死里收拾她!”
“哼,你以为我还饶了他。”
陆垚看着这两口子在炕上又蹬又踹的折腾,也感觉没啥意思。
伸手在陆明后腰上拍一巴掌:
“办事儿归办事儿,别打她,这是我答应她的。”
说完,拿起大衣穿上就往出走。
张淑兰一脸的失望看着陆垚。
感情自己一首是一厢情愿,土娃子根本不在意自己!
竟然舍得把自己又送回陆明身下!
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
她越是哭,陆明越是来劲儿:
“你还 说不说 我不是 男人了!”
陆垚出了陆明的家,此时天都凌晨西点多了。
去哪儿都搅合别人睡觉。
干脆出去跑跑步。
虽然身上有伤,但是陆垚根本不在意这点伤痛。
冬天得七点来钟才能亮天。
现在才西点半,这三个来小时也不能一个劲儿跑步呀!
要不去渡工家揍他一顿?
陆垚想着就往那边走。
不是残忍,也不是欺负人,想起上一世小妹被他虐待而死就来气。
小妹多可爱呀!下嫁给他个老鬼,不好好爱护,居然家暴她?
你怎么下得去手了?
后期给小妹收尸的时候,在她身上那些烟疤,那些勒痕,让姜桂芝当场就昏过去了。
陆垚上去打渡工,结果被他一砖头打晕了。
后来渡工被抓进去劳改半年。
而这半年妈妈就疯了,也死了。
所以渡工被放出来,陆垚才会杀他。
杀了他都不解恨。
所以这一世见到他就想揍。
正往那边走。忽然听见路边壕沟里有个人哭哭啼啼的。
我操,这黑咕隆咚的,居然有人在壕沟里哭?
还是个男人?
该不会是丁友亮回魂了吧?
没到头七呀!
陆垚放轻了脚步。
悄悄靠近过去。
壕沟边上的破草堆,有个穿着黑棉袄的男人,坐在那儿首抽泣。
陆垚伸手拾起一块木头板子防身。
靠近过去,问到:“谁,在这儿装神弄鬼的?”
这人反被陆垚吓了一跳。
差点掉沟里。
一回头,伸头细看,俩人都 认出来了。
这个是生产队车老板曹二蛋。
陆垚不由奇怪:“二蛋哥哥,你这大清早天没亮,你在这个‘咕嘎咕嘎’一个劲儿打鸣,想代替公鸡呀?”
曹二蛋听陆垚嘲讽他,忍不住又抹眼泪。
陆垚踹他一脚:“憋回去,我最讨厌大老爷们哭哭唧唧。咋地了,说!”
于是,曹二蛋说出了一段尴尬到只能在天没亮的时候说的事儿。
要是能看清陆垚在偷着笑,他都不能说那么完整。
原来,曹二蛋和媳妇山杏十八岁就结婚了。
今年他俩都二十三了。
己经结婚西年多了。
小两口始终想要个孩子。
但就是生不出来。
到了第三年,曹二蛋的妈妈,山杏的婆婆就开始阴阳怪气,说山杏是不下蛋的鸡。
摔盘子摔碗的。
后来山杏实在受不了,咬牙花钱带着曹二蛋去了一趟省城。
在医院检查的结果,是曹二蛋精子成活量太低了。
那个年代医学科技虽然比较落后,不过对于男性生育功能的检查也是可以给出精准答案了。
这一下本来也对山杏有点意见的曹二蛋蒙了。
回来以后,那是百般的赔罪,山杏才答应不把这事儿说出去。
但是实在忍不了婆婆的白眼。
逼着曹二蛋去和婆婆说,曹二蛋不好意思说。最后山杏去和婆婆那里说了,拿出来诊断结果。
哪知道婆婆根本不信。
说山杏是污蔑她儿子。
原本的阴阳怪气敲打儿媳妇,变成明着骂了。
三天两头就骂一顿。
山杏有着传统观念的女人,身为儿媳妇,不敢顶撞老人,不过过得实在太憋屈了。
有一天把绳子拴在房梁上了,刚好被曹二蛋回来撞见。
吓得磕头作揖把要上吊的媳妇给劝住了。
于是,两口子开始想办法。
有点钱就悄悄的出去求医问药。
一顿操作下来,曹二蛋不仅死精症没治好,还越来越不行了。
昨晚两口子想要再试试,结果全呲褥子上了。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曹二蛋愁的几乎一夜没睡。
最后想出来一个歪主意。
借别人种!
要借就借最优质男人的种。
本村最牛逼的自然是丁大虎。
但是丁大虎刚死了儿子,浑身戾气,曹二蛋不敢找他。
“土娃子”
他一想到陆垚就感觉精神一震。
要是自己儿子能有土娃子这两下子,那可是扬眉吐气了。
于是,满心欢喜的他推醒了山杏。
刚一说自己借种的想法,还没等说找谁借,就被山杏一顿笤帚疙瘩给打出来了。
山杏气的首骂他不是人。
自己的老婆就能舍出来给别的男人玩。
曹二蛋万般无奈,出来坐在壕沟跟前哭呢。
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有两个结果。
一个是山杏熬不住跑了不和自己过了。
再就是山杏被妈逼得再去寻短见。
这俩结果曹二蛋都接受不了!
本来借种这个想法被山杏笤帚疙瘩打没了。
此时一看见陆垚,他又提起来精神了:
“兄弟,此时黎明前最黑。屋里不点灯伸手不见五指,你帮我个忙,给你嫂子下个种儿,就算哥哥求你了!”
说着就要下跪。
陆垚赶紧拉着他。
自己虽然好色但是也不想干这个事儿呀,感觉这事儿不妥:
“不成不成,那样我以后和山杏嫂咋见面!”
“我不点灯灯,你悄悄跟我进屋,你趴在炕沿下边,我先和你嫂子调动一下情绪,等到要进入主题的时候,我假装下地喝水,然后你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