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伴鸡鸣声,两音交织,听得叶禹一愣一愣的。
夜墨煊放下手中的笛子,忿忿的看着叶禹,“你还敢来找我?”
叶禹将李贺之的信递给夜墨煊,“李白衣被困阿贝山,侯爷请你帮忙救援。”
夜墨煊看完这封信后,立即走进军帐,“夜净,赶紧派人带上棉衣,去阿贝山找李白衣。”
夜净刚睡醒,还处于懵懵的状态,“什么?什么白衣?”
夜墨煊再次重复了一遍,“带上棉衣,去阿贝山找李白衣。”
“棉衣?很冷吗?”
夜净依旧不在状态内,他哈欠连天,要不是夜墨煊拉着他,可能又要睡着了。
“你清醒点!阿贝山现在大雪纷飞,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李白衣他们,衣服和粮食你们多带些,还有,李白衣那六万多人,得分批接应。”
夜净揉了揉眼睛,他直勾勾的看着夜墨煊,“李白衣?那家伙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小小的冰雪就将他困住了?”
夜墨煊见夜净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脸色变得有些不耐烦,“让你去你就去!”
“好好好!”
夜净赶紧起身走出军帐,他一出军帐便看到了叶禹。
他回头看了看军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微微启唇,“进去吧!最好把你那片黑叶子解释清楚,不然下次来边关,定叫你有命来无命回!”
叶禹看着夜净远去的背影,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走进军帐内。
夜墨煊见叶禹走进军帐,冷然道:“我还以为你走了。”
叶禹直截了当的说道:“杀你全家的是我爹。”
夜墨煊的眼神顿时充满肃杀之意。
夜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将此事说出,但见夜墨煊这眼神,他又将后面未说出的话给咽了回去。
夜墨煊手指尖不断的敲着桌子,那声音虽是小,但夜净却听得很不耐烦。
“何人指使?”
夜墨煊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秦佪!”
“秦佪?秦太守?我们全家与他毫无交集,他为何要指使你爹杀我全家?”
叶禹连连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夜墨煊从怀里拿出那两片黑叶子,“你爹竟是夜潶,而你却没有练他的神功,反而去练一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哼,你们真是够奇怪的!”
“我爹不让我习武,所以,我只能无师自通。”
好一个无师自通!
夜墨煊转身抽出大刀,叶禹并没有闪躲。
那钢刀照着叶禹的脸,夜墨煊并不是真的想杀他,只是恼他现在才说出实情。
当时救他后,叶禹明明可以将真相说出来,可他却未说一个字,今日又全盘托出,若说没有蹊跷,恐怕三岁孩童都不信。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因为是时候了。”
夜墨煊眉头一皱,“时候?什么时候?”
叶禹将脖子上的大刀轻轻移开,“报仇的时候。”
“报仇?”夜墨煊紧盯着叶禹,“我记得没错的话,秦佪一家也被人杀了。如今你告诉我这些,是要我找何人报仇?”
“杀秦佪一家的也是我爹。”
“什么?”夜墨煊不可思议的看着叶禹。
叶禹低声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夜墨煊微微垂下眼角,沉思片刻后,那叶禹走已走出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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