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的语气带着无奈表情异常认真,看上去不象是在开玩笑或者是撒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芬格尔听到这话差点没直接带着计算机从床上蹦起来,中国有句古话叫: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芬格尔感觉刚才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全家福上父母的形象有逐渐虚化的风险。
路明非看着芬格尔这激动的样子干脆把之前在中国分部“冰窖”里面对“传国玉玺”,自己对其中言灵:皇帝没有反应的情况说了出来。
当然为了不涉及机密,除了传国玉玺和言灵:皇帝这两个关键点之外其他的所有信息路明非要不就是替代要不就是隐去了。
“嘶,你这个情况,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师弟你等一下。”
芬格尔听完路明非说的话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是他实在是放不下这唾手可得的泼天富贵,将笔记本重新挪回到了自己那一边,键盘和鼠标声不断敲击着片刻之后才重新把屏幕转了回来。
“师弟,这是考试时会放的言灵:皇帝,你现在听一下试试。”
芬格尔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了言灵:皇帝的音频,看样子是非要路明非当着他的面验证一下不可。
随着路明非点头,一阵劲爆的摇滚乐从笔记本计算机的麦克风中传来了出来。
看着陷入呆滞状,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情的路明非,芬格尔缓缓松了一口气只当是路明非在捉弄自己。
他伸手在路明非呆滞的双眼前摇晃,“哟,看样子是被精神冲击到了,出现‘灵视’效果了么?思维中有龙文文本浮现么?”
“师兄你别在我面前晃了,再晃我真的要晕了。”
路明非一脸的沮丧,果然自己还是太正常了吗,其实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拥有系统的普通人对吧,已经数不清从其他世界路明非身上“截流”了多少的他如是说。
“不可能吧,你……你没听懂?”芬格尔这个人傻了随即情绪激动的说,“那你这么满脸悲伤的样子干什么!”
他实在是放不下即将到手的钱,分贝不知不觉的提高了几度。
“我听不懂当然难过啦,听不懂就过不了考试,通不过考试就拿不到钱,到时候我可能连奖学金的都没了加起来快6w美元呢,刀乐!。”
路明非叹着气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表达了出来,不得不说至少在钱这个问题上他和芬格尔还是很有共鸣的。
“不!这不是真的!”
没有什么在给与希望和光明之后再重新陷入绝望和黑暗给伤人的了,芬格尔在床铺上翻滚着嚎叫着。
说句不太厚道的话,他这一副歇斯底里的状态让路明非无端联想到了杀猪。
“没事啦,师兄,我考试不通过,可能要退学我都这么乐观呢。”
路明非拍了拍芬格尔的肩膀,口中出声安慰道,实在不行自己大不了再拿出来几包辣条。
“考试对了,考试哈哈哈,我想到了哈哈哈!”
上一刻还在床上打滚的芬格尔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狂喜的大笑了起来,状若疯魔的样子让路明非连连后退,生怕芬格尔是在街头流浪的时候被狗咬了,现在是狂犬病爆发了。
不知道为什么路明非感觉芬格尔的气质在一瞬间产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上一秒他沮丧的好象还是被前女友分手的败犬,现在就容颜焕发的象是胜券在握的华尔街之狼。
“别担心师弟,因为我想到了能够让我们不败之地的必杀技!”芬格尔龇牙一笑,“卡塞尔学院3e考试制度最大的缺陷就是,他们循环使用旧试卷!”
“循环?”
路明非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这是他在国内考试从来没有听到的词汇。
“学院3e考试的试卷一共就八套,八年一轮,循环使用,从不换的!”
“教授们脑子秀逗了吧?”路明非不敢相信。
芬格尔耸耸肩,“参加3e考试的每年就几十、一百个人,都是天才,四年毕业,毕业必然添加执行部,满世界探寻龙族遗迹,他们怎么可能把考题记下来泄密给新生?所以八年一轮其实是安全的,可凡事总有例外,”他挑了挑眉毛,满脸淫贱,“记得么?我已经上了八年学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路明非如醍醐灌顶,激动得无以复加,“今年的考题和你入学那年是一模一样的!”
“那么接下来,和我一起聊一聊属于成年人的话题吧?”
芬格尔的眼神依旧是带着披荆斩棘的锐利,但是他的对象慢慢的挪到了路明非身上。
“师弟,你说这钱怎么分好呢?三七分?”
“我去考试出了这么大力怎么才拿七成?”
路明非对于芬格尔的提议表示了自己的抗拒。
“七成是我的,三成还是看在你我师出同门的面子上,你别忘了考试答案可是我提供给你的,要不是看着吃了你那么多辣条的份上,光答案我就要你3000刀了。”
芬格尔据理力争寸步不让,在底线问题上他绝不动摇,而钱就是他的底线。
“那师兄,你自己带着你的答案去发财吧,我相信学院愿意单独发车来接我,应该不至于考试不过就让我收拾行李回家的。”
如果路明非只是一个人的话或者他真有可能被芬格尔这一套组合拳给哄住了,但是路明非的脑海里还有一个乌路。
在他的提醒下,路明非将自己来卡塞尔发生的一切重新梳理了一遍,他咬定自己哪怕通不过3e考试也会被留下来,最起码古德里安教授是肯定会去帮他去求情的。
房间里沉默着,两人僵持在这里了谁都不愿意后退一步。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来了。”路明非吆喝着打开了房门。
侍者们在宿舍里架起桌面,铺上雪白的桌布,摆设好银质刀叉,盛着香槟的冰桶放在中央,两只冻过带着冰凝露的玻璃杯放在两人面前。
自始至终,侍者们只是微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吃吧,师兄,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上车饺子落车面,落车的第一顿必须得好好对待。”
路明非优雅的将白布围在了身上,熟练的拿起了刀叉,这是他从不知名自己身上“截流”来的。
牛排的香气让芬格尔的喉结难以抑制的翻涌了一下,他也还没有吃晚饭。
“好吧好吧,我让一步,六四开,不能再低了我手底下还有一大票人呢。”
路明非塞着牛排的嘴暂时腾不出来,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本来对他来说这就是附带的,谈分成也是本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想法来的。
芬格尔流着口水打开了眼前的银质餐盖。
“不是,怎么是酸菜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