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被孟安眼里的杀气也给惊了一下。
想不到这小子杀意比寡人还重。
只不过对于匈奴之间战争这件事情!
寡人比你了解的要多!
想到这里,嬴政对孟安说道:“吾儿啊!匈奴这种马背上的民族,行动迅速,来无影去无踪!想要把这些骑兵全部留下,难度很大!”
“父亲!放走这些匈奴人!就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陈胜吴广是谁?
居然敢造反?该杀!
不过这小子的想法确实很特别!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有意思的想法。
但是干掉十几万的匈奴兵!你觉得我大秦将士又会损失多少?
缩头乌龟!
嬴政看着孟安,心里骂道:你小子才是缩头乌龟!
我大秦自关中征伐天下!什么时候畏惧过!
但虽然是二三流的!这二十万留下难度也很大啊!
毕竟这不是二十万头猪啊!
鸟枪换炮?有生力量!
这小子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
“吾儿你说的对!这些匈奴人,不能放走!要尽可能的把这些家伙留在这里!”
听到这里,嬴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儿臣也知道这些匈奴人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但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父皇!您可不能怂啊!”
怂?
“哼!寡人岂会害怕!吾儿!你说吧!需要寡人怎么做?”
远处的黄门听到嬴政的话,惊讶的看向这对父子。
陛下居然会问别人,怎么办?
他不是从来只会发布命令的吗?
“儿臣认为!第一件事情!便需要再赶制马蹬八万套!送往北方装备骑兵!确保我大秦装备马蹬的骑兵可以达到十万!”
“第二便是!进入大秦掠夺的匈奴是各个部落!千万不可以让他们汇合聚集起来!而是要各个击破!”
“第三!则是安排重甲步卒、弓弩在匈奴北撤路上进行阻击!给予他们最后一击!”
“好!八万套马蹬的制造便交给扶苏来负责!他若是再出什么事情!寡人一定要严肃的责罚他!”
…
“阿嚏!阿嚏!”
扶苏打了两个喷嚏,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奇怪!我是着凉了吗?”
李昙连忙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扶苏挥了挥手,说道:“没事!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突然没有来由的一阵发冷!”
“是公子这些日子太辛苦了!公子您可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儒家还要靠着公子来光大呢!”
说话的是一名儒生,名叫左丘生,也是最近赫赫有名的儒生。
李昙冷冷看了一眼儒生,他本人是对这些儒生不感冒的,尤其是今天在朝堂上发生了事情,更叫他对这些腐儒深恶痛绝。
奈何公子扶苏一直对儒家的仁学很看重。
看着左丘生,李昙冷冷道:“公子若不是被你们这些儒生拖累!何至于此!”
“我!唉!”左丘生想要反驳,却长叹口气:“周生想法单纯!连我都没有想到他会给公子闯下如此大祸!”
“李大人!莫怪了!这事情和周生无关,更和左丘先生无关!”
“实在是父皇最近所做之事,太过匪夷所思了!让我有点…”
扶苏皱着眉,他想说自己有些不认识嬴政了,但是当着这些人的面,他没有说出口。
将陶邑封给十四公子孟安,
简直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对孟安偏心,偏爱!
到底是到了什么程度!
只听李昙冷冷的说道:“只怪那公子孟安!计策歹毒!甚至想要要马蹬一事,陷害公子!”
说话间,李昙神色满是幽怨,显然对自己儿子李佑所遭受的刑罚十分不满。
“御史大夫李昙大人!”
扶苏的语气忽然提高了几度,吓到李昙身子一抖。
“教子不严是你的问题!御下不严是本公子的问题!我们先想想自己的问题!再去谈论别人!”
李昙立刻拱手道:“臣明白了!”
扶苏又看着李昙一字一句的说道:“还有!你要记住!十四公子孟安!是我公子扶苏的亲弟弟!”
李昙忍不住说道:“公子啊!你就是对你的那些弟弟太慈爱了!你在乎他们!他们何曾在乎过你啊!”
“够了!李大人!你喝多了!让人扶你去侧室休息吧!”
说着,扶苏挥了挥手。
“公子!有黄门侍郎在府门外!说是有陛下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