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逆转星河，主宰三界。其实朕一直不清楚，这三界指的是哪三界。除了人界，仙界，还有呢？”姜寧问道。
这世上没有冥界。
“虚空之外，天外天。据说那里藏著宇宙的奥秘，道德天尊，便是在那一方世界神游。”夜枫说道。
本来姜寧还以为，妖族可能会对上界的事情知道的多一些。
不过好像也只是知道一些神话故事而已。
原来老子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啊。
也不知道那一直想顛覆天道的生死道，被自己一拳干到几乎破碎之后，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老子的化身，姜寧倒是想去会一会。
“如今灵气復甦，实际上下界已经脱离了仙界的管控。不过规则並未崩坏，由此可说明，仙庭並非真正的主宰。”姜寧轻声说道。
“仙庭一直就不是三界主宰，只是三界当中的一界。仅在数千年前，便有过下界攻上仙界的战爭。
那一场大战是人族主导的，只不过人族败得非常惨烈。
以至於这世间所有的山岳正神，几乎都遭受到了清算。
再后来，这世间灵气逐渐稀薄，能够真正飞天遁地的强者，愈来愈少。
以至於在数千年的时间之內，下界几乎所有修士，都卡在了十五境，无法更上一层楼。
妖帝说道。
本来姜寧以为，妖帝所知也不算多。
可这一句话，又引发了姜寧的兴趣。
能让他感兴趣的话题，已经不多了。
“你没去过仙庭，为何知道这些？”姜寧问道。
“国师推算的结果，不会有太多出入。因为这世间的规则，並未规定下界生物不能得到成仙。
道法自然，以人为本。人性才有善恶，所以人教始祖点化妖族之后，妖族才有了善恶之分，才有秩序可言。”
夜枫解释道。
“那魔族？”姜寧听到这话，觉得有些诧异。
那位以道法自然为基准，建立大道规则，点化妖族，让其知晓善恶之分。
这便是真正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芻狗。
可魔族是怎么回事儿？
魔族有善恶之分吗？
刚刚有些疑惑，可姜寧突然又反应了过来。
魔族也可以有善恶之分。
比如跟他熟悉亲近的石像魔和小恐魔。
石像魔在人族耳濡目染之后，能理解的东西有很多。
知道抢劫是不对的，知道出去吃酒吃饭是要给钱的。
“这点我並不清楚，你可能需要去问始祖他老人家，也许他才能给你一个答案。”夜枫说道。
“还有海妖族呢？”姜寧接著问道。
“一样不知。”夜枫摇头。
一路聊著，很快便到了皇宫。
姜寧在万和殿，亲自设宴，接待妖族使队。
妖族全按照人族的规矩来的，再一次上交盟书，表达妖族对人族的友善。
双方签署了盟约。
夜枫感觉自己抱上了一条粗大腿。
这个看起来对过往知道的不多的人族君主，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处下来，让他觉得非常舒服。
它在妖族，除了国师之外，也没什么能聊的大妖。
倒是跟姜寧，一见面就是无话不谈。
处了谈论过往之外，夜枫向姜寧请教了许多有关人族的问题。
还別说，夜枫问的问题都比较深刻。
姜寧则一一作答。 实在是有些答不上来的，也有吕温书这个读书人，可以解答夜枫的疑惑。
这欢快的场面，其实有点奇怪。
姜寧坐主位，妖帝坐在侧位，两人皆是端坐，言谈举止得体。
羊妖国师也是坐在一侧，態度虔诚，很少插话。
不过再看其他地方，除了几位性格沉稳的大妖之外，就不那么正常了。
小白跟著进了宫，它大的规矩都懂，比如不能喧譁，不能动手。
可小规矩它就没那么讲究了。
那虎妖绣虎有点怕它，可它就是盯上了虎妖。
紧紧挨著虎妖坐著，有时候正经聊著，可时不时的就伸手过去，在虎妖的大氅上翻著，就好像在抓虱子。
彩衣则是东张西望，时不时地端著杯子起身，小跑到殿门外去看一眼。
返回的路上，路过宫女太监面前的时候都要停下来，仔细盯著人家看半天。
夜枫是知道彩衣的性格，从国师口中得知彩衣在人族很受欢迎，特地带了过来。
却没想到，彩衣竟然如此无礼。
这个小可爱，真是被惯坏了。
不过它看到小白的表现之后，鬆了口气。
好在人族那边，也有个看起来不是那么正经的，不然
正当姜寧和夜枫聊著的时候。
只见虎妖突然炸毛，从蒲团上起身，半蹲著身子，抬起了一双拳头。
一股强大的气势扩散开来。
夜枫只瞟了虎妖一眼，顿时就看向殿门外。
好强大的气息，威胁很大！
难道是鸿门宴？
夜枫再扭头，看向姜寧，然后又看看魏王等人。
却发现人族表情如常，没有一个有什么异动。
难道人族在装蒜？这是趁机拿下它们？
夜枫的双手，瞬间化形，变为一双狼爪。
厚重的爪子间，隱隱有光泽律动。
就在这时候，那对妖族来说，充满威胁的东西出现了。
之间一挥著双翅的黑色庞然大物，飞了过来。
在进殿门的一剎那，那黑色身影化作光脑袋人形，从殿中划过。
空中有一道浓烈的紫黑色尾焰，魔气森森，嚇煞妖也！
绣虎见一头石像魔从它面前掠过，径直飞向殿上，误以为石像魔要袭杀妖帝。
它大惊失色，当场就应激反应了。
只见一道虚幻的虎形身影，以奔腾的姿势衝起。
“吼！”
一道虎啸响彻万和殿，几乎將空气给震碎。
石像魔就这么挨了一下，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斩了它的左后腿。
然后，一条腿就这么从石像魔身上脱落下来。
虎妖突然发动袭杀，惊得殿內所有妖族大惊。
一大群妖族，在虎啸的影响之下，瞬间显出原形，战意瞬间无比澎湃。
看它们这架势，是要大干一场了。
小白看了一眼飞进来的石像魔，然后就看到虎妖突然出手，紧接著石像魔一条腿掉了下来，它人已经飞了过去。
小白挠了挠脑门。
这是要闹哪样？
它们跟大黑子有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