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妖妖同和暖低语几句,不一会陶婉瑜就被带了出来,两人打了一个照面,人就立刻被带了下去。
陶婉莹急的大叫,“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和我堂姐说。”
陶婉瑜也是不停的挣扎,“陶妖妖,你就给我们一刻钟说说话,可以吗?求求你了。”
陶妖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陶婉莹,“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不是说要见面吗?
我都已经让你们见面了,还在这里闹。
简直不成体统,赶紧离开,我可没功夫陪你们在这里玩。”
陶婉莹反应过来,满脸愤怒,加重语气开口,“陶妖妖,你耍我。”
陶妖妖耸了耸肩,“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奈我何?
不过我就觉得很奇怪了,流放的一路上,你被陶婉瑜害的这么惨,现在居然还来看她,就不担心她再骗你或利用你。”
闻言,陶婉莹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不被她利用,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经人家没人会娶我,想让我去做填房、做妾的,都是一些半截身体埋进土里的老头子。
要是你,你会甘心吗?”
“所以你就打算自暴自弃,心甘情愿给陶婉瑜做垫脚石。”
“不然呢?”
“人生并不是只有嫁人,一条路可以走,之前听陶婉瑜的话,最后你都落得什么下场,这句话只是一句忠告,你回去好好想想。”
陶婉莹离开时,满脸哀怨的小声嘀咕。
“你有钱、有身份、有地位,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象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又有什么能力来选择自己的路。”
听到这番话的陶妖妖,也是满满的无力感。
原本以为阻断陶婉瑜和外界的接触,就可以截断她后面的计划。
没想到第二日护卫来报,陶婉瑜装可怜,博得送菜老农的怜悯,答应帮她给家里送一封信。
陶妖妖沉思了一会。
“你先去看看那封信上的内容,回来告诉我。”
户卫应声而去,一炷香的功夫就回来了。
“主子,那封信上的内容是,让陶婉莹在中秋节看灯会的晚上,到福源街聚贤茶楼门口,救下乔装出宫的丽妃,不要求赏赐,让丽妃收她为义女。”
陶妖妖听完内容眼睛微微眯起。
五皇子倒台了,陶婉瑜这是想利用丽妃,向二皇子投诚。
这人还真是贼心不死。
算计来算计去,就是冲着高高在上的那个位置去的。
以二皇子的狠毒,她真的觉得自己能够拿捏得了此人,成功登上后位吗?
别到时候只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既然消息已经送出去了,那她就等着看戏好了。
翌日。
萧书颜拿着一沓地契过来找陶妖妖,同她一起到府衙,将所有的地契过户到她名下,总共有三万六千八百亩农田。
眼看马上快秋收,陶妖妖做人也不能太不地道了。
两人商议过后,等秋收以后,她再去农庄接手这些田地。
离八月初八秋闱还有两天。
傅景湛没出现,就连六皇子也没派人来和她联系,难道他们不准备在秋闱的事情上,做点什么?
还是说他们完全没有查到什么,所以才没有联系她。
但既然有人想要害小叔,她就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秋闱很快到来。
天才蒙蒙亮,家里所有人就起床了。
吃过早饭,他们乘坐马车来到考场外。
陶妖妖安排的六个护卫,将陶仲平围在中间,缓慢向贡院门口走去。
期间有人想要试图靠近,都被几人给拦了下来。
随着人流慢慢挤到贡院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
如此一来,六个护卫也就没办法继续守着陶仲平。
就算排着队,人群也依然很是拥挤,避免不了人与人之间的摩擦。
陶仲平穿着长衫,就算有人靠近,也没办法往他身上塞纸条。
那唯一陷害他的机会,就是往他的书箱里塞东西。
六个护卫虽然不能跟着排队,却一直在周围守着。
前后有七八个人从陶仲平身边挤过。
现在谁也不敢保证,他的书箱里是不是干净的。
眼看离贡院门口越来越近。
暗处的人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看来今天他们安排的这些人,功夫没有白费,亲眼看着陶仲平抬脚跨进贡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站在陶仲平身后的男子,利落的和他换了个书箱,从队伍中离开。
在对面茶楼看到此番情景的几个中年男子,气的咬牙切齿,其中一人更是气性大的砸了一个茶杯。
“这陶家志果然够狡猾,看似六个人都撤离了,真正的后手一直跟在他身后,我们却完全没注意到,白忙活了一场,真是岂有此理。”
秋闱分为三场,八月八,八月十一,八月十四,每次进去考三天。
陶仲平在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之后,第二次和第三次进贡院时,他都会特意在门口等着,有人过来和他换书箱。
结果算计的那些人又扑空了。
因为他们为了以防万一,在陶仲平和他前后的两个考生书箱里,都放了小纸条。
可这两次和他换书箱的,却不再是他身边的人,而是隔了好几个,或者十几个考生。
让他们想要陷害,也根本摸不着头脑。
如此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他们就不信,凭他们的关系还不能让一个考生落榜。
中秋前一天,陶仲平还在考场,这个中秋注定没办法和家人一起过了。
府上的月团做好了,陶妖妖尝了一个,真是不敢恭维。
她一个人出去转悠了一趟,提了个食盒回来,里面放的是华美的五仁月饼、白莲蓉月饼,还有不同馅料的其他月饼。
都是没有包装的。
这些月饼大人小孩都爱吃。
晚上的时候,陶妖妖提着一个食盒,换上夜行衣,悄悄去了一趟外祖父家里,听到一个惊天大瓜。
原本大家喝着茶,吃着月饼。
二舅舅匆匆忙忙回到家,倒了一杯茶,猛的灌下。
“打听到了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杜祈安那小子真的受了刺激,天天跑南风馆,听说和一个小倌打的火热。”
二舅母神色急切的拍了一把二舅,“瞎说什么,妖妖还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