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精准说出准确的日期。
陆危止凝眸：“所以……到今天已经差不多两年了。”
陆赫：“嗯，一年340天。”
程向安知道陆赫聪明，一直将他当成小大人看，却不知道他的记忆里这样出众，好奇的问道：“你智商测试多少？”
陆赫：“165。”
“165？”程向安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陆危止。
陆危止点头，同时也告诉程向安：“霍氏一脉，除了遗传精神病，还遗传高智商。”
霍家出美丽精神病，还出高智商的美丽精神病。
程向安认真的审视着陆赫，揉揉他的脑袋：“小赫同学，你还是个低调的天才。”
他这个智商水平，日后跳级还不跟玩一样。
陆危止却并没有让陆赫小小年纪去走什么天才的道路，“在他十六岁之前，能力的事情还是不对外暴露，让他有个寻常普通的童年，等他的年纪足够匹配能力，想走什么路，就随他。”
程向安觉得这样也好，太过出挑的人生，不见得是好事。
尤其是他出身在那样盛产精神病的家族，太早显露出智商，不知道霍家会对他做什么。
陆危止让人给陆赫预约了明天的检测，“以后每年都去测一次，如果觉察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记得一定跟义夫说，记住了吗？”
陆赫到底是聪明的，忖度片刻后，慢慢就反应过来陆危止的意思，他低声问：“义夫是怕……我也会变成霍逝那样？”
陆危止没瞒他：“如果有情况，就提前干预，义夫不会不管你。”
陆赫眼底情绪波动有些大，用力点头：“谢谢义夫。”
再聪明的孩子，到底也还是个孩子。
会茫然会不知所措。
程向安笑了笑，让两个孩子去玩，她陪陆危止打开了霍逝送来的协议。
是跟赵悦的离婚协议。
陆危止一目十行的翻看完，忽的嗤笑一声。
程向安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上面的条款内容——
此次离婚，赵悦什么都不要，唯一的条件是带走陆赫。
原本陆赫是赵悦的亲生孩子，离婚的时候想要孩子也没什么不妥，但是同样身为母亲，程向安觉得赵悦应该不会希望陆赫跟着霍逝一起生活。
否则，陆赫就应该叫霍赫。
跟着陆危止姓，便是赵悦在一开始就表现出了自己的想法。
相较于水深火热，精神病泛滥的霍家，跟着陆危止，对于陆赫的成长才是最好的。
“这应该是霍逝的意思，他想拿孩子威胁赵悦。”
程向安说道。
陆危止大马金刀的坐靠在沙发上：“蹬鼻子上脸。”
程向安抬手拿起他的手机递给他。
看着她的举动，鹰隼般深邃的眸子微抬，略略扬眉：“我为了另一女人出头，小千金不吃醋？”
他是该夸她大度？
还是该难过她的不在意？
程向安：“什么另一个女人，她是小赫的亲妈，你是小赫义父，你管管他们母子的事情，不是应该的么。”
她才不是拈酸吃醋的醋坛子。
站在柱子后面原本神情有些紧张焦灼的陆赫，闻言，缓缓的放松下来。
他想，小公主的母亲，跟小公主一样，有颗漂亮的心脏。
陆危止长臂搭在程向安肩上，促狭，“给我戴高帽子呢？”
程向安：“你有些啰嗦了，快点打电话啊，告诉霍逝，小赫不会给他，让他不要白日做梦。”
陆危止轻笑：“看不出来，你个小毒物还有个侠义心肠。”
程向安白他一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才是小毒物。”
陆危止不知道什么叫做窝里横，只知道小千金劲儿劲儿的样子让他很想睡。
在程向安起身要走，给他腾出打电话空间的时候，陆危止按住她的后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两下，在她耳边低声：“办公室没做，今晚多补偿我两次。”
他这个人，补偿从来不要单份，开口就是多要两次。
程向安觉得铁打的肾，都禁不住他这样折腾，“我去厨房，让厨师给你多煮些枸杞。”
说完，程小姐长发一甩，腰肢娉婷的走人。
陆危止伸出去的手没抓住人，只抓到一把还残留着她香气的空气，轻笑：“艹。”
他什么时候需要那玩意儿！
小千金不在怀里，陆危止这才有了办其他事情的心思，一通电话打到霍逝手机上。
程向安还真的是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不过却不是去让厨师给陆危止煮枸杞，而是叮嘱今晚的餐食清淡一些。
她发现陆赫这孩子口味很淡。
餐桌上。
陆危止说起了跟霍逝交涉的情况。
“陆赫还是留在这里，以后户口上在我这里，只是这样一来，霍家的家产，可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霍家人不行，钱确实不少。
陆赫没有犹豫：“我愿意。”
陆危止看着他数秒钟，“你妈也是说尊重你的意思，你不必这么快回答，等冷静一晚，再回答我也不迟……”
年纪小，容易冲动，对霍逝的厌恶，会妨碍他去冷静思考。
陆赫却很坚定自己的选择：“义父，我不后悔。”
他厌恶整个霍家。
陆危止看向程向安，也在询问她的意见，他们二人来日也是要结婚的，这婚后，陆赫也算是她半个儿子了。
程向安没有什么意见，陆赫这孩子很讨喜。
以后跟女儿一起上学，她也安心一些。
程向安：“既然小赫愿意，我自然也同意。”
正捧着宝宝碗喝粥的小程意眨着大眼睛看看程向安，又看看陆赫和陆危止，举起自己粘着两颗饭粒子的小手，脆生生道：“意意也同意！”
陆危止觉得他闺女简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可爱，跟小千金的可爱程度不相上下。
“好，都听我们小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