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师徒两个干青皮子!(1 / 1)

陈光阳和李铮跟着程大牛逼在弹药洞里面,一直弄到了后半夜,这才算彻底完事儿。

爷俩这才兴高采烈的一同回去。

“铮子,这何首乌酿制出来的酒肯定牛逼,回头咱爷俩再加上程大牛逼,咱们仨一起分。”

李铮是个仁义的孩子,听见了陈光阳这么一说:“师父,我可不要,我还小呢,要也没啥用。”

“没事儿,你先留着。”

爷俩唠嗑,朝着家里面走去。

但刚说两句话。

陈光阳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顿住脚步,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张骤然拉满的弓。

一股没来由的寒意,顺着后脊梁骨“嗖”地一下,直窜上天灵盖。

这感觉他太熟悉了!

不是冷的,是那种被凶物在暗处死死盯上、散发着腥臊恶意的阴寒!

猎人骨子里磨出来的警觉,比任何枪口都先一步顶到了脑门子上!

他缓缓扭过头,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剔骨刀,狠狠刮向身后那片被风雪搅得混沌一片的林子。

风雪呼号,枯枝在黑暗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视线被雪幕遮挡,影影绰绰,啥也看不清。

“师父?咋了?”

李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了一跳,也跟着停下,紧张地顺着陈光阳的目光望去。

可除了风雪乱舞的黑林子,啥也没看见。

陈光阳没吭声,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耳朵竖得老高,极力在风声雪声里分辨着。

不对!肯定不对!

刚才那一瞬间的心悸,后颈汗毛倒竖的冰凉感,绝不是错觉!

这深山老林,黑灯瞎火的雪夜,正是那些饿红眼的玩意儿出来找食的时候!

他下意识地去摸后腰。

空的!

心里“咯噔”一下。

暗骂一声:“操!”

刚才急着跟程大牛逼去弹药洞安置那宝贝何首乌。

走得匆忙,别说那两杆吃饭的家伙,捷克猎和半自动。

就他妈连平时别在腰后防身的王八盒子和捷克手枪也忘炕席底下了!

浑身上下,就剩下绑在小腿上的剥皮尖刀,和怀里揣着捅过鱼也捅过狼的潜水刀!

一股久违的、带着血腥味的危机感,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

这他妈要真是碰上硬茬子,麻烦大了!

“铮子,”陈光阳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绷。

他慢慢转过身,面对着来时的方向,身体微微下蹲,摆出防御的姿态。

“别慌,也别瞎瞅。听我说,咱后头…可能跟上‘朋友’了。”

“朋友?”

李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

“青…青皮子?”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师父以前讲过的,那些狡猾凶残的野狼!

还有在弹药洞一锅端掉十几只的往事。

可那时候师父手里有枪啊!

“十有八九。”

陈光阳的眼神锐利如鹰,死死锁住风雪深处那片晃动的阴影。

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就在那儿,隔着几十步的距离,借着风雪的掩护,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个头不小,应该就一条。”

他一边说,一边动作极其缓慢地从怀里抽出那把潜水刀。

刀身狭长,带着血槽,在雪地微弱的反光下,泛着幽冷的寒芒。

他反手将刀柄塞进李铮冰冷僵硬的手里。

“拿着!握紧喽!刀口冲外!”

陈光阳的声音不容置疑,带着一股能稳住人心的力量,“别想着跑,这雪地里咱跑不过四条腿的。

背靠背,跟紧我!它要敢扑上来,照它肚子、脖子、腰眼儿捅!

记住,狼这玩意儿‘铜头铁尾豆腐腰’,腰是命门!”

李铮只觉得手心一沉。

冰冷的金属触感和师父沉稳的话语,像是一针强心剂,强行压下了他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他用力攥紧了刀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学着师父的样子,身体微微侧转,后背紧紧贴住陈光阳的后背,刀尖颤抖着指向风雪弥漫的黑暗。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师父后背传来的紧绷和力量,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点,但恐惧依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

风雪似乎更大了些。

呜咽着卷过林隙,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两人背靠着背,在雪地里缓缓地、极其谨慎地转着圈。

如同被狼群围猎的困兽,警惕地搜索着那个隐在暗处的致命威胁。

时间仿佛被冻住了,每一秒都拉得无比漫长。只有呼啸的风声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雪夜里回荡。

突然!

“呜嗷……!”

一声低沉、短促、带着无尽贪婪和凶戾的狼嚎!

猛地从他们左前方十几步外的一片茂密榛柴棵子后面炸响!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人的耳膜,直透心底!

几乎在狼嚎响起的同一刹那。

一道巨大的灰影如同鬼魅般从榛柴丛后猛地蹿出!

它没有直接扑向严阵以待的两人,而是以一种极其诡异、一瘸一拐的姿势,拖着一条明显“受伤”的后腿,踉踉跄跄地朝着两人侧翼的方向飞快逃窜!

那速度,快得惊人,在雪地上拉出一道模糊的灰线,瞬间就窜出去七八步!

是条瘸狼!

而且个头大得吓人,!

比陈光阳在弹药洞里干掉的那些青皮子都要大上一圈,肩高几乎快到人腰,粗壮的尾巴拖在身后,像一根沾满雪的粗鞭子!

“装瘸!”

陈光阳瞳孔猛地一缩,心头警铃疯狂大作!

这畜生太他妈狡猾了!

这招他太熟悉了!

以前老猎人就说过,山里最邪性的不是那些成群结队的狼,而是这种落了单、受了伤的孤狼!

它们更凶,更狠,也更会玩心眼!

这招假装受伤逃跑,就是想把猎物引开,或者让人放松警惕,它好杀个回马枪!

“别动!稳住!”

陈光阳低吼,死死按住几乎要本能追出去的李铮。

他的眼睛像钉子一样钉在那条“瘸狼”身上,全身肌肉紧绷到了极点,如同蓄满力的弹簧。

他知道,真正的杀招马上就来!

果然!就在那条巨狼拖着“瘸腿”眼看要消失在另一片枯黄刺藤后面的瞬间,它奔跑的姿态陡然一变!

那条一直拖着的“瘸腿”猛地蹬地发力,整个庞大的身躯在空中不可思议地拧转了一百八十度!

借着拧转的狂暴力量,它像一道贴着雪皮子射出的灰色闪电,裹挟着刺骨的腥风和漫天雪沫。

以比刚才“逃跑”时快上数倍的速度,直扑陈光阳和李铮!

目标,赫然是看起来相对“瘦弱”些、手里只握着把短刀的李铮!

那双在风雪中亮得瘆人的绿眼睛,死死锁定了李铮的咽喉!

它血盆大口张开,獠牙在雪光映照下闪烁着死亡的寒芒,浓烈的腥臭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太快了!太近了!

这蓄谋已久的致命一击,几乎避无可避!

“操!”陈光阳怒骂一声,头皮瞬间炸开!

他所有的经验、所有的凶悍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想动我徒弟?老子先整死你!

就在那巨狼腾空扑起、獠牙距离李铮的脖颈已不足三尺的生死关头,陈光阳动了!

他没有去挡,也来不及完全推开李铮!

他选择了最直接、最凶险、也是唯一能救李铮的打法……进攻!

只见陈光阳左脚为轴,身体如同被狂风扯动的硬木,猛地一个旋身!

右腿如同攻城锤般,带着全身的力量和旋转的离心力,自下而上,

狠狠地朝着巨狼扑击路线的中段……那柔软的腰腹部位,狂暴地蹬踹过去!

“我可操你妈的吧!”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陈光阳的胶皮鞋底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巨狼相对柔软的侧腹!

巨大的反震力让他自己都踉跄了一下,小腿骨一阵发麻!

那巨狼正全力扑向李铮,完全没料到旁边这个人类会如此凶悍地以攻代守!

这一脚踹得又狠又准,它那庞大的身躯在半空中猛地一歪,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嚎,扑咬的方向瞬间偏移。

锋利的狼爪擦着李铮棉袄的肩头呼啸而过,“嗤啦”一声。

棉絮混着碎布条被撕开一大片!

冰冷的爪尖甚至划破了棉袄内衬,在李铮肩头留下几道火辣辣的血痕!

李铮只觉得一股恶风扑面,腥气熏得他差点闭过气去,肩膀剧痛,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站立不稳。

猛地向后摔倒,手里的潜水刀也脱手飞了出去,掉在几步外的雪窝里。

“嗷呜……!”

巨狼被彻底激怒了!

落地后几乎没有丝毫停顿,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瞬间就锁定了让它扑空、还踹了它一脚的陈光阳!

凶光暴涨!

它放弃了近在咫尺的李铮。

后腿在雪地里猛然一蹬,积雪飞溅,庞大的身躯带着一股不死不休的凶残气势,如一道灰色的飓风,再次朝着陈光阳猛扑过来!

这一次,它张开的巨口直取陈光阳的咽喉要害!

速度比刚才更快,力量更猛,带着要将眼前之人彻底撕碎的疯狂!

陈光阳刚稳住身形,眼见那血盆大口带着腥风兜头罩下,獠牙的寒光在瞳孔中急速放大!

他根本来不及拔出小腿上的剥皮刀!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向后一个铁板桥,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

“呼!”带着腥臭涎水的狼吻擦着他的鼻尖呼啸而过!

他甚至能看清那暗红色牙龈上沾着的草屑!

冰冷的狼毛扫过他的脸颊!

好险!

但危机远未解除!

那巨狼一扑落空,前爪刚沾地,粗壮如铁鞭的狼尾带着破风声,“呜”地一声,狠狠抽向陈光阳因后仰而暴露出的胸腹部!

这一下要是抽实了,肋骨最少断两根!

陈光阳临危不乱,后仰的同时,右脚为轴,左脚发力,身体如同陀螺般猛地向侧面旋开!

狼尾带着腥风,“啪”地一声脆响,狠狠抽打在他刚才位置旁边的积雪上,激起一片雪雾!

连续两击落空,巨狼凶性彻底爆发!

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根本不给陈光阳喘息的机会,落地后毫不停顿,拧身再次扑上!

这一次,它不再追求一击毙命,而是凭借庞大的体型和狂暴的力量,张开大口朝着陈光阳的手臂凶狠咬来,同时两只前爪狠狠抓向陈光阳的大腿!

这是要凭借力量硬吃,撕开他的防御!

“师父!”刚从雪地里挣扎爬起来的李铮,看到这惊险万分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他下意识地扑向掉在雪窝里的潜水刀!

陈光阳此刻已是险象环生!

连续躲避消耗了他大量体力,加上冬衣厚重,动作远不如平时灵活。

面对这势大力沉、角度刁钻的扑咬撕抓,他已避无可避!

一股狠厉之气瞬间冲上脑门!

“来啊!畜生!”陈光阳怒吼一声,不退反进!

就在狼口即将咬中他左臂的瞬间,他左臂猛地向内一收,险之又险地避开獠牙!

同时右拳紧握,如同出膛的炮弹,用尽全身力气,自下而上,狠狠一拳砸向巨狼因撕咬而必然上扬暴露的下颚软肉!

“嘭!”

沉闷的撞击声!陈光阳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巨狼的下颚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骨头撞击骨头的震动!

那巨狼发出一声痛苦而含混的呜咽,撕咬的动作瞬间被打断,脑袋被砸得向上猛地一扬!

但巨狼的爪子也同时抓到了陈光阳的大腿外侧!

“嗤啦!”

厚实的棉裤像纸一样被撕开,里面的棉花混合着温热的鲜血瞬间飚出!

剧烈的疼痛让陈光阳眼前一黑,闷哼一声,身体摇晃了一下!

巨狼虽然下颚吃痛,但这点伤对它强悍的生命力来说远非致命!

它晃了晃脑袋,眼中凶光更盛,趁着陈光阳受伤身形不稳的破绽,后腿再次发力,整个身体人立而起,两只巨大的前爪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量,狠狠朝着陈光阳的头脸和胸膛拍下!

那架势,竟是要将他直接拍翻在地,再行啃噬!

这一下,陈光阳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大腿的剧痛严重影响了行动,眼看那裹挟着死亡阴影的巨爪就要拍落!

他甚至能闻到狼爪上沾染的泥土和血腥混合的恶臭!

“师父!接刀!!”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瞬间,李铮的嘶吼如同炸雷般响起!

他不知何时已经捡回了潜水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陈光阳的方向猛地掷了过来!

那狭长的刀身在雪夜中划过一道寒光!

陈光阳几乎是本能地伸手一抄!

冰冷的刀柄瞬间入手!

那熟悉的触感给了他一线生机!

没有半分犹豫!

甚至来不及看清刀锋的方向!

陈光阳在巨狼双爪拍落的千钧一发之际,身体顺着大腿受伤的踉跄之势,猛地向右侧倒去!

同时,他握着潜水刀的右手,凭借着无数次生死搏杀磨炼出的肌肉记忆和狠辣本能

由下而上,朝着巨狼因扑击而完全暴露出来的、最脆弱的胸腹要害,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狠狠捅了过去!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利刃入肉的闷响!

刀身毫无阻碍地刺穿了厚厚的狼毛和坚韧的皮肤,深深地没入了巨狼柔软的胸腹之中!

直至没柄!

“嗷呜……!!!”

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嚎,瞬间撕裂了风雪夜的死寂!

那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垂死的疯狂!

巨狼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瞬间抽掉了所有力量,人立扑击的势头戛然而止!

它那两只即将拍碎陈光阳头骨的巨爪,无力地垂落下来,只在陈光阳的棉袄前襟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巨大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地抽搐、痉挛,滚烫的狼血如同喷泉般从伤口和它大张的狼嘴里狂涌而出

瞬间染红了身下大片的积雪,蒸腾起带着浓烈腥气的白雾!

陈光阳也被巨狼倒下的力量带得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雪地里。

但他握着刀柄的手依旧死死地抵在狼腹中。

甚至借着倒地的力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向下、向侧面一拉!

“哧啦……!”

锋利的潜水刀在狼腹内划开一道巨大的、恐怖的伤口!

更多的内脏和着滚烫的鲜血,“哗啦”一下涌了出来,冒着腾腾热气,腥臭扑鼻!

巨狼的惨嚎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那双刚才还凶光四射的绿眼睛,此刻瞪得溜圆,充满了痛苦、不甘和难以置信的茫然。

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四条腿徒劳地蹬踹着积雪,终于彻底瘫软下去,不再动弹。

只有那巨大的狼头,还微微侧着,獠牙呲在唇外,保持着临死前的狰狞。

雪地上,一片狼藉。

殷红的狼血在洁白的雪地上迅速洇开、蔓延,像泼洒了一盆滚烫的朱砂,刺目而惨烈。

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内脏的腥臊,被寒风一吹,弥漫开来,中人欲呕。

“呼…呼…”陈光阳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大腿外侧火辣辣的伤口,疼得他直抽冷气。

冰冷的雪水透过被撕破的棉袄和棉裤渗进来,刺骨的寒意让他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松开握着刀柄的手,那手因为过度用力,指节僵硬,也在微微发抖。

“师父!师父!!”

李铮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脸上毫无血色,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他扑到陈光阳身边,手忙脚乱地想扶他,又不敢碰他流血的腿,声音带着哭腔:“师父!你咋样?伤哪儿了?严不严重啊?”

陈光阳缓了几口气,强忍着剧痛和眩晕,挣扎着坐起身。

他先看了一眼那死透了的巨狼。

确认它真的死透了,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一股巨大的疲惫感瞬间席卷全身。

“没事儿!”陈光阳的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粗粝。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大腿外侧的伤,棉裤被撕开几道大口子,里面的皮肉翻卷着,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染红了周围的棉絮和积雪。

他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的,这畜生…爪子真他妈快!差点让它给老子开了瓢!”

他目光扫过李铮的肩膀,那里棉袄也被抓破了,隐约能看到几道血痕:“你肩膀…咋样?”

“我…我没事!就划破点皮!”

李铮抹了把脸上的冰水和泪水,赶紧摇头,随即又带着哭音自责道:“师父…都怪我…我…我刚才刀都拿掉了…”

“放屁!”

陈光阳打断他,眼神却缓和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最后那一下,刀扔得准!没你那一下,今儿个咱爷俩真得交代一个在这儿!”

他伸手,用力拍了拍李铮冻得冰凉的脸颊,“行!小子!没尿裤子!够尿性!是块打猎的料!”

得到师父的肯定,李铮心里那点自责和后怕才稍稍散去一些。

他赶紧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手忙脚乱地想给陈光阳包扎大腿的伤口:“师父,血…血还在流!得…得赶紧包上!”

“包个屁!这点伤死不了人!”

陈光阳推开他的手,咬着牙,扶着李铮的肩膀,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拄着李铮,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巨狼的尸体旁。

这畜生躺在血泊里,体型更是显得惊人,比寻常的青皮子大了不止一号。

一身厚重的灰毛沾满了血污和雪沫子,四肢粗壮,獠牙森白,即使死了,那股子凶悍暴戾的气息依旧让人心头发寒。

“好家伙…”

陈光阳喘着粗气,仔细打量着,“这他妈是成了精了?个头快赶上小牛犊子了!怪不得这么邪性!”

他用脚尖踢了踢狼头,确认死透了,这才弯腰,忍着痛,伸手握住还插在狼腹里的潜水刀刀柄,用力一拔!

“噗!”一股污血顺着刀身涌出。

陈光阳在狼毛上蹭了蹭刀刃上的血污,插回自己腰间的刀鞘。

又拔出小腿上的剥皮尖刀,走到狼尸旁,动作麻利地割开狼喉放血,免得血淤积在皮子里影响成色。

“妈的,真是倒了血霉,也走了狗屎运!”

陈光阳一边放血,一边骂骂咧咧。

“出来一趟,宝贝挖着了,差点把命搭上!还好这身皮子够厚实,能卖个好价钱,算这瘪犊子给咱爷俩赔罪了!”

他示意李铮:“铮子,去,弄点树枝子,整个简易爬犁。这玩意儿死沉,咱俩弄不回去,拖着走!”

李铮赶紧应声,忍着肩膀的疼痛,钻进旁边的林子去折树枝。

陈光阳则靠在一棵老桦树上,撕下棉袄里相对干净的内衬布条,草草勒紧了大腿外侧的伤口,暂时止住血。

冰冷的空气和剧烈的疼痛让他脑子异常清醒,刚才搏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心有余悸。

这头独狼的狡猾和凶悍,远超他之前遇到的那些青皮子。

等李铮拖着一大捆还算结实的榛柴棵子过来,师徒二人合力,用绳子将巨狼的尸体牢牢地捆在树枝做成的简易爬犁上。

沉重的狼尸压得树枝“嘎吱”作响。

“走!回家!”陈光阳拄着一根粗树枝当拐杖,另一只手帮李铮拉着绳子。

师徒俩拖着这沉重的战利品和一身伤痛,在风雪中再次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屯子方向挪去。

每一步都牵扯着伤口,但每一步,都离家的灯火更近了一些。

“操,二虎回家肯定说咱们哥俩牛逼!”

但陈光阳不知道,家里面这时候,已经有人等他的都要等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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