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盯着眼前悬浮的半透明光幕，目光在那一行行流光溢彩的商品列表上游移。
“这也太黑了……”陈默嘴角抽搐，手指在虚拟界面上悬停又收回，“这哪里是商城，这分明就是碎钞机！”
尽管嘴上骂骂咧咧，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
他的目光最终死死锁定在了一个配件，为了找到它，他几乎把列表翻了个底朝天。
售价：3000真实点数。
特性：【扩容至20发】、【三连发过载模式】、【自动充能】。
评价：男人不能太快，枪也是。持久，才是硬道理。
“无限弹药加上三连发暴击……”陈默盯着那行【自动充能】的特性，感觉心在滴血的同时，肾上腺素也在飙升。
这三千点花得肉疼，但这就意味着他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打着打着没子弹的尴尬了。
【叮！购买成功！剩余真实点数：2773。
随着光芒闪过，那个黑色的金属手环上多了一圈细密的银色纹路，隐隐有流光转动。
“还剩两千多……”
陈默的视线继续下移。
战力有了，保命手段也得跟上，他需要一张底牌。
【a级能力体验卡：可能性预演（一次性）】
售价：2500真实点数。
描述：消耗品。使用后，可对未来10秒内可能发生的所有因果分支进行一次深度推演。
效果：你可以看到无数种“死法”，然后从中挑出唯一一条“活路”。
评价：世上没有后悔药，但这个，算是半颗。
“买！”
陈默没有任何犹豫。
对于一个因果系觉醒者来说，信息就是生命。
这东西关键时刻能救大命。
【叮！购买成功！剩余真实点数：273。
“辛辛苦苦大半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表，又摸了摸那个看不见的虚拟卡片，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
穷是穷了点，但这波强化，值！
两天后，京城，琉璃厂西街。
冬日的阳光稀薄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不语堂的木门依旧半掩着，透出一股陈旧的墨香和茶味。
陈默推门而入的时候，老鬼正捧着那个被陈默修好的裂纹茶杯，眯着眼晒太阳，像只成精的老猫。
“回来了？”老鬼眼皮都没抬，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
陈默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柜台前，将那枚散发着幽幽蓝光的世界之心碎片，轻轻放在了桌上。
“咔哒。”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店铺里显得格外清晰。
老鬼那浑浊的眸子终于睁开了一条缝，扫了一眼碎片，语气平淡得像是在看一块普通的鹅卵石：“比我想象的要快。看来，这次任务对你来说难度不大。”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陈默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不过，这次能这么顺利，还得多亏了个熟人。”
老鬼端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哦？”
“一个穿着兜帽长袍的怪人。”陈默盯着老鬼的眼睛，试图从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我的朋友李三，成了他的徒弟。那家伙强得离谱，连方舟的长老都算计进去了。”
老鬼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沉默了片刻。
“有些存在，活在历史的影子里，比活在阳光下更合适。”老鬼的声音有些飘忽，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否认，“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既然老鬼不愿多说，他也就不再追问。
那个层面的博弈，现在的他确实还没有资格插手。
“行吧，不说这个。”陈默话锋一转，指关节轻轻扣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既然碎片我带回来了，按照规矩，是不是该给点‘内部消息’？”
老鬼眼皮微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刚赚了点数嫌不够，还想从我这老骨头身上刮油？”
“哪能啊。”陈默身子前倾，压低声音，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我要方舟在京城的所有据点名单。越详细越好。”
老鬼端茶的手顿在半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沉默了足足三秒，才缓缓放下茶杯：“年轻人的胃口真大。这名单烫手，你确定拿得稳？”
老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动作却很利索。
他从柜台底下抽出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用毛笔密密麻麻地写着十几个地址。
“拿去。”老鬼将纸轻飘飘地扔给陈默，“最近方舟的那帮耗子有点不安分，似乎在筹备什么‘过年大礼’。你去给他们松松土也好。”
老鬼顿了顿，语气森然了几分：“京城的浑水，是该搅一搅了。不过记住了，别把自己玩死了。”
“放心。”陈默接过名单，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命硬，专门克这帮牛鬼蛇神。”
走出琉璃厂的时候，京城的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
寒风卷着雪沫，打在脸上有些生疼。
陈默紧了紧领口，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才刚过下午三点，天色却已经有些阴沉了。
“叮咚。”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伟发来的消息。
【伟哥：默哥！我特批假下来了！过年回家的票买好了没？江城烧烤摊走起啊！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陈默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但很快又被一股森然的寒芒所取代。
他手指飞快地敲击屏幕。
【陈默：改签了，晚两天回。
【伟哥：啊？出啥事了？要不要我去帮你？
【陈默：不用，一点私事，处理完就回。
关掉手机，陈默抬头看向北方，那里是一片灰蒙蒙的楼宇，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脑海中，一个个地址像是一个个待宰的猎物。
距离最近的一个据点，就在朝阳区的一个废弃仓库地下。
代号“老鼠”，d级巅峰觉醒者。
资料显示，这家伙最近在大量囤积高爆材料，似乎真如老鬼所说，准备在年关搞点动静。
“这是过个‘热闹年’？”
陈默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启明星手环，银色的流光在黑色的金属表面一闪而逝。
既然让他知道了，那这帮人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刚好，新装的【虚空电容弹匣】正处于满充能状态。
“就拿你来祭枪，顺便……给大家拜个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