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的眼神沉了下去。
“会很惨。”
他没有说得太具体，但那两个字，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看着王艳兵瞬间煞白的脸，叶凡话锋一转。
“不过，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王艳兵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看着叶凡。
“什么转机？”
叶凡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抛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问题。
“我问你，邱明颖是在哪里失踪的？”
“总战区啊。”王艳兵想也不想就回答，随即反应过来，眉头紧紧皱起。
“队长，你的意思是”
“没错。”叶凡的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子。
“总战区，那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苍蝇飞进去，都得查清楚是公是母。”
“能在那种地方，悄无声息地把一个大活人带走，并且不惊动任何人。”
“你觉得，这凭幽影社那帮藏头露尾的家伙，能做到吗？”
王艳兵倒吸一口凉气。
他之前光顾着担心邱明颖的安危，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被叶凡一点，瞬间想通了其中关节。
总战区的防御系统，是全世界最顶尖的。
别说幽影社，就算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特工组织，也别想在里面捞人。
“有人当内鬼？”王艳兵的嗓子有些发干。
“内鬼？”叶凡冷笑一声，“一个普通的内鬼，可没这么大的能量。”
“能在总战区翻江倒海，还能把手伸到幽影社那边。”
“这背后，是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庞大组织在操作。”
“什么组织？”王艳兵追问。
叶凡吐出三个字。
“第九局。”
“第九局？”王艳兵一脸茫然。
“啥玩意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咱们华夏还有这个编制？”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关于“第九局”的信息。
“你当然没听说过。”叶凡走到桌边，给自已倒了杯水。
“这是一个专门处理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的部门。”
“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王艳兵的表情更古怪了。
“队长，你别开玩笑了。灵异事件？鬼故事？”
“这都什么年代了，咱们华夏不是最讲究唯物主义，相信科学的吗？”
“怎么还会有这种神神叨叨的部门存在？这不是自已打自已脸吗？”
王艳兵觉得自已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唯物主义，是跟唯心主义相对的。”叶凡喝了口水，淡淡地说道。
“以前国家穷，科技落后，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那个闲工夫去研究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自然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发展科技，改善民生上。”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国家富强了，科技也走在了世界前列。我们有余力，也有必要，去探索那些未知的领域。”
叶凡看着王艳兵，眼神深邃。
“你以为只有我们在研究吗？错了。”
“全世界的大国，有一个算一个，都在秘密进行着类似的研究。”
“这方面的竞争，激烈程度不亚于一场战争。”
“落后就要挨打，这个道理，在任何领域都适用。”
“所以，第九局应运而生。”
王艳兵听得目瞪口呆，这些话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感觉自已以前引以为傲的常识，在队长面前，简直就像个笑话。
“好吧就算有这么个第九局。”
王艳兵挠了挠头，还是没想明白，“可这跟邱明颖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叶凡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第一，第九局的存在本身就是最高机密，行事风格诡秘莫测，又背靠国家。”
“他们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在总战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一个人。”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叶凡加重了语气。
“第九局研究的是什么？是超自然力量！”
“而幽影社搞的那个所谓的祭祀仪式，本质上也是在追求这种力量。”
“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王艳兵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如果真如队长所说，那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绑架和营救了。
这背后，牵扯到了国家层面的秘密机构，甚至可能还有国际上各种研究超自然现象的神秘组织。
他们神兵小队，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
“我查过邱明颖的资料。”王艳兵的声音有些干涩，“她是个天才。”
“国防大学本硕博连读，二十五岁就拿到了双博士学位。”
“毕业之后直接被特招进了尖端武器科研所，手上负责的好几个项目。”
“都是咱们国家未来的杀手锏。”
叶凡点点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
“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国之栋梁！”王艳兵越说越激动，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
“拿我们国家的顶尖科学家，去配合一群疯子的封建迷信活动？他们疯了吗！”
王艳兵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他们为什么不找个普通人去？非要动邱明颖！这不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吗？”
“王艳兵！”
叶凡突然厉声喝道。
王艳兵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叶凡。
“注意你的话！”叶凡的眼神冷得吓人。
“什么叫随便找个普通人？在你的眼里，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就可以被随意牺牲吗？”
“我”王艳兵的脸瞬间涨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已说错话了。
“队长，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忙解释。
“我就是我就是急啊！这么重要的人物丢了，上面天天催。”
“任务的压力像山一样压着，我们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我就是担心万一她出了事，那些重要的项目怎么办？我们国家的损失谁来承担？”
看着王艳兵焦急辩解的样子，叶凡眼中的寒意才稍稍退去。
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人，我们必须救回来。这不仅是为了邱明颖个人，也是为了她所承载的一切。”
叶凡重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手上所有的情报，都是一堆废纸。”
“幽影社的总部在哪儿，那个所谓的祭坛又建在什么鬼地方，我们两眼一抹黑，怎么救？”
王艳兵的心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