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简老头瞪圆了眼珠子,“闺女你疯了,好端端的你去那里作甚?别吓唬爹娘行不,你不是说家里最安全吗?咱就好好在家,好好在家成不?”
老郑氏反应更是激烈,“胖丫你别吓唬娘行不行,求你了,咱好好在家待着,外头恁危险,你刚说整个北城到处是得病的人,每日都有人在死,你去干嘛?”
简宁拉住老娘的手,“娘,我过去不是送死,肯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你们也知道我稍微懂一点点医术,想看看能不能想出啥法子治疗时疫。”
老郑氏甩开她的手,情绪激动,“你又不是大夫能有啥法子?只不过认识几样草药而已,过去有啥用?
不许去,我不许你去,那么多大夫都没辙,你去了就有法子了?我和你爹啥事都能由着你,这事没商量,绝对不行。”
“就是胖丫,真的不能去,你想想看北城多危险,路上说不定全是得病的人,万一他们拉你一下,碰你一下咋整?
听你娘的,别去成不,爹求你了!”
老头子都想哭了,他不明白人人躲都来不及的地方,闺女为啥还想去?
就算想死也不带这么整的!
“胖丫,简勤还小,他不能没有娘,你能不能心疼心疼他,心疼心疼你爹娘。”
简宁抿唇,她过去又不是送死?她没那么伟大,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只是觉得自己能应付,想看看病人症状,想想医治的法子。
没想到爹娘反应这么大。
简宁派的马车骡车多,简老大他们把兔子全部带过来了,等到了之后全杀了做肉干。
听到来接他们的人说有时疫,当时腿就吓软了。
他们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下人还去找了村长,县主吩咐,让他把信带给村长,还有药材,县主大伯二伯两家人,每家都有一大包袱的药草。
等人走后,村长看了信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老天爷,完犊子了!
要老命了啊!
“咋了?”
“老婆子!”村长看着自己老妻,莫名流下热泪。
老妇人吓一大跳,“咋了?我还没死,现在哭啥丧?”
村长跳起,“别跟老子说‘死’这个字。”
“你抽啥疯,吓到我了。”一惊一乍,突然一嗓门,她心都快吓出来了。
村长被她一搅和,惊恐都散去不少。
“老婆子,时疫,出现时疫了。”
“你说啥疯话?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时疫?”
“县主来信,她已经派人把简家所有人接走了,命令我今日起我们村里不允许任何人出门,也不允许任何人进村,每日派人轮流看守村尾山脚。”
老妇人惊呆了,“你说的全是真的的?”
村长沉痛点头。
“你不信去看看,简家几家子这会子正在收拾行李,刚才村里进了很多辆马车你也知道吧?就是来接他们的。”
不是大事,县主绝对不会接走自家人,她是怕啊!
就因为她的大动作,说明事情很严重。
“时疫,咋会有时疫?很严重?”
村长脸色依旧惨白,“严重,听说北城那边死了不得了人,得病的几乎没人能熬过去。”
村长媳妇扶着桌子,就知道时疫严重,没想到恁严重,等于染上必须得死。
“老头子……”
村长抹了一把脸,“我去找各个族长。”
出了屋,“老大老二,你们两个带几个人,现在就给我去村口守着,除了一会要走的简家人,谁都不许出村,外来不是咱们村的,说死都不许他们进村。”
与此同时,郑家村村长也在下一样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