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会再提醒他一次,那孩子我从小养大,脾性啥样我了解,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实孩子!”
呵呵,老实?
简宁觉得陈嫂有点可怜,自己孩子怎样到现在都看不清楚。真的老实孝顺怎么会逼自己娘跟外人借钱?
“你知道你那些银子为何没了吗?知道他在县城干啥了不?”
陈嫂更为震惊,县主监视了她儿子?啥时候?在他第二次来府上的时候?
是了,她至今还在监视前姑爷,疑心病恁重的人监视她儿子不是很正常?所以她早就知道她撒谎骗人,早就知道来找她的人是李农,她亲儿子?
陈嫂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第一次拿到你银子后去了几天窑子,包了个漂亮的头牌,几日后光顾赌场被人做局,输了个底儿掉。
第二次依旧如此,养好伤先是放纵几日,之后便赌输了全部身家,还被赌坊的人盯上,晚上去打劫他。
顺道更是让我发现了陶家的事儿,这事确实要感谢你们。”
陈嫂脸惨白,“他去了赌场?”
“是啊,你不知道自己儿子是赌棍就敢把方子告诉他?你说我会信个赌棍的承诺吗?陈嫂,你别怪我心狠,是你自己害死了他。
你在跟他说的时候,就该清楚万一我知晓后会是啥下场,这些都是你资源选择的。”
说白了还是陈嫂太过贪心,她敢说这次是猪油皂,下次就会是别的,她对她没有忠心,或者说在她和家人中间她选择了家人。
能理解,谁不是最爱自己家里人。
只是她已经卖身了。
陈嫂颓然坐倒在地,遍体生寒,她知道一切都完了。简宁对待背叛者从不手软,更何况这次涉及的是赚钱的方子。
只是儿子怎么会去赌场?他知道赌场干啥的吗?还有窑子。
县主不会骗她,没这必要。
所以儿子骗了她,两次银子不是被人抢了,而是被他赌输光了。
她就说县城咋恁多抢银子的人,以前她过去也没恁乱。那孩子怎么敢?他怎么敢进赌场?
陈嫂伤心哭泣。
“县主,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孽,我贪心。奴才只求你能不能放李农一马,让他回老家去就好。我保证,他一辈子都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把方子告诉任何人。”
简宁冷冷的看着她不说话。
“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在镇上他租的屋子里,已经被看管起来了。”
陈嫂颓然,“县主,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能不能看在我尽心伺候你几年的份上,饶了我儿子。你知道他是我命根子,知道我这些年多想他们。”
“既然是你命根子,就不该让他知道些不能知道的,你说是不是?”
如此才能长命。
陈嫂哑然。
“县主……”声音颤抖。
“陈嫂,你我主仆一场,我会让你见李农最后一面。有什么话,等你们见面后再说吧。”
当晚,陈嫂被人带着出了县主府,嬷嬷知道,她以后再也看不见陈嫂了,她之前借的银子这辈子都没机会还他们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一起住了那么久。
“县主,很晚了,您回去歇着吧。”
简宁整个人颓废不少,“嬷嬷,我是不是很冷血。”
“怎么会,老奴知道您是没法子,但凡陈嫂不知道那么多您都不会要她命。如果李农什么都不知道,您也会给他一笔银子,让他回家过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