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莉莉虽在家门口道了歉,却始终没提赔偿工具的事,林晓棠清理工具到深夜,看着依旧布满油污、刻度模糊的塞尺,心里打定主意——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套工具是沈廷舟的心意,更是她技术工作的重要帮手,必须让赵莉莉承担应有的责任。
第二天一早,林晓棠特意带着沾了机油的工具和木盒去工厂,刚走到技术科所在的走廊,就看到赵莉莉正和后勤科的同事闲聊,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得意,似乎完全忘了昨天的道歉承诺。
林晓棠深吸一口气,径直走了过去,将工具盒放在旁边的窗台上,声音清晰地说:“赵莉莉,昨天你答应赔偿我一套新工具,今天该兑现承诺了。”
赵莉莉没想到林晓棠会在工厂找她,脸色瞬间变了,拉着她的胳膊想往人少的地方走:“有话咱们私下说,别在这儿闹。”
“为什么要私下说?”林晓棠轻轻甩开她的手,故意提高声音,“你故意用机油弄脏我的定制维修工具,全厂都该知道这件事!这套工具是沈科长托人定制的,刻了我的名字,专门用于机床调试,现在被你弄得没法用,你难道不该赔偿吗?”
她打开工具盒,里面油污斑斑的工具瞬间吸引了周围同事的目光。技术科的老陈路过,看到熟悉的工具,惊讶地说:“这不是沈科长给你送的那套定制工具吗?怎么弄成这样了?”
“是赵莉莉弄的。”林晓棠指着工具上的机油,“昨天我去开总结会,她趁工坊没人,用车间偷拿的机油把工具全弄脏了,塞尺的刻度都看不清了,以后调试机床根本没法用。”
周围的同事越聚越多,大家看着工具上的油污,再看看赵莉莉慌乱的神情,议论声渐渐响起:
- “赵莉莉也太过分了吧?之前破坏机床嫁祸人,现在又弄脏人家的工具!”
- “那套定制工具我见过,做工特别精细,听说花了不少心思,就这么被糟蹋了,换谁都生气!”
- “她就是嫉妒晓棠获奖、受沈科长看重,才一次次搞小动作!”
赵莉莉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嘴里还在强辩:“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碰到了机油……”
“不小心?”林晓棠拿出手机(按时代背景可改为“工坊监控记录”),“我工坊门口的监控拍到你昨天进去时手里拿着机油瓶,出来时手上还沾着机油,这也是不小心?而且你弄脏的不仅是工具,连木盒内壁都沾满了机油,明显是故意倒的!”
后勤科的同事也小声说:“莉莉,昨天你还跟我说‘林晓棠那套工具看着碍眼’,现在看来,你真是故意的。”
这句话彻底戳破了赵莉莉的伪装,她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人同情她——之前她屡次针对林晓棠,大家早就看在眼里,这次更是证据确凿,根本没法替她辩解。
就在这时,沈廷舟和张科长走了过来。沈廷舟看到工具盒里的工具,脸色沉了下来:“赵莉莉,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找晓棠的麻烦,你怎么还不收敛?这套工具是按晓棠的手型定制的,调试时能提高精度,现在被你弄脏,不仅影响工作,更是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张科长也皱着眉说:“赵莉莉,工厂有规定,故意损坏同事物品要照价赔偿,还要写检讨。你要是现在赔偿,这事还能从轻处理,不然我就上报厂长,按规定处罚。”
赵莉莉看着沈廷舟严肃的表情和周围同事指责的目光,知道自己再也躲不过去了。她咬了咬牙,小声问:“那套工具……多少钱?”
“沈科长说,定制这套工具花了35块,加上木盒和里面的手册,一共40块。”林晓棠语气平静,“你要么赔偿40块钱,要么帮我重新定制一套一模一样的,刻上我的名字,保证精度达标。”
40块钱相当于赵莉莉一个多月的工资,她心疼得要命,却只能点头:“我……我赔钱。”
“现在就给吗?”林晓棠追问,“我今天就要去重新定制工具,不然会影响下午的机床调试。”
赵莉莉没办法,只能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40块钱递给林晓棠,手都在发抖。周围的同事看到她不情愿又不得不赔的样子,议论声更大了,有人还在小声说:“这就是自作自受,以后看她还敢不敢随便搞破坏。”
赵莉莉接过林晓棠递来的收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捂着脸快步离开了走廊,连班都没敢上,直接回了家。
看着赵莉莉狼狈的背影,林晓棠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释然——她终于学会了不再忍气吞声,用合理的方式维护了自己的权益。
沈廷舟走到她身边,看着手里的40块钱,笑着说:“走,下班后我陪你去市里的五金厂,重新定制一套工具,这次咱们选更好的材质,保证比之前的更耐用。”
“谢谢沈科长。”林晓棠心里暖暖的,“其实我不是非要她赔钱,就是想让她知道,做错事必须承担责任,不能总靠耍手段欺负人。”
“你做得对。”沈廷舟点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用怕,我会一直支持你。”
走廊里的同事们也纷纷为林晓棠点赞,老陈笑着说:“晓棠,你这次做得好!不仅维护了自己的权益,还让大家看清了赵莉莉的真面目,以后她再也不敢随便针对你了!”
林晓棠笑着点头,心里格外轻松。她知道,这次当众要求赔偿,不仅是为了一套工具,更是为了自己的尊严和原则。未来,她会继续用实力说话,也会勇敢地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再让任何人随意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