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硬邦邦地回了一句,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沈晚不解。
沈晚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笑笑。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沈晚随口问道:\"张医生,你多大了?
又走了一段,沈晚像关心弟弟般问道:\"你这么大了,还没对象吗?
张思德抬头偷瞄她精致的侧颜:“我喜欢眼睛亮亮的,笑起来有酒窝,皮肤白白的,身形高挑,做事有主见,待人真诚的。”
沈晚完全没听出弦外之音,反而打趣道:\"那你要求还挺高的。
张思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家属院门口,沈晚指了指大院:\"我到了,你赶紧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等张思德骑车离开后,沈晚才转身进大院。
她刚跨进大门,不远处一辆车缓缓靠近停在路边。
霍沉舟从储物盒摸出包大前门,咬着一根点燃,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青筋微微凸起。
刚才他远远又看见自家媳妇又和那个张医生并肩而行,明明中午才因为这人闹过不愉快,但是这女人竟然还是不知道避嫌。
霍沉舟越想心中越烦,摇开车窗吐了一口烟。
抽完两根烟后,霍沉舟才整理好情绪下车。
下车前,霍沉舟瞥见副驾驶上那瓶用报纸包着的张裕解百纳干红,顺手拿了下来。
他拎着酒进门时,沈晚正在卧室里陪霍小川玩。
霍沉舟把红酒随手放在桌子上,边脱外套边往屋里走,挺拔的身躯站在门口,沈晚想忽视都难,她抬头看了一眼男人,随后板着小脸移开视线继续夸霍小川字写得好。
霍小川举着本子给沈晚展示他刚学会的“爱”字,小表情得意洋洋的。
霍沉舟也气,但他突然注意到沈晚脏兮兮的裤子,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裤子怎么了?
沈晚抿着嘴不吭声。
霍沉舟听着她带刺的语气,以为她还在为中午张思德的事生气,心中无奈:这女人是越来越记仇了。
霍小川拽了拽沈晚的衣角,天真地问:\"妈妈,什么是西北风?好喝吗?
沈晚被儿子逗得忍俊不禁,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好喝。
霍沉舟把晚饭做好后,沈晚本来打定主意不吃。
她只好磨磨蹭蹭坐到饭桌前,眼神突然被桌上那瓶红酒吸引。。
这个年代谁会送红酒?
沈晚脑海里不由想到优雅的蒋雪,她看起来倒是很像会送红酒的人。
果然是她。
沈晚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不再追问,低头扒饭。
霍沉舟看着小女人光扒饭不吃菜的样子,终究心软了。块排骨放进她碗里:\"别光吃米饭。
沈晚依旧闷不吭声,但悄悄把排骨吃了。
晚上,霍小川睡着后,沈晚坐在灯下翻看董院长给的《伤寒论精要》。
这本线装书是董建林特地淘来的,上面还有历代医家的批注,看得她受益匪浅。
正当她琢磨着一则脉案时,灯光突然被阴影笼罩。
男人上半身赤裸,结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军绿色裤衩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露出清晰的人鱼线。
霍沉舟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
沈晚忍不住伸手推他,却被一把攥住手腕,男人带着薄茧的拇指在她掌心暧昧地摩挲:“还在生中午的气?”
感受着男人的温柔,沈晚眼眶发热。她眨眨眼,强迫自己不要掉眼泪。
然后将她抱回了自己屋里。
霍沉舟将她轻轻放在炕上,细细吻过她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新生的胡茬蹭得沈晚又痒又麻,忍不住扭动身子:\"放开我……\"
霍沉舟非但不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用下巴蹭她颈窝,沈晚差点憋不住笑出来,又立刻板起脸。
霍沉舟听着这酸溜溜的语气,眼底漫上笑意:\"原来我家阿晚是吃醋了?
“没有!”
“那酒是她找我帮忙送我的,我想着你可能喜欢便拿回来了。”
沈晚咬了咬下唇,看着身上男人的俊脸,终于忍不住问出心底的那句话:“霍沉舟,你还想和我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