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给霍沉舟施针,沈晚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把晾干的草药细细研磨成粉,小心装进玻璃瓶里,又检查了一遍针包,这才往医院赶去。
推开病房门,只见霍沉舟正拄着拐杖在练习走路。
他穿着病号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吃力,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
看见沈晚进来,他抿了抿唇,身子突然一个踉跄。
霍沉舟低头看着女人半嗔半怒的关切模样,心头莫名一软。
她蹙起的眉头和微微鼓起的脸颊,竟让他觉得格外生动可爱。
沈晚一边小心扶他到床边坐下,一边絮絮叨叨:\"今天没什么事,就早点过来了。对了,小川的入学申请我已经填好了,明天就能去托儿所……\"
霍沉舟耐心听着她说话,眼神却不由落在她张张合合的红唇上。
沈晚的唇瓣饱满红润,像沾了晨露的樱桃,随着说话时微微开合,隐约可见里面洁白的贝齿。
霍沉舟看着看着不自觉走神了,脑海里开始想入非非。
沈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注意到床尾一团灰蓝色布料,她走近用手指挑起,这才发现是条男士内裤。
她快步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后才发现镜中的自己脸蛋已经红了。
深呼吸几次平复心情后,她推门出来,却又在看清床上的情景时瞪大了眼睛。
“霍沉舟,你干嘛呢?”
只见病床上的男人已经把病号服脱了个精光,就剩一条军绿色的平角裤衩,精壮的上半身和修长的双腿一览无余。
沈晚看着男人近乎完美的身材线条,没出息地咽了口唾沫,这才过去几天,这男人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半点不知道害臊了?
她轻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针灸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扎错穴位,轻则不举,重则偏瘫。
与第一次扎针时的拘谨不同,此刻的霍沉舟慵懒地靠在床头,结实的手臂随意枕在脑后,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舒展开来。
他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来吧。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沙哑,不知是不是错觉,沈晚竟听出几分邀请的意味。
霍沉舟闻言,非但没收敛,反而故意绷紧腹肌,八块分明的轮廓在灯光下愈发清晰。
沈晚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黏在那沟壑分明的线条上,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
银针精准刺入腹部的气海穴,这次的穴位比之前敏感许多,霍沉舟毫无防备地闷哼一声——
那声音低沉沙哑,尾音微微发颤,像羽毛般轻轻搔过耳膜。
沈晚手一抖,差点扎偏了位置。
沈晚懒得理他,接连又下了几针,每扎一针,霍沉舟就故意轻哼一声。
沈晚:“……”骚里骚气。
这样怪异又暧昧的气氛持续了一刻钟,直到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霍沉舟躺的板正了许多,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也收敛得一干二净。
沈晚把这一变化看在眼里,强忍笑意:\"没来晚董院长,正好我还没起针,您可以再观摩观摩。
董建林戴上眼镜,凑近仔细观察霍沉舟身上的银针位置:\"这个穴位是?
两人聊的不知天地为何物,霍沉舟僵着身子,半晌憋出来一句:“能快点吗?我有点冷。”
霍沉舟好不容易撑到扎完针,立刻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回家?
沈晚手上的动作一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霍沉舟要是出院了住哪儿?总不能跟她睡一张炕上吧?另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炕还没收拾,看来得抓紧时间清理出来了。
她把银针一根根收好后,又问霍沉舟:\"那个冻疮膏好用吗?
霍沉舟在一旁听着,看着沈晚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力更生的路子,心情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