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冷眼看着熊孩子嘚瑟的模样,趁他不备,抬手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冬天棉裤厚实,这一下其实并不疼,却把熊孩子彻底打懵了——从小到大,他都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哪挨过打?
等熊孩子反应过来,立刻捂着屁股要跑去找妈妈告状:\"妈!
沈晚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跑什么?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
熊孩子拼命挣扎,像只被拎住后颈的小猪崽子:\"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女人,我要让我妈教训你。
熊孩子这一告状不要紧,屁股上又结结实实挨了沈晚几巴掌,疼得他龇牙咧嘴,挣扎得更厉害了:\"啊!疼死我了!
不远处,佟莉娟听到儿子的惨叫,立刻像只炸毛的母鸡一样冲过来,边跑边骂:\"你这个贱蹄子!敢打俺儿子?看俺不撕烂你的嘴!
沈晚趁她跑过来的间隙,揪住熊孩子半长不短的头发轻轻一拽:\"好不好玩?告诉阿姨,好不好玩?
佟莉娟终于冲到跟前,伸手就要抓沈晚的脸:\"俺跟你这个小贱人拼了!
沈晚灵活地侧身避开,同时松开了手里拼命挣扎的男孩。
佟莉娟心疼死了,连忙扶起儿子,轻轻拍打他身上的雪:\"耀祖,疼不疼啊?伤到哪了吗?
申耀祖见有人撑腰,哭嚎得更起劲了:“她打我,这个坏女人打我。”
“妈替你报仇,妈去打她。”
申盼弟小脸顿时肿起五指印,却硬生生憋着没哭出来。
她唾沫星子乱喷,手指头都快戳到沈晚鼻尖上了。
沈晚不慌不忙地勾唇:“哦?哪个营的营长?叫什么名字?”
她的目光扫过沈晚,突然一怔,语气缓和了几分:\"是沈同志吧?来给孩子报名的?
不怪沈晚出名,她这张脸,别人不想记住都难,而且顾营长一大清早都特地来打过招呼了。
佟莉娟还没反应过来后勤处的工作人员为什么对沈晚那么客气,继续叫嚣。
朱晓雯听到佟莉娟的嚷嚷声,脸色难看起来:\"这位同志,这里是部队,请注意言行。你知道沈同志是谁吗?
佟莉娟心里有点慌了,在她简单的认知里,官大一级压死人是铁律。她丈夫虽然升职了,但也只是营长,哪敢得罪团长夫人?
朱晓雯懒得再搭理她,转身对沈晚客气地说:\"沈同志,我先帮你们办手续。
佟莉娟咽着唾沫不敢吱声了,申耀祖还想闹腾,被她一把捂住嘴。
屋内,朱晓雯从铁皮柜里取出一叠表格,用沾了印泥的橡皮章\"啪\"地盖了个红戳。
沈晚接过钢笔,在表格上一笔一划填写。
她执笔的姿势端正优雅,笔尖在纸面游走时行云流水,一个个清隽秀丽的楷体字跃然纸上,笔锋转折间自带风骨,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朱晓雯看得愣住了。她听说霍团长娶的是个乡下媳妇,刻板印象认为她不识字,已经做好了代填表格的准备,没想到眼前这位的字迹比宣传科那些大学生还漂亮!
填完表格,朱晓雯又拿出个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这是托儿所的《家长须知》,您抽空看看。每天早晨七点半送,下午四点半接。
沈晚认真听完后点了点头:“多谢。”
沈晚也正打算带霍小川去熟悉一下环境,便再次道谢后牵着霍小川走出了办公室。
佟莉娟母子三人还在办公室门口等着。
沈晚冷眼扫过,佟莉娟不小心和她对视上,立刻心虚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