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是简单的玉米糊糊,热腾腾的喝下去浑身都暖和。
母子俩来到部队门口的车站时,那里已经等了不少军属,看来都是要去赶集的。
沈晚环视一圈,看见了几张熟面孔,苏琴杉正被几个军嫂围着,笑得温婉可人。
李丽站在她旁边,看见沈晚立刻撇了撇嘴,凑到苏琴杉耳边说了句什么。
苏琴杉抬头看过来,脸上笑容不变。
上车时人群拥挤不堪,沈晚将霍小川护在身前。
原本排在她们身后的李丽却拼命往前挤,肩膀狠狠撞向沈晚。
年轻的售票员被她这一笑晃了眼,结结巴巴道:\"不、不客气\"他红着脸,一把将沈晚和霍小川拉上车,\"来,先上来,后面的同志不要挤。
这一幕恰好落在后面的李丽眼里。
她捅了捅身边的苏琴杉,阴阳怪气道:\"瞧瞧,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到哪儿都能勾搭男人。
上车后,车尾仅剩一个空位。
沈晚便让霍小川坐好,自己抓着扶手站在一旁。
老旧的大巴颠簸前行,车厢里弥漫着汽油味、汗味和不知名的异味。
沈晚随着车身摇晃,不一会儿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脸色渐渐发白。
沈晚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有点晕车。”
站了一会,沈晚实在撑不住了,怕自己真吐出来,便让霍小川站一会儿,自己坐下休息。
沈晚听到了,但懒得和她计较——不晕车的人永远体会不到这种天旋地转的痛苦。
所幸二十分钟后,大巴终于抵达了镇上。
集市上人山人海,吆喝声此起彼伏。把钱袋子捂好了,这地儿扒手多着呢!
沈晚点点头,把装钱的布包塞进棉袄内袋。
沈晚被拉着往前,哭笑不得。
摊位上五颜六色的毛线团堆成小山,赵晓燕已经熟门熟路地挑起了颜色:\"藏青色好,耐脏又精神!
沈晚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霍沉舟冷峻的面容。
摊主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大爷,眯着眼打量她们:\"军属吧?给当家的织毛衣?出三根手指,\"三块钱,再送你两副竹针。
沈晚饶有兴趣地看着赵晓燕和摊主讨价还价,这是她很想学会的生活技能。
沈晚还不忘答应霍小川的糖葫芦,走到卖糖葫芦的小摊贩面前:“小川,你想吃哪串?”
霍小川踮起脚尖,小手指着糖葫芦架上最大最红的那串:\"妈妈,我要这个!
卖糖葫芦的老汉乐呵呵地取下那串递给霍小川。
霍小川接过糖葫芦,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
沈晚轻轻咬了一颗,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沈晚又买了些新鲜的苹果和橘子,还买了包芝麻糖。正当三人想找个地方歇歇脚时,前方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沈晚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周围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却没人敢上前。
沈晚看出老太太情况危急,绝非讹人。
她蹲下身检查老太太的情况,旁边有人拉住她:\"小姑娘,你是这老太太家里人?
沈晚充耳不闻,手指已经搭上老太太的脉搏,脉搏细弱紊乱,老太太嘴唇发绀,额头渗出冷汗,是典型的心肌梗塞症状。
但她今天出门没带银针,只能用指压法了。
沈晚没被周围的质疑声影响,专注地变换着按压的力道和频率。
霍小川在旁边替沈晚说话:“我妈妈会医术,她在救老奶奶。”
人群安静了一分钟,见老太太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质疑声更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