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某处偏僻角落。
一男一女两修士正在木屋内服用丹药修炼功法。
突然,感应到屋内血腥味浓重。
二人眉头一挑,这功法一出手就知道是血煞宗的人。
而且这气息,金丹修士!
两人警惕地开门出去。
两人跪下道:“前辈,我等只是一介散修,被正道追杀,恳请前辈留一条活路。”
然而,现身的是顾仙儿的徒弟。
他带了一个骷髅面具,一身红袍血衣。
“哼哼哼,散修?分明是正道仙门的暗子,当我血煞宗不知道?”
那一男一女大吃一惊,刚想用手段逃离。
但是血煞宗的金丹长老一股庞大气势镇压下去,两人立刻就动弹不得。
“棋子嘛,正道用得,我魔道也用得。你们不用慌张,要杀你们,你们早死了。”
那正道修士吓得额头冷汗直流。
原以为雌伏在这坊市十余年,早就被当成了普通筑基散修,能欺骗得了魔道中人。
却不知道,身份早就暴露了。
好残暴的魔头。
男修正色道:“前辈,正邪不两立,既然识破我们身份,希望前辈给一个痛快。”
话虽如此,但男修衣袖下已经握住了一件灵器。
对方不屑道:“什么正邪不两立,不过是大能之间的恩怨把我等小辈卷进来罢了。既然你们非要分正邪。那正好,苏青璃被我血煞宗一个杂役弟子侮辱的事你们也应该知道了吧?”
“前辈这是何用意?”
“他目前就在这个坊市。如果他明天还活着,那就是你们的时期。”
“”
那一男一女听到这奇怪的要求也是懵了。
二人交流了个眼神,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借刀杀人。
他们正道仙门里也不乏党同伐异,好像他们两个就是被排挤到这里做卧底的,更别提血煞宗了。
“就怕我们做了前辈的替罪羊。”
“能得到苏青璃的弟子,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杂役?前辈有何目的?”
两人也不想趟这浑水。
但是血煞宗金丹长老直接化成鬼雾消失不见。
“唔哈哈哈,你们有得选吗?”
对于这血煞宗金丹长老而言,只需要完成顾仙儿的交代又不惹上麻烦就足够了。
人一走。
那两修士身上的灵压也消失,皆是松了一口气,二人对望了一眼:“此地不宜久留,撤。”
“师兄,你看他留下了一块血玉。似乎能引导我们找到他口中之人。我们恐怕不得不替其杀人。”
那男修左右张望,感觉对方并未离去,一直盯着他。
可人家金丹境修为,也只能硬着头皮做那捉刀人了。
“师妹,我去把人杀了,你先撤吧。”
男修拿过血玉,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女修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不跟随,反方向逃离坊市。
而在坊市的药铺中。
陈令正在卖药。
“道友来得真是时候,这回阴丹如今也少人购买,我师尊甚少炼制,这里刚好还有一颗。五十灵石。”
“是真货。”
陈令检查过后,把丹药收起来。
虽然是糊弄人的功夫,但也要做好。
他又问:“掌柜的,最近坊市可有什么消息?”
“嗨,能有什么消息?”药铺掌柜讪笑:“无非是正邪之争,表面上是争个高下,实际上是为了那太阴圣地的归属。”
太阴圣地,据传是最近一百年发现的上古修士的洞府,存在于天灵神山深处。
只不过至今各大仙门都没有进入方法。
而进入方法未寻到,就暂且不提。
先把竞争对手削弱了再说。
因此,修仙界长达百年的腥风血雨,持续至今。
陈令这种小虾米也只能是凑热闹:“不知道何时才能让修仙界恢复平静啊。”
“可不是呢?”掌柜的捋着胡须道:“道友慢走。”
陈令回头正欲离开。
却见门口站了一名沧桑的男修,对方手中还拿着一枚血石。
那是血魔宗独特的灵器道具,具有寻觅每个人身上特殊气血的功能。
陈令一瞬间就侧身后退。
轰!
顷刻间,一道灵力剑气激射而至。
他倒是避开了,然而药铺的掌柜则很倒霉被一剑穿心。
“筑基初期?!”
陈令来不及细想,丢出遁匿符赶紧跑路。
然而一阶的遁匿符并不能比筑基修士快。
那男修御剑而来,一路盯着陈令身影,背后再次挥剑一扫。
陈令不得不显露出来,以吞天血魔功变化成鬼雾状态。
这鬼雾状态是血煞宗一大特色,修为越高,鬼雾越厚,敌人越难看穿,同时还能规避剑气这种直接的攻击,一本都需要法术才能奏效。
“桀桀桀!”
鬼雾前头,两个白骨骷髅头发出阴森的尖叫。
“魔头,哪里走!”背后的男修这次剑刃上叠加雷电,“摇光雷电十八式!”
铿锵!
嗖嗖嗖,一眨眼间,黑色夜空被十几道雷光剑气给照耀如白昼。
陈令心里大骂。
他料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埋伏。
所以他打算买了回阴丹之后再乔装离开。
谁能想到对方直接拿着血玉石来定位他!
陈令一拍储物袋,掏出那上百张金刚符。
虽然只是一阶符箓,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全部甩了出去。
当当当!
一张张符箓受到陈令的真气激发,爆发出一层淡金色的屏障。
并且因为数量太多,那筑基修士的剑气一时竟然没能穿透。
背后穷追不舍的男修一瞧这金刚符,心道:“这么多?这人怎么可能是普通杂役,这上百张符箓光成本就要上百灵石了。”
烟雾散去,陈令发现自己完好无损。
因为还有十几张金刚符没有被破。
显然筑基修士虽然实力强大,但打出去的剑气也会衰竭。
陈令也顾不得节省了,他一边逃跑一边扔出火符。
轰轰轰!
每一张火符扔出去,都是一片片爆炸轰鸣。
虽然上不了对方,但影响一下动作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陈令也不逃出坊市了,反而往坊市内跑去。
不多时他就碰到了坊市的执法队。
那可都是血煞宗的弟子,陈令大声道:“师兄,救命。那是正道奸细。”
血煞宗弟子互相之间有令牌识别身份。
然而那些血煞宗弟子非但没有插手,反而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陈令心头一沉,这样搞他?
“究竟是谁?”
背后又是一道凌厉剑气以极快速度刺来。
陈令立刻鬼雾化,钻入坊市建筑。
但还是被剑气上的雷法穿透身体。
“嘶!”陈令身体吃痛,低头一看是那法器护甲看看保住了他,否则刚才一剑他要被砍成两半!
可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对方是筑基修士,陈令能扛到现在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对方拥有血玉石,能跟踪他,他是无处可逃。
“嗯?”陈令心中一动,他才想起他是什么时候被标记的?
“难道是刚出宗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