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想了想，“这事儿我倒知道一点。琉璃厂那边我熟，听说每天早上有个怪人，只收半小时，眼光准，给价也公道。”
“这人收了二十年，难道就是林峰哥？”
“你管那么多干嘛？”韩母插话，“他给你安排了什么工作？”
“好工作，直接当林峰的助理！”韩春燕今天格外开心，“林峰说春明不适合工厂，就让他当自己的助理。”
“哎呦，这可真好！”韩母见识不多，只能这么形容，“林峰本事大，给他当助理，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韩春明摇头，“妈，这都什么年代了，您当是国企呢？”
“说白了，我就是个跟班！”
“胡说什么！”韩春燕白了他一眼，“想给林峰打杂的人多了去了！他这么多年连司机都没有，更别说秘书、助理了！”
“现在他看中你，你好好干，多学本事，将来做什么都有帮助！”
韩春明笑着点头，“这倒是，跟着林峰哥肯定能学到东西。”
韩母这才想起来，“对了，你们吃饭了吗？”
“吃了。”韩春燕说，“去的时候他们正吃饭，就叫我们一起吃了。今晚我不回去了。”
“这么晚还回什么，就在家住。”韩母说道，“你弟弟的工作多亏了你。以前苏萌看不上我儿子，现在让她瞧瞧！”
韩春明倒没这么想，也不打算告诉苏萌，准备先工作一段时间再说。
……
第二天七点半前，韩春明就到了。等了不到五分钟，林峰走出来，“来了，上车。”
林峰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让韩春明坐副驾，教他系好安全带。
“以后学学开车，等咱们自己的汽车造出来，也给你配一辆。”林峰一边开车一边说。
“给我？不用吧！”韩春明很惊讶。
林峰笑了，“你得明白自己的工作性质。你是辅助我工作的——看前面，这一片的工厂都是我的。要是靠走路，光来回就得浪费大把时间。”
“况且体力不一定跟得上，没有车你怎么干活？”
韩春明恍然大悟，“懂了！”
“这些房子都是给员工的？”韩春明很好奇。工厂周围的住宅区已经规模宏大，内部正在装修，家具全是林峰参与设计的定制产品。
按照未来的装修标准进行，家电也是如此，甚至还有央视来采访，上了新闻。
“是的，不过暂时还不属于他们。需要工作一定年限后，房子的产权才归个人所有，毕竟他们现在创造的财富还不足以换取一套房。”林峰说。
“福利不能随便给，要计算工人们创造的价值。我认为自己是无产者，不会剥削工人创造的价值，而是通过福利一点一点返还给他们。”
“这是个人经营理念的问题，我选择顺应大势。”
韩春明低声重复：“大势？”
“对，大势！”林峰有意培养韩春明，无论他将来留下发展还是自立门户，林峰都愿意培养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才。
“国家现在发展经济，想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
“但这事并不简单。一旦成为资本，人的想法就会改变，人都是自私的。”
“先富的人是否愿意与他人分享财富？”
“而我选择分享，与我的工人们分享。这是个人理念的问题，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今天带你参观所有工厂。”
林峰开车带韩春明逐个参观工厂，每到一个工厂都落车进入，介绍管理层，因为韩春明之后要代表他工作。
韩春明见识了林峰产业的庞大，短短几年竟建成如此规模的工业区，实在难以置信。
产品源源不断运往全国各地，特别是机械制造厂生产的加工中心，竟承担着全国产业设备升级的重任。
这是多么巨大的财富？
同时，他也了解了一些运行机制。不需要林峰时刻盯着，只需抓住几个关键点，其他事务责任明确到个人。
问题直接追究到个人，不会推诿，每个岗位的人都清楚自己的职责，效率自然高。
韩春明仅用一天就搞懂了运行机制，可见其简单直观。在如此清淅的结构下，无人敢弄虚作假。
……
韩春燕在娘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去上班，晚上回家时，阎埠贵在前院摆弄花草。“春燕回来了？你弟弟的事怎么样了？”
“成了，林峰很好说话，直接让春明当他的助理，今早就上班了。”韩春燕高兴地说。
“哟，给林峰当助理啊？”阎埠贵很惊讶，“这可是好差事，工资多少？”
“这倒不知道，昨天也没提。”韩春燕一愣，“再说，工资应该不会低吧？”
“这事你们怎么不问清楚呢？”阎埠贵有些着急，“助理这职位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工资就该提前问明白！”
“算了，我想林峰不会介意这点小事！”韩春燕并不太在意，她更关心的是弟弟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尽快结婚成家。
他们的谈话没有刻意避讳旁人，正要出门的贾张氏也听到了。如今南易开了饭店，中院的人都习惯去店里吃饭。
贾张氏听了阎埠贵和韩春燕的对话，心里开始盘算起来。她的孙子棒梗在轧钢厂做钳工，工资不高，虽然工作不算累，但远不如林峰助理这份工作体面。
既然林峰这么好说话，是不是也能请他帮棒梗安排一份工作呢？
她琢磨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走进前院。阎埠贵见到她，打招呼道：“老嫂子这是去饭店？”
“是啊，晚饭时间快到了，他们都直接去店里了，我只能自己走过去。”贾张氏应了一句，却没提工作的事，径直走出了街门。
南易的小饭店已经开了一段时间，在附近口碑不错，每天来吃饭的客人很多。等忙碌的高峰过去，三家人才能坐在一起吃饭。
贾张氏到的时候，最后两桌客人还没吃完，不过也快结束了，后厨已经在准备他们的晚饭。
“妈，您来啦？先坐会儿，马上就能吃饭了。”秦淮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桌子。她每天下班过来帮忙，不仅是为了吃饭，也是为了维系几家人之间的关系。
“淮茹，你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贾张氏招呼秦淮茹。
秦淮茹心中疑惑，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贾张氏走到一边。贾张氏这才说道：“刚才我听见三大爷和他儿媳妇说话，韩春燕求林峰给她弟弟安排工作，直接就当了林峰的助理！”
秦淮茹一愣，“韩春燕的弟弟？”
“对，就是她娘家最小的那个老五。”贾张氏点点头，“你说，咱们要是也找林峰帮忙，棒梗是不是也能换个好工作？林峰的厂子可是分房子的，那大楼都盖了那么高了。”
秦淮茹之前没想过这事，被贾张氏一说，也有些心动。轧钢厂的效益不如从前，尤其是林峰研发的三轴加工中心出现之后。虽然厂里也买了几台，加工出来的零件质量不错，但整体效益就是上不去，她也不明白为什么。
如果棒梗能换个工作，确实不错。而且小当在校办工厂上班，情况也不理想。
“这事儿不能急，”秦淮茹想了想说道，“先问问易叔的意见吧，一会儿我来问。”
“行。”贾张氏点头同意。
秦淮茹回去继续帮忙。没过多久，最后两桌客人离开，三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秦淮茹趁这个机会问道：“易叔，听说韩春燕找林峰给她弟弟安排了工作，还是林峰的助理。您说咱们能不能也请林峰帮棒梗和小当安排个工作？”
南易和冉秋叶听了，心里也有些想法。他们有两个儿子正在上大学，虽然大学生包分配，但分到哪里可说不准。
易中海沉吟片刻，说道：“这事儿倒不是不行。”
“不过你们得想清楚，林峰那儿是民营企业，而且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清楚。他让韩家小子当助理，肯定不是看在街坊的面子上。”
林峰做事讲究章法，否则事业也做不到如今的规模。韩家小五这人我也了解一些，头脑灵活，又能吃苦耐劳，不然也不会选择去收废品。
听说他做得还挺乐在其中，之前也不愿接受姐姐帮他安排工作。
棒梗在一旁静静听着，没想到母亲正盘算着给他换工作。林峰的工厂他是知道的，那气派的厂房着实让人羡慕。
秦淮茹说道：“哪怕只是当个普通工人也不错啊，工资高福利好。虽然是民营企业，但棒梗又不是做不了钳工。小当去做文职不也挺合适？我们又不是非要当领导。”
“这事你们可以找林峰问问看，不过在他答应之前，先别急着辞职。”易中海对此并不反对。
听到易中海的话，秦淮茹顿时笑逐颜开：“那是自然，要是不成咱们就继续干现在的活儿，等他答应了再辞职也不迟。”
冉秋叶在一旁接话：“我陪你们一起去。我家那两个孩子毕业后还不知道分配什么工作，要是能留在四九城最好，万一被分到外地可怎么办？”
“那可太好了，林峰肯定会给你面子的！”秦淮茹喜出望外。她在饭桌上提起这事，就是想拉上南易夫妇同行——毕竟贾家和林峰的关系实在平常。
而冉秋叶曾经教过何家、林家几个孩子，这层关系可比他们强多了。有冉老师同去，林峰总不好拒绝帮忙。
秦淮茹虽未变得心机深沉，但也不能说她愚钝。只是以往无需算计，如今短短时间内就把事情理得清清楚楚。
众人继续用餐。
贾家的槐花倒是块读书的料，如今也快大学毕业了。秦淮茹盘算着最好能把三个孩子的工作都安排好。
毕竟林峰单位还分配住房，听说连家具电器都配备齐全，上哪儿找这么优越的单位？
……
等到周日清晨，秦淮茹和冉秋叶收拾妥当，结伴前往林峰家。
林峰这日同样休息，早上去琉璃厂转了一圈，回家陪家人练了五禽戏，随后到何雨柱家用早餐。
自何大清回来后，两家人聚会的地点就改在了何雨柱家。作为现存最年长的长辈，自然该以何大清为中心。
早饭后，一部分人在正房客厅看电视，林峰则与徐静平、何落晴坐在院里，听她们汇报蜀香园的经营近况。
林峰通常只是静静聆听，等两个女儿提出疑问时，他再逐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