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种子迅速发芽、长成禾苗，之后生长速度才慢下来，但仍然肉眼可见地在长。
林峰不确定要等多久，就拿起枕头边的手表看了看时间，随后起身。
天色还有些暗，天亮得越来越晚，秋天要到了。
林峰刚走到水池边，许大茂就从后院走了出来，“林峰，我去打扫了！”
“好。”林峰点点头，开始洗漱。收拾妥当后，他推着自行车离开大院。
检查完车，又去方便了一下，林峰把检查结果告诉许大茂，就骑车往西去了。许大茂赶紧推出自行车，继续跟在后面。
林峰没有回头，他猜许大茂还会跟。因为他每天都往西走，昨天又去了琉璃厂附近，许大茂八成以为他是去鸽子市。
毕竟琉璃厂那一带并没有菜市场。林峰没打算甩掉他，但也怕许大茂在他消失的地方蹲守。
于是，他保持车速，等靠近琉璃厂、拐进小巷之后，突然加速。
几个转弯就把许大茂甩开了，随后他进入空间换衣服，同时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许大茂刚才也在加速，但骑到这儿已经气喘吁吁，拼命蹬车还是跟丢了。
“又没跟上？”许大茂懊恼地跺了跺脚，心里还是不甘。
他推着车四处张望。这时，一个穿破旧衣服、用围巾遮脸、戴瓜皮帽的人，背着个大竹框从他身边走过。
许大茂眼睛一亮：这人是不是去鸽子市的？
他便悄悄跟了上去，谁知跟到琉璃厂，只见早上人来人往，路边摆满了古董摊。
许大茂大失所望，转身离开——他要找的是鸽子市，不是卖古董的地方。
林峰不可能天天来这儿，他家也没古董可卖，更不可能天天卖，这不现实。
许大茂失望地走了。林峰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见对方没认出自己，心里更踏实了，便愉快地开始寻宝。
许大茂并未回家，而是悄悄躲在之前跟丢林峰的地方附近，藏身暗处等待着。
他想看看林峰是否原路返回，尤其想知道他回来时是否已经买好了菜——这一点对他至关重要。
如果林峰真带了东西回来，那就说明鸽子市肯定在附近，而且藏得隐蔽，说不定就在哪个大院里！
一旦确定了大致范围，找起来就简单多了。
林峰在琉璃厂待了约半小时，换了十来件东西，才满意地离开。
这段时间里，不少人都看出他眼光刁钻，专挑好货。字画方面他倒是收得宽，但凡有些年代的、甚至近代的作品，他都要。
瓷器则挑剔得多，玉石、印章之类也收了不少。最近连大件瓷器，比如瓷瓶，只要是真品，他也愿意收。而且他出手大方，粮食、肉蛋从不缺货，天天换都不成问题。
倒没人打什么歪主意——能拿出这么多粮食和肉蛋的人，能是没背景的吗？他遮住脸，大概只是不想被人认出来罢了。
林峰照常换了衣服，也没改路线，以为许大茂早走了。他把装菜的布袋往车后座一放，骑车离开。
许大茂却暗暗惊喜——他竟然真的等到了林峰。看到车后座上的布袋，他更加确信：这附近根本没有市场，林峰消失半小时肯定是去了某个隐蔽的鸽子市买菜。
要是能抓住他，说不定能让他进去蹲几天。不过买和卖不同，这两年抓了几万人，大多是买的，一般批评教育就放了——真关起来，还得管饭呢，谁愿意？
许大茂觉得这已经够了。只要能拉林峰下台，再请刘海中帮忙，自己递补当上三大爷，目的就达到了。
他急忙骑车尾随林峰回去。林峰一路没察觉，直到大院门口落车准备抬车进门，才看见许大茂骑车过来。
林峰心里一沉，却不动声色地进门。他暗怪自己大意，没想到许大茂这么能蹲点。但他并不担心——有空间在，布袋里的东西随时能换。
只要不是特别稀罕的物资，谁都拿他没办法。每天早上的“买菜行动”，就象一场暗战——谁记得住谁啊？
……
“主任，我下季度准备考五级，请您批个条子，我从今天开始按五级工的量来做。”上工前，林峰走进车间主任办公室说道。
“恩，你速度确实越来越快，我看你也差不多到五级水平了。”车间主任很高兴。工人等级越高、完成量越大，他的工作成绩自然也越亮眼。
林峰写完条子，回到工位上检查完车床，就端上茶缸找师傅张大力聊天去了。
“你这进步也太快了！”张大力忍不住感叹，“明年是不是就要超过我了？”
“青出于蓝嘛，”林峰笑起来，“我争取几年内升到八级工。”
“口气不小，八级工可不好升！”张大力深知其中的难，车工活儿累，他升到六级之后，就没心思再往上升了。
车工这行当，级别越高越辛苦，跟钳工完全两码事。
但林峰并不担心，系统教的技术比现实更系统、更精准，尺寸控制得几乎和卡尺一样准。
肉眼判断尺寸最费时间，每次测量都得停车，越到后面越要反复停，一旦做过头，零件就废了，成品率要求还特别高。
“我不会硬来的，”林峰解释，“去年他们就问我为什么不考五级，我是怕赶工太累，才只考了四级。今年其实能冲六级，但还是选了五级，图个轻松。”
“好小子，真有你的！”张大力听了有些惊讶，“也对，看你每天下午两点就能干完活儿，这速度确实够了。”
“铃铃铃——”上工铃响了。林峰推车去库房领粗胚，交上条子，领了一份六级工和一份五级工的量。
他把师傅的那份放在张大力工位上，才回自己车床。激活机器，听声音没问题，就动手干起来。
他放开手脚用上五级技术，一上午完成四分之三的任务。
保持这个节奏，等考核一过，他就用升级卡把技术提到六级，那样干活更轻松。
林峰心里还琢磨着：等到了八级，升级卡还能不能用？到时候看看签到还给不给。
下午两点左右，他干完了五级工的量，拿着茶缸坐下休息，边喝水边查看种植空间。
水稻已经长高，只是还没抽穗。
看样子，是不是二十四小时就能成熟？
一万粒种子就是一万株，能收多少大米还不清楚，反正现在空间够大，种多少都放得下。
每天种一次，要不要扩大面积？可种太多也没用，重点是种类，不是数量——根本吃不完。
拿出去卖？不行，这在国内走不通。要是在国外倒好说，可国家缺的是外汇，这问题有点难办。
林峰皱了皱眉。他想给国家支持点粮食，可怎么给？
别小看国家机器的侦查能力，就算这年代监控少，也未必发现不了。况且这事儿太玄乎，凭空出现大批粮食，从哪儿来？在哪儿种的？解释不清，反而可能引起上面的警觉。
国防真是无懈可击吗？
这根本行不通，林峰也不可能抛下家人一走了之，他不愿这么做。好不容易成了家，他正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年底国家就要进口粮食，而且明年旱灾也会结束，偏偏这时他才获得系统空间……
【咦？】林峰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是系统故意的？
为什么非得等签到满一年，才升级空间？
系统似乎有意避开了灾荒年，这时候给他种植空间，作用已经不大了。
是不想让他改变太多事情吗？
可系统从未表现出智能啊！
真是让人费解！
眼下不必纠结这些，往后的日子还长，需要忍耐，更要格外小心，尤其现在被许大茂盯上了。
这家伙绝对是个小人，得提防着点。不过，林峰又开始思考未来的规划。
他拥有系统，功能堪称逆天——不仅有模块化空间，还包含大量技术与知识。难道只开个火锅连锁？
或者只帮何雨柱搞个谭家菜私房菜？
这未免太浪费系统了吧？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况且，他是车工啊！
先从车床发展起来，三联、五轴是不是都能安排上？
接着攻关芯片、晶圆？
生产设备精度不够？
没关系，直接动用系统的八级钳工技能，亲手打造光刻机？
想想还真有点激动呢！
到时候成立集团公司，以集团名义研发、发布，不牵扯个人，同时提高保密级别，把自己隐藏起来。
当然，这些技术一旦面世，国家势必介入，不过介入程度有限，主要涉及保密级别和出口问题。
集团成立后，聘请大量研发人员，也能更好地隐藏自己。实在不行，就说是自学成才——反正他现在的表现已经算天才了。
林峰的思路越来越开阔，觉得这计划完全可行。将来甚至还能研发发动机和新能源！
为国内相关企业提供技术设备支持，相信发展会更快更好，不是吗？
林峰有了更宏大的目标！
“嘿，想什么呢？”何雨柱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峰回过神，“柱子哥，食堂不忙了？”
“忙什么呀，现在哪来的食材！”何雨柱叹了口气，“我这手艺都快生疏了，盼着明年能好起来。”
林峰说：“明年肯定会好的！”
“希望吧！”何雨柱掏出烟，两人点上抽了起来。现在厂里管理不严，他们吞云吐雾间，何雨柱把话题转到了何落升身上。
对于这个儿子，何雨柱疼得不得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个儿子！
“等你和雨水要孩子的时候，争取第一胎也生个儿子！”何雨柱说道。
林峰却摇摇头：“我喜欢女儿。”
“恩？”何雨柱一愣，“你喜欢女儿？”
“没错，我可一点不偏心男孩，说起来还是更喜欢女儿！”林峰心里明白，以后大家都更疼爱闺女，养儿子不光费劲，还容易娶了媳妇忘了爹娘。
要是将来真有了儿子，林峰肯定得好好管教，要是变成怕老婆的主，他宁可不要这种儿子！
“你这想法总跟别人不一样！”何雨柱感叹着，很快又聊到了何落升的事。
看得出他现在很幸福，林峰心里也没什么负担了，毕竟他改变了何雨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