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再次开口:“何大清,现在可不是八年前了。你再躲,我就找街道、找你单位,看哪个单位还敢用你这样的人!”
白寡妇一听,顿时蔫了,回头喊了一声:“傻柱啊……”
“闭嘴,傻柱是你能叫的吗?”何雨柱瞪了过去。
白寡妇的两个儿子不干了:“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
“雨水!”何大清终于开口,他认出了四人中最年轻的那个女子正是自己的女儿。
“爸!”何雨水眼泪落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林峰连忙抱住何雨水。何大清一愣,仔细看了看林峰:“你是林家小子?”
“何叔!”林峰这才开口,“今天我们来,是因为柱子哥已经结婚了,这位是嫂子于莉。另外,我和雨水也结婚了。”
“好,好啊!”何大清顿时高兴起来,儿子女儿都成了家,更让他惊喜的是,女儿嫁给了林峰。
何大清之所以高兴,并不是因为多了解林峰——之前林峰才16岁,一直沉默寡言,只是成绩好。他离开后对院里情况知道不多,但女儿嫁给林峰,说明她依然住在大院,有兄长在身边照顾。儿女在一起生活,他也就放心多了。
激动过后,何大清看着何雨水,满脸愧疚,但还是说道:“现在你也结婚了,该明白我的难处。一个人拉扯你们兄妹,我也需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傻柱出师了,作为兄长,我认为他能照顾好你。长兄如父,现在看来他做得不错!”
何雨柱一咧嘴:“你说得轻巧!雨水是女孩,要不是聋老太太帮衬,还不知会怎样呢!”
“就这……易中海还在算计我!”
“恩?”何大清一愣,“他怎么会算计你?”
“大半个月前,贾东旭在厂里出意外死了,易中海的养老对象没了。转头他就开始算计我和林峰,要不是林峰聪明,我早就上当了。别的先不说,至少现在这婚肯定结不成!”
何大清这才明白,贾东旭去世后,易中海盯上他儿子和林峰也不奇怪。但他很快回过神,问道:“这些年我寄的钱你们收到了吗?”何雨柱愣了愣,林峰又说中了。
“你真的寄钱了?”何雨柱追问。
何大清立即说:“当然!当初我带走家里大部分钱,是怕你年纪小拿着惹麻烦。之后我每个月都寄钱,至少雨水的生活费我得管。之前用的是第一套货币,每月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十块,这么些年从没断过,这个月我都寄了!”
“不过第一个月我是寄给易中海的,他说你收了,还给我回了信。”
“呵!”何雨柱冷笑,“易中海胆子可真不小!”
何大清一时语塞。
林峰这时开口:“易中海有些走火入魔了。他把柱子哥当作备选,留了一手准备。但贾东旭死后,他又想拉我下水。可惜他太着急,没什么周密计划,直接就想毁我们名声。”
林峰接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相亲的事。何大清听完眼睛一亮。
“好,有林峰在,我就放心了。你们以后不会吃亏。”何大清觉得林峰聪明,还帮了儿子一把,不然真不知道会怎样。傻柱是他儿子,他知道儿子不笨,但容易冲动。
“这些先不说了,今天来还有别的事。你估计也不会跟我们回去,那以后养老怎么办?”何雨柱直截了当地问。
白寡妇急忙插话:“当然是我家孩子给大清养老!”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女。
“对对,何叔我们肯定养!”白寡妇的两个儿子连声附和。
何大清脸上却没什么喜色。一起生活八年,这几个孩子什么品性,他清楚得很。
“行啊,”何雨柱点头,“那就去街道办立个字据,写明何大清以后由你们负责养老,每月生活费、吃穿住用全写清楚。”
“什么?还要去街道?”白寡妇急了。
“呵,”何雨柱不屑地笑了,“就凭你们空口白话,我凭什么信?到时候你们不管,我找谁去?”
“你们家原来只有一间房吧?现在两间了?”他指了指后面的西厢房。
这院子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何雨柱一进来就注意到白寡妇家占了两间,和他以前来的时候不一样。
“这是我爹出钱买的吧?现在房本写的是谁的名字?”
“这……”白寡妇答不上来。
何雨柱看向何大清:“看到了吗?他们根本不会给你养老。你是不欠我什么,但你儿媳妇呢?你女婿呢?雨水呢?等将来你老了,他们把你赶出去,最后还不是我们养你?”
“从下个月起,你一半工资寄回来,当作你的养老钱。”
“不行!”白寡妇当即表示反对,“我们一大家子的开销怎么办?”
“呵……”何雨柱嗤笑一声,“何大清,你也是做厨子的,平时在外置的私活儿收入不比工资少,我现在要的已经算客气了,要是不答应,以后你也别想回这个家!”
今天的何雨柱怎么如此强硬?
原来他早就私下请教过林峰。林峰帮他分析过,万一白寡妇走在何大清前头,何大清的晚年必然凄凉。
必须提前做好打算,要求上交工资就是第一步,总不能把所有积蓄都拿去喂白眼狼。
“大清!”白寡妇当然不情愿,她的孩子们也都需要钱花。
特别是家里大儿子快到成家的年纪了,加之这两年收成不好,何大清根本没什么外快可赚。
“别说了!”何大清突然强硬起来,他心里清楚儿子说得在理,“以后每月我只往家里寄一半工资。”
“何大清!”白寡妇尖声叫道。
何大清转头直视她:“你的孩子将来会给我养老吗?你当我看不出来?”
“要是你走在我前头也就算了,要是我活得比你长呢?”
“再说我儿子成了家,马上就会有孙子,我这个做爷爷的不得给他们留点儿什么?”
“……”白寡妇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爸,我们出去吃个饭吧。”林峰适时开口。
“好,走!”何大清迈步就走,林峰几人跟着离开了院子,白寡妇瘫坐在原地。
院里另外三户邻居都默不作声,这家人什么情况大家心知肚明。今天何大清的儿女找上门,白寡妇还想拦着不让见面,这品行真是看得明明白白。
白寡妇的大儿子凑到母亲身边:“妈,以后每月少了一半收入啊!”
白寡妇长叹一声:“唉,能有什么办法?”
“说到底人家才是一家人,咱们全家都指望着你何叔养活。”
“真要把他逼急了,你说他会向着谁?”
“这……”三个子女都愣住了。
再说何大清走出院子后,转身看向何雨水:“雨水啊!”
“爸!”何雨水扑进父亲怀里,父女俩抱头痛哭。林峰没有劝阻,让何雨水哭出来反而好些。
连院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默默摇头,这何大清也真是令人无语。
等父女俩情绪平复,林峰才上前:“爸,您带路吧。”
“好,跟我来。”何大清知道还有话要说,抹了把眼泪,挺直腰板在前面带路。
何雨柱也眼圈发红,于莉挽着他的手轻声安慰。
五人走进一家小酒馆,经理显然认识何大清:“何师傅来啦?”
“来一斤酒,每样小菜各上一盘。”何大清很是阔气。
“您稍等,马上就来!”如今公私合营早已完成,这经理不知是私方还是公方代表,倒是手脚麻利,店里也没几个伙计。
何大清找张桌子坐下,何雨柱和林峰分坐两侧,何雨水与于莉坐在对面。
都是双人长条木凳,挤挤也能坐三个人。
“易中海真是胆大包天!”何大清刚落座就愤然开口。
何雨柱语带讥讽:“他是算准你回不去吧?”
“……”何大清面露窘色。
林峰适时打圆场:“易中海根本不缺钱,他本就是院里工资最高、厂里技术最拔尖的钳工。”
“我猜他是存心要离间你们父子感情。要是柱哥每月如期收到汇款,这份父子情就断不了。”
“爸……下个月您照常寄钱,我们提前蹲守,抓他个现行,让他百口莫辩!”
“行,就照你说的办。这些年汇款的单子我都留着,还有他寄来的信,回头一并交给你们。”何大清早有准备。
“好!”
日头偏西时,四人匆匆赶往火车站。回到白家,何大清取出珍藏的汇款凭证和易中海书信交给林峰,另塞了二百块钱——看来他仍暗中掌管着经济大权。
临别时何雨柱叮嘱:“早点回来,别等走不动了,想回都回不去。”
“好。”何大清应得简短,眼中却翻涌着复杂情绪。林峰看得出,他既想随儿女归家,又放不下白寡妇。
何家父子,终究都是痴情种。
返程列车上,何雨水枕着林峰肩头沉沉睡去,林峰小心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
【今日尚未签到!】
清晨匆忙赶路,竟忘了签到事宜,何况今日正值周日,又逢周签之期。
【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获赠玉米面100斤、辣椒100斤、白糖100斤、现金100元,腌菜配方大全!】
林峰微怔。五次奖励不算稀奇,但腌菜配方着实意外。
【这是要培养我当厨子?还是窥见我心声?正缺佐餐小菜呢。】
此刻空间里堆满粮食蔬果,现金已累积近两千元。今日回家便将奖金取出,正好给家用找个由头。
消化完腌菜配方方知,这并非普通咸菜制法,而是函盖所有腌制工艺。眼看秋意渐浓,北方入冬必备的酸菜正当其时,可炒可炖亦可涮锅。现有白菜配以辣椒可腌辣白菜,先前所得箩卜亦能腌制,今冬食材储备顿时丰富起来。
何雨柱家中有个地窖,他把腌好的食物都存储在里面。林峰见状笑了笑,往后一靠,闭上眼也小憩起来。
下午五点多,火车抵达四九城。四人落车后仍有些疲惫,毕竟这年头的火车都是硬座。
“我们直接在外面吃点再回家吧。”林峰提议道。
“行,听你的。”何雨柱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