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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长姐诫言行,稚童戏庭前(1 / 1)

陈墨刚要起身告辞,陈琴突然放下手中的算盘,指节在桌面上重重一叩:“陈墨,你给我坐下。”她摘下老花镜时,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少见的严肃,蓝布中山装的领口扣得严严实实,衬得整个人愈发威严。

“姐,还有事?”陈墨重新落座,指尖不自觉摩挲着桌沿那道镰刀刻的旧痕——那是当年南泥湾开荒时,姐姐背他摔跤留下的印记。

“我不希望你跟那个部门的人多打交道。”陈琴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却像探照灯般灼人,“姜诚姜莉是发小,帮衬是情分,但你得有分寸。当年爸妈……”她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把后半句说出口,只是抓起搪瓷缸猛灌了口凉茶。

陈墨心里一沉。他当然知道姐姐的忌讳。1959年父母在西北调研时意外身故,传闻与某部门的政策执行脱不了干系,这些年陈琴从不肯提那三个字,连姐夫王建军谈工作都要避开她。“我知道的姐,就帮他们解决户口和工作,之后不会多牵连。”

“这还不够。”陈琴往前探了探身,指尖几乎要戳到他鼻尖,“姜莉现在单身带孩子,你已婚已育,瓜田李下的道理不懂?以后见她必须带着秋楠,我告诉你,弟媳我只认丁秋楠一个。你敢犯浑,我打断你的腿!”

陈墨彻底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姐,我就是帮发小脱困,你怎么扯到这儿来了?”他想起昨儿丁秋楠还笑他“跟姜莉说话都保持三尺距离”,这要是让媳妇听见,指不定又要打趣他。

“哼,我是给你打预防针。”陈琴重新戴上老花镜,却没再看账本,“当年南泥湾时姜婶是说过亲上加亲的话,但那都是旧社会的糊涂账。你现在是协和的大夫,是两个孩子的爹,别让人戳脊梁骨。”

“您放心,我既没那心也没那胆。”陈墨举起手作揖,“男女作风问题,打死我也不敢犯。昨儿我说让姜家住四合院,秋楠不同意,我立马就不提了,这总行了吧?”

陈琴嘴角终于松快些,从抽屉里摸出块水果糖丢给他:“这还差不多。那院子是爸妈留的念想,秋楠不同意就绝不能让外人住。我要是发现你自作主张,直接收回来给建军当粮食局的临时仓库。”

陈墨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却压不住苦笑——姐夫王建军在粮食局当副局长,家里连存粮都按定量来,哪用得着仓库?这分明是姐姐拿捏他的老招数。

“对了,有个叫吴小六的人,你认识不?”陈琴突然抬头,指尖在账本上顿了顿。

“吴小六?”陈墨嚼着糖琢磨,这名字听着耳熟,却像蒙了层雾。他忽然拍了下大腿,“哦!去年冬天在东单胡同饿晕的那个复转军人!我给他扎了针,还留了两斤粮票。”

“就是他!”陈琴眼睛一亮,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了两声,“真是缘分,他是建军的表弟。前阵子来家里串门,说欠协和李大夫一条命,我一琢磨就该是你。”

“他怎么会落魄成那样?”陈墨皱起眉。1960年代初国家虽鼓励复转军人投身建设,但按政策,城镇籍退役士兵该有安置,怎么会饿晕街头?

陈琴抬腕看了看上海牌手表,表链磨得发亮:“说来话长,他58年从朝鲜回来,本来分配到纺织厂,后来厂里精简职工,他又回老家种地,去年才来北京找建军。我等下要开人口普查的会,下午下班我和建军去你家,咱细说。”

“那我下午从医院食堂打几个硬菜,咱姐弟俩喝两盅。”陈墨起身要走,又被姐姐拉住。

“记住我的话!”陈琴的眼神重又严肃起来,“跟姜家保持距离,跟那个部门划清界限。”

“忘不了!”陈墨摆摆手,转身走出街道办。阳光正好,墙根下办户口的队伍还没散,有人举着户口本念叨“劳动录用证明”,倒让他想起姜莉的招工事儿,赶紧往医院跑。

回到协和,陈墨先拐去保卫科。老式拨号电话转得他手指发酸,七拐八绕才接通机床厂的传达室:“刘叔,麻烦喊姜诚听电话……对,针织厂的事成了,让他找工会开介绍信,提张科长……别说是陈琴主任的关系,查得严!”

挂了电话,他直奔中药房。丁秋楠正蹲在药柜前称川贝,白大褂的下摆沾了点药粉,见他风风火火闯进来,挑眉道:“陈大夫,抢药啊?”

“媳妇,有天大的巧合!”陈墨拽着她往诊室走,路过梁明远的办公室时还不忘朝里喊,“梁主任,丁建华的事我记着呢!”

诊室里,丁秋楠倒了杯温水递给他:“什么事这么急?姜莉的工作成了?”

“成了!但不是这事。”陈墨喝了口水,神秘兮兮地问,“去年冬天咱从四合院回家,救的那个饿晕的复转军人,你还记得不?”

“穿旧军装那个?”丁秋楠指尖在药臼上敲了敲,“我给他裹了件军大衣,你还说他脉象虚浮是长期挨饿导致的。怎么了?”

“他是姐夫的表弟!吴小六!”陈墨一拍桌子,药瓶都震得叮当响,“姐说他58年复转,本来该安置工作,结果赶上工厂精简,回老家又受了灾,才来北京投奔建军。”

丁秋楠眼睛瞪得溜圆:“这么巧?那下午可得让姐夫说说详情。对了,食堂能打到硬菜不?我想吃红烧肉。”

“早跟王班长打好招呼了,凭我这老主顾的面子,给留两斤带皮的。”陈墨笑得得意,想起丁秋楠爱吃的糖醋排骨,又补了句,“再要份排骨,给俩孩子熬汤。”

这天医院并不忙,丁秋楠索性在诊室待了一上午,帮着抄药方、碾药材。中午去食堂吃饭时,王班长果然留了好东西,用粗瓷碗扣着,见陈墨过来就掀开:“陈大夫,刚炖好的红烧肉,肥的流油!”旁边还摆着炸带鱼、炒青菜,飘得满食堂都是香味。

下午下班,两人拎着六个铝制饭盒往家走。刚拐进胡同,就听见托儿所方向传来丁秋楠的喊声:“陈红缨!陈卫东!你们给我站住!”

陈墨抬头一瞧,顿时乐了。俩孩子跟脱缰的小马驹似的,一个往墙根的煤堆跑,一个往杂货店的幌子钻。丁秋楠提着饭盒追得气喘吁吁,花布衫的领口都汗湿了。

“妈妈笨!追不上!”四岁的陈红缨扎着羊角辫,回头做了个鬼脸,小皮鞋踩得煤渣咯吱响。她是姐姐,嘴皮子比谁都溜,每天都能把丁秋楠气个半死。

三岁的陈卫东跟在姐姐身后,举着根捡来的树枝当枪:“妈妈,打!”明明是帮腔,却说得含含糊糊,逗得胡同里的大爷大妈直笑。

“陈墨!你还笑!”丁秋楠叉着腰喘气,“这俩小祖宗,分开跑就算了,还专挑窄地方钻,我这饭盒都要洒了!”

陈墨赶紧上前接过饭盒,刚放下就被陈红缨扑了个满怀:“爸爸!妈妈欺负人!”小家伙搂着他的脖子,把煤渣蹭了他一身。

丁秋楠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就要抓:“陈红缨,你给我下来!把你爸的衣服都弄脏了!”

“啊!爸爸救我!”陈红缨搂着陈墨的脖子荡秋千,丁秋楠绕着他转圈圈,活像两只追逐的蝴蝶。陈卫东站在一边,举着树枝给姐姐“助威”,时不时喊一句“妈妈,笨!”

“陈卫东!你也不是好东西!”丁秋楠终于抓住空档,一把将小儿子抱起来,在他胖乎乎的腰上挠痒痒,“让你说妈妈笨!让你说!”

“哈哈……妈妈……我错了……”陈卫东笑得直打嗝,小短腿乱蹬,差点把丁秋楠的发簪碰掉。陈红缨见状,也凑过来挠妈妈的胳膊,一时间胡同里全是笑声。

好不容易把俩孩子制住,丁秋楠累得靠在墙上直喘气:“这俩再长大点,我真管不住了。上次我跟王婶说,要不把她家的大黄狗借来,拴着俩孩子。”

陈墨抱着陈红缨,伸手帮媳妇理了理头发:“别啊,大黄狗见了红缨都躲,指不定谁拴谁。”他忽然眼睛一亮,“要不弄截红绳,一头拴他俩手腕,一头绑你手上,跟牵小猴子似的。”

“陈墨!”丁秋楠照着他胳膊打了一下,却忍不住笑了,“亏你想得出来,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虐待孩子。”

正说着,王建军骑着自行车过来了,车后座载着陈琴。“姐夫!姐!”陈红缨率先喊起来,挣扎着要下去。王建军赶紧停车,一把将外甥女抱起来:“红缨乖,舅舅给带了糖。”

陈琴拎着个布包走过来,里面是给孩子做的虎头鞋:“刚在粮店换的白糖,晚上给孩子们蒸鸡蛋羹。对了,吴小六也跟来了,在后面锁车。”

话音刚落,一个穿洗得发白军装的汉子走过来,手里拎着两斤苹果,局促地笑:“陈大夫,丁同志,又麻烦你们了。”正是吴小六,比起去年冬天,气色好了不少,但眼神里还有些拘谨。

“快进屋坐!”陈墨热情地招呼,丁秋楠已经抱着陈卫东往家走,嘴里喊着“红缨,再跑就不给你吃红烧肉了!”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陈红缨和陈卫东围着吴小六的军帽转,丁秋楠在厨房热菜,陈琴帮着择葱,王建军则拉着陈墨和吴小六坐在屋檐下,说起了当年的往事。夕阳穿过海棠树,把斑驳的光影洒在每个人身上,伴着孩子们的笑声,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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