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六零小中医:开局救了个老太太 > 第190章 胡同疑云与说客难题

第190章 胡同疑云与说客难题(1 / 1)

夕阳把协和医院的梧桐叶染成金红色时,陈墨终于攥着医学会的红头文件走出办公楼。文件袋边角被手指磨得发毛,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快步拐向胡同口的托儿所 —— 再过一刻钟就要关门了。

铁栅栏内的欢笑声先于人影扑出来。陈诺正骑在铁皮童车上追着小黑跑,车铃 “叮铃叮铃” 划破蝉鸣;陈念则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攥着张画纸,指尖反复摩挲着上面蜡笔画的太阳。听见 “爸爸” 的呼喊,陈诺立刻弃了童车扑过来,小短腿在青砖地上磕出轻响:“爸爸!今天老师夸我画的方太阳啦!”

陈墨弯腰抱起女儿,瞥见陈念悄悄把画纸藏到身后,耳尖泛着红。“念念的画呢?” 他故意逗道。小男孩抿着嘴把画递过来,三个蜡笔小人歪歪扭扭地站在圆太阳下,举听诊器的那个明显比另外两个高半截。“画得好,像咱们家。” 陈墨揉揉他的头发,指腹擦去他鼻尖沾着的粉笔灰。

托儿所门口早已站着笑盈盈的丁秋楠,蓝布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刚从纺织厂过来?” 陈墨注意到她围裙上还沾着棉絮。“嗯,给秦淮茹送了新领的纱线,她跟我念叨说家里孩子衣裳短了。” 丁秋楠接过陈诺,指尖触到女儿后背的汗湿,“这丫头跑一下午,浑身都潮了。”

陈念突然拽了拽陈墨的衣角,把通红的小手摊开:“摔…… 摔了。” 掌心里几道浅浅的划痕还带着血印,是下午滑滑梯时蹭的。丁秋楠立刻掏出手帕蘸了随身带的凉白开,小心翼翼地擦着:“怎么不跟老师说?疼不疼?” 陈念摇摇头,却在她吹气时缩了缩手,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姐姐扶我了。” 他小声补充。陈诺立刻挺起小胸脯:“我还帮弟弟吹了!就像爸爸给病人看病那样!” 陈墨失笑,这丫头倒是把医院的场景学了个十足。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胡同口的小卖部,陈墨买了两根绿豆冰棍。陈诺三口两口就啃掉半根,糖汁顺着嘴角流到下巴;陈念则攥着冰棍不敢动,直到陈墨帮他撕开 wrapper,才小口抿了一下,眼睛瞬间弯成月牙。小黑跟在脚边,尾巴扫过路边的马齿苋,惊起几只蹦跳的蟋蟀。

院子里的小白和小花听见动静,立刻从葡萄架下窜出来。这两只狼狗蹿高了快到陈墨腰际,伙食被丁秋楠打理得极好,皮毛油光水滑,唯独见了陈念就温顺下来,乖乖用脑袋蹭他的手背。“晚上炖茄子土豆,再蒸碗鸡蛋羹给孩子们。” 丁秋楠边摘围裙边往厨房走,“早上一大爷托二柱子带话,让咱们吃完饭去四合院一趟,没说啥事。”

陈墨正给陈念洗手的动作一顿。四合院那群人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 —— 三大爷算计着占便宜,二大爷摆着官腔,一大爷总想当老好人,没事绝不会特意叫他过去。“先吃饭,去了就知道了。” 他擦干儿子的手,瞥见窗台上泡着的金银花茶,那是梁明远上周捎来的,说解暑败火最管用。

晚饭桌上格外热闹。陈诺捧着小碗扒拉着土豆,时不时给陈念夹一块;陈念则把鸡蛋羹里的虾仁都挑给姐姐,自己只吃蛋羹。小黑趴在桌下,尾巴一下下扫着地砖,等着陈诺偶尔掉落的饭粒。“下午见娄晓娥了,说她爸最近总关在书房里算账。” 丁秋楠突然提起,“许大茂昨天还跟我嘀咕,说娄家当铺的伙计都遣散好几个了。”

陈墨夹菜的手顿了顿。上月娄父走后,他就知道这位老掌柜要做抉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事别往外说。” 他低声道,“公私合营的风头正紧,少掺和为妙。” 丁秋楠点点头,给陈念擦了擦嘴角的蛋羹印。

收拾完碗筷,陈墨牵着陈念,丁秋楠抱着陈诺,小黑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刚拐进四合院所在的胡同,陈墨就觉出不对劲 —— 往常这个点,各家都搬着马扎坐在院门口侃大山,摇着蒲扇说评书的、择着菜唠家常的,能热闹到月上中天。可今天,胡同两侧的马扎倒是摆着,却没人坐,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们,眼神躲闪又带着探究。

“陈大夫下班啦?” 隔壁院的张大妈率先开口,声音比平时尖细些。“刚接孩子回来,张大妈吃了吗?” 陈墨笑着回应,却见她含糊应了声,就转头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手指还往四合院的方向点了点。

丁秋楠也察觉到了异样,悄悄拽了拽陈墨的衣角:“这是怎么了?跟咱们有关?” 陈墨摇摇头,心里却犯了嘀咕 —— 难道娄父的事传出去了?还是医院那边出了岔子?

进了四合院大门,怪异感更甚。前院的自行车棚空荡荡的,往常二大爷总爱把他那辆 “永久” 牌擦得锃亮摆在门口;三大爷家的晾衣绳上也没挂衣服,往常这个点,他家的蓝布褂子、孩子们的补丁裤子能挂满半根绳。整个院子静得只剩蝉鸣,连风吹过槐树叶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我带孩子们去后院找娄晓娥,你去找一大爷。” 丁秋楠把陈诺放下来,牵起陈念的手。陈诺立刻拉着弟弟往西边跑,小黑紧随其后,尾巴摇得欢快。陈墨目送他们进了后院门,才转身走向中院的一大爷家。

“陈墨来啦!快进来!” 他刚走到门口,一大爷就撩开门帘迎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陈墨迈进门槛,顿时愣住 —— 八仙桌旁坐满了人:二大爷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首,手里把玩着搪瓷缸;三大爷低头摸着山羊胡,眼神却在不停打量他;许大茂缩在角落,看见他进来赶紧挤了挤眼睛;后院的聋老太太坐在炕沿上,手里攥着根拐杖,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是…… 开会呢?” 陈墨笑着拉了把椅子坐下,眼角余光瞥见桌上的搪瓷杯印着 “先进工作者” 字样,是去年厂里发的奖品。三大爷立刻接过话头:“可不是嘛,院里出了点事,想请你这位‘文化人’出出主意。”

“哦?什么事能劳烦三位大爷和老太太都在这儿等着?” 陈墨端起一大爷递来的茶水,指尖摩挲着杯壁 —— 这茶是他上次送的碧螺春,平时一大爷自己都舍不得喝。

三大爷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道:“是这样,柱子不是对秦淮茹有意思嘛,昨儿个让贾大妈撞着他俩在厨房说话,晚上就闹开了,又是哭又是喊的,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还扬言要去街道办告状,折腾到后半夜才歇下。”

陈墨心里 “咯噔” 一下。他就知道没好事 —— 何雨柱那直肠子,看上秦淮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生贾大妈是个认死理的,丈夫走得早,总觉得儿媳改嫁就是对不起贾家列祖列宗。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头疼。

“那找我来……” 他故意顿了顿,看向许大茂。许大茂赶紧别过脸,肩膀却在不停抖动 —— 这小子,八成是来看热闹的。

半天没人吭声,炕沿上的聋老太太突然敲了敲拐杖:“陈墨啊,你是个有本事的,跟贾大妈也熟,想让你劝劝她,别再闹了,让秦淮茹跟柱子好好过日子。”

“啥?” 陈墨差点把茶水喷出来,“老太太,您没开玩笑吧?我劝贾大妈同意儿媳改嫁?”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这年代虽说提倡婚姻自由,可寡妇改嫁在老辈人眼里还是天大的事,更何况贾大妈那脾气,别说劝了,提一句就得被她骂出来。

二大爷这时才慢悠悠开口:“陈墨啊,你看你姐陈琴是街道办副主任,你又是医院的大夫,说话有分量。贾大妈平时对你挺敬重的,你去说准管用。” 他这话听着是抬举,实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 陈琴是街道办的,管的是居民纠纷,可婚姻大事哪能强迫?

陈墨瞥了眼二大爷,这位平时最爱摆官威,遇上这种得罪人的事倒会推人上前。再看三大爷,正低头用手指头在桌上划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算计这事有没有好处,没好处的话他才不会掺和。

“二大爷,您太高看我了。” 陈墨放下茶杯,语气斩钉截铁,“首先,我姐是街道办副主任,管的是邻里矛盾、卫生防疫,可不是逼人家改嫁的。国家都提倡婚姻自由,她作为干部,哪能做这种事?” 他顿了顿,看向聋老太太,“其次,贾大妈的脾气您比我清楚,她认准的理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去说,不是自讨没趣吗?”

许大茂在角落里悄悄竖了个大拇指,被二大爷狠狠瞪了一眼,赶紧低下头装作喝茶。一大爷见状,赶紧打圆场:“陈墨啊,不是让你逼她,就是跟她好好说说,柱子是个老实人,不会亏待秦淮茹和孩子们的。你看柱子都三十了,还没成家,多不容易。”

“一大爷,何雨柱不容易,秦淮茹就容易了?” 陈墨反问,“她男人走了,拉扯三个孩子,还要伺候婆婆,她要是不想改嫁,谁也不能逼她。要是她想改嫁,不用劝贾大妈也拦不住。” 他想起上个月看的《中华医学杂志》上提过,现在社会观念在变,可老辈人的思想还是转不过弯,就像刘思齐当年改嫁,不也是毛主席劝了好几年才想通吗?贾大妈这老顽固,哪是他三言两语能说动的。

聋老太太突然坐直身子,拐杖在地上敲得 “笃笃” 响:“陈墨,你就当积德行善,帮帮柱子。以后你家有啥事,院里肯定帮衬。” 这话听得陈墨直皱眉 —— 这哪是求帮忙,分明是道德绑架。

“老太太,积德行善不是这么个积法。” 陈墨站起身,“我要是真去劝贾大妈,回头她得恨我一辈子,说不定还得去医院闹,到时候影响工作不说,还得连累我姐。这忙,我真帮不了。”

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吵嚷声,夹杂着女人的哭声。“贾大妈来了!” 许大茂小声提醒。陈墨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贾大妈披头散发地冲进来,手里还举着个笤帚:“我看谁敢逼我儿媳改嫁!我男人走得早,我不能让贾家断了根!”

二大爷赶紧迎上去:“贾大妈,您别激动,我们就是商量商量……”“商量?商量怎么把我儿媳往外推?” 贾大妈一把推开他,笤帚差点打到旁边的三大爷,“我告诉你们,谁也别想打秦淮茹的主意!不然我就去中南海告状!”

陈墨趁机拉了拉一大爷的袖子:“一大爷,您看这情况,我真帮不上忙,我先回去了。” 说完赶紧溜出门,刚走到中院,就看见丁秋楠带着孩子们过来了。陈诺正趴在娄晓娥怀里,听她讲过去的事;陈念攥着娄晓娥给的糖块,小声说 “谢谢阿姨”。

“怎么了这是?” 丁秋楠见贾大妈在哭,赶紧问道。陈墨摇摇头,拉着她往门口走:“回去说,别让孩子们听着。” 小黑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紧紧跟在他们身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出了四合院,胡同里的邻居们还在议论,见他们出来,立刻闭上嘴散开了。陈诺搂着陈墨的脖子,小声问:“爸爸,那个奶奶为什么哭?”“她心情不好。” 陈墨敷衍道,心里却盘算着 —— 这事肯定没完,说不定明天贾大妈就得去街道办找陈琴,到时候还得麻烦。

走到家门口,小白和小花立刻扑上来,围着陈念转圈圈。陈念把糖块掰了一半喂给小白,另一半递给陈诺。丁秋楠去厨房烧水,陈墨坐在葡萄架下,看着两个孩子跟三只狗玩耍,心里五味杂陈。这年代的日子,就像这葡萄架,看着枝繁叶茂,底下藏着多少烦心事谁也不知道。

“想啥呢?” 丁秋楠端着两杯金银花茶过来,“娄晓娥说,贾大妈昨晚闹着要上吊,还是秦淮茹跪下求了半天才劝住。” 陈墨接过茶杯,茶香清苦,驱散了些许烦躁:“这事咱们别掺和,让院里自己解决。” 他想起娄父的事,又想起医学会的职责,突然觉得头都大了 —— 外面的风浪不少,家里的温情才是真的。

陈念突然跑过来,把手里的糖纸递给陈墨:“爸爸,糖甜。” 陈墨笑着抱起他,在他软乎乎的脸上亲了一口:“念念乖,以后要保护姐姐,知道吗?” 陈念点点头,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怀里。

月光穿过葡萄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诺还在跟小黑玩耍,笑声清脆;丁秋楠坐在旁边择菜,时不时看他们一眼。陈墨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 —— 不管外面有多少烦心事,只要家里有烟火气,有孩子的笑声,就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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