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标志怎么出现的,怎么去控制,根本没有人知道。
由于不能将那台设备拆解开来,也不能破坏周围的构造,归墟基地的研究团队实在是没有办法。
用基地研究主管昌院士的说法,那就是他们就仿佛一群原始人想要凭借手里的石头来搞懂面前的纳米芯片的构造,根本无从下手。
研究一直处于没有任何进展的状态,直到有一位研究人员提出了一个构想。
“既然当时的通讯系统是由于我们这些特殊的穿越者才得以激活的,那么如果一位最为特殊的穿越者接触到这个设备,会不会带来一些更加特殊的变化?”
这个大胆而危险的设想,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传遍了归墟基地,最后汇集在一起,沿着绝密通讯线路,直达燧人指挥中心。
“胡闹!”
丁参谋长看到由归墟基地昌院士亲自签发的《关于启用特殊个体进行遗迹设备深度交互测试的申请报告》时,几乎是拍案而起。
他额角青筋跳动,对着通讯屏那端的昌院士厉声道:
“老昌,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能提出这种毫无安全保障的方案?!”
“云枢是什么人?他是我们东国战略决策的核心之一,让他去接触那个我们完全无法理解、后果根本无法预测的设备?万一出了事,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通讯画面中的昌院士面色憔悴,眼窝深陷,显然已被研究困境折磨许久。
他苦涩地辩解:“老丁,我明白你的顾虑,但凡有一丝其他可能,我绝不会提出这个建议。”
“可是我们已经穷尽了所有常规乃至非常规的手段。”
“那台设备,它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时代能理解的东西,它就是一块铁疙瘩,油盐不进。”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近乎绝望的疲惫:“我们就像围着保险箱的蚂蚁,明明知道里面可能有救命的钥匙,却连一条缝隙都找不到。”
“而李云枢总指挥,他是目前唯一一个曾与这台设备产生过“非正常”交互的个体,他是我们唯一可能找到的“钥匙孔”。”
“那也不行!”丁参谋长斩钉截铁。
“钥匙孔后面可能是宝藏,更可能是足以吞噬一切的陷阱,我们不能拿云枢去赌。”
几乎在同一时间,中枢的专线通讯也接了进来:“昌院士,丁参谋长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李云枢同志的安全是第一位,这个方案,风险不可控,不予批准。”
“研究要继续,但必须寻找其他途径。”
指挥中心内的其他人也纷纷表态,一致反对。
在前线局势日益紧张的当下,李云枢作为顶尖的战略家和经验最为丰富的人,其智慧和经验是不可或缺的,绝不能冒险。
然而,李云枢本人却有另外的想法。
他静静地听完了昌院士的说明,然后走到通讯设备前面。
“中枢,参谋长,各位同志。”他开门见山,“我知道大家的担忧,也明白我的职责。”
“但是,请允许我陈述我的理由。”
“第一,关于我的不可替代性。”
“是的,我是经历了前一次与虫族的战争,拥有与它们长期作战的经验。”
“但是,那是过去。”
“现在的虫族无论是作战方式还是规模,都与我那个时候天差地别,我的经验现在不说完全不能适用,至少也要打个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