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天翻地复(1 / 1)

江起被抬上担架后,异管局干员们开始清理现场。

影的尸体被装入特制的裹尸袋;

魁被戴上特制的手铐和头环,跟其他被困在[暗域吞噬]中的几人一同,被分别押送上不同的密封车辆。

上车前,魁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担架上的江起,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江起躺在担架上,对这种无能狂怒根本不在意。

倒是旁边的金洋十分气不过,给魁竖了根中指,小嘴一张,鸟语花香。

魁顿时更气了,浑身电光闪铄,恨不能当场挣脱束缚,击杀两人。

押送他的异管局干事见状,只是按下腰间控制魁头环的按钮,魁就立即头疼的大叫起来,身上的电光也散了。

陈忠没有在此过多停留,他对副手交代了几句后续的工作后,就带上一行人,坐上车,去往了韩家庄园。

登州市郊,韩家庄园。

沉心禅早已不复之前的从容与得意,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松涛服务区发生的事情他已经通过影身上携带的便携式通信器听到了,他听到影被杀了,也听到了登场的其他势力。

更听到了后来出现的陈忠。

“江起!陈忠!”

沉心禅念叨着这两个名字,目眦欲裂,拳头狠狠砸在红木桌上。

他知道他完了!

他手下真正得用的,就是“雷影双煞”,如今,两人一死一擒,他多年经营的心腹顿时损失殆尽!

现在,他就算回到新央,恐怕在家族地位也是大减!

“小杂种!低等人!畜生!”,沉心禅大骂不已,骂完江起,他又开始骂陈忠,“看门狗!鹰犬!你以为你在为谁做事?!”

但他终究不是纯粹的蠢货。

在短暂的暴怒之后,恐惧终于占据了上风。

陈忠既然布了这个局,就绝不会只满足于抓到影和魁!他一定会顺藤摸瓜找到自己!继续留在登州,就是瓮中之鳖!

必须立刻离开!

接着,他让人喊来了韩老。

韩老推门进来,十分躬敬。

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沉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沉心禅强装镇定,道:

“韩老,立刻准备一艘飞行器!我要马上离开登州!现在!立刻!”

韩老心中一凛,他不是蠢人。

沉心禅刚派出手下去办事,现在却如此惊惶地要求立刻离开,肯定是出了天大的纰漏!

他试探着问道:

“沉公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可否说出来,让老朽想想办法,或许还能周旋一二……”

“别废话!”,沉心禅低吼道,眼神凶狠,“我让你立刻去安排飞行器!听不懂吗?!我必须立刻走!”

他心中可笑,你替我周旋一二?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拿什么来周旋?!

韩老看着沉心禅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不敢再多言,连忙躬身:

“是是是,老朽这就去安排,这就去!”

此时,韩老后悔不迭,知道自己这次怕是押错宝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敢怠慢沉心禅,他知道沉心禅是什么背景。

这等人物,就算惹出天大的麻烦,背后也会有人处理。

韩老离去后,沉心禅依旧心神不宁。

现在每一秒的等待,对他来说象是在油锅中煎熬。

终于,十多分钟后,飞行器安排好了。

但就在这里,庄园大门处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就见一辆辆印着异管局标志的车,排成一排,畅通无阻的开了进来。

而后,车上下来一队异管局的精锐干事,他们分工合作,很快就控制住了现场。

最后,为首的那一辆车中,陈忠走了下来。

他站定,问道:

“沉公子,准备不告而别?”

沉心禅面色难看,色厉内荏地喝道:

“陈忠!你想做什么?!

陈忠道:

“沉心禅,你指使手下‘影’、‘魁’,在公共局域公然动用高威胁异能,试图绑架、胁迫公民,致无辜公民受伤,现场公共设施严重损毁,请跟我回异管局接受调查。”

沉心禅耍无赖:

“陈局长,说话要讲证据!什么影啊魁的,我不认识!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误会,需要劳动您陈大局长大驾亲自来‘请’我?”

陈忠摇了摇头,对旁边的一个异管局干员示意了一下。

这名异管局干员立马抬起手腕,一道光屏投射而出,开始播放一系列沉心禅和影、魁在多个场合认识的证据。

沉心禅反驳道:

“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我认识他们!法律讲究疑罪从无,你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

陈忠道:“是不是你指使的,不由你说了算,经过调查再说。”

说着,两个异管局干事走到了沉心禅身后,已经将他锁定。

沉心禅气急败坏:

“陈忠,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给我沉家面子了?”

陈忠:“在我这里,只有法律和条例,没有‘面子’,你父亲是谁,你爷爷是谁,你认识谁,与本案无关。现在,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沉心禅深吸一口气,突然挤出一个笑容,竟然开始极尽谄媚的套近乎:

“陈叔,何必把事情办的这么绝呢?

你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吗?

陈忠看着他的丑态,无有理会,直接一挥手,道:

“带走。”

两个异管局干事迅速上前,将沉心禅控制起来。

沉心禅见利诱不成,脸色立马垮下来:

“陈忠!你别给脸不要脸!别以为自己是个分局局长就了不起,我告诉你,你今天敢动我,就是在打我们沉家的脸!打我爷爷的脸!打新央那么多叔伯的脸!”

陈忠神色淡然:

“我的职责是守卫一方,如果你的父亲、爷爷、叔伯,觉得我的办案方法有问题,欢迎他们来登州找我陈忠理论。”

说完,陈忠不再搭理他。

沉心禅被押送着上了车。

上车的最后一刻,他狂吼:

“陈忠,我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你一定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我会让你跪着求我出去!”

‘嘭!’

车门关上,沉心禅的声音也被关在了里面。

陈忠最后看向了‘韩老’。

韩老此刻体如筛糠,求饶道:

“陈局长,我什么都没有做啊,这一切都是沉公子逼我的!”

陈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半分动容:

“韩景山,提供场地,协助谋划,知情不报,也走一趟吧。”

说着,又有两个异管局毫不客气地将韩景山架起。

同时,他的儿子、儿媳,也被从别墅各处搜出,一同押上了车。

陈忠对韩家的处置,干脆利落,只有四个字:

抄家、灭户!

像韩家这样盘踞地方、作为某些更大势力的白手套、背地里从事不法勾当、财产来源不明的家族,登州还有很多。

他们依附权贵,侵蚀秩序,以往,陈忠虽然看不顺眼,但没有契机插手。

可这次,趁着蓬莱降临,他要将这些势力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是的!

沉心禅说的没错,登州异管局经费紧张。

但陈忠会自己取,这些不义之财,正好充作异管局的经费。

陈忠又上了车,道:

“去白家。”

接下来半天的时间,陈忠连续去了好几个家族和企业。

一家家往日里风光无限的豪门和企业被强行破门,内核成员被戴上手铐押走。

行动之快,如同秋风扫落叶,让人反应不过来。

但这么丧心病狂的举动,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反弹。

首先发难的是登州本地的其他系统。

陈忠这么做,某种程度上已经越权了。

这其实是这五年来的一个缩影,随着异管局的不断壮大,开始挤压起传统执法部门的职权空间。

但偏偏,异管局因为其特殊性和强大的武力,又让传统部门敢怒不敢言。

紧接着,市里、省里的阻力也接踵而至。

数个电话 全部打到了陈忠的私人终端上,让他立马停止行动。

还有一些来自新央的电话,委婉地提出“要注意团结”、“有些年轻人犯点错误,批评教育为主”,暗示释放沉心禅、温红等人。

但陈忠不为所动,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做好了接受所有反噬的准备。

如今,蓬莱降临,他必须要彻底整顿秩序,为了给蓬莱未来的开发扫清障碍。

有些马蜂窝,必须捅;有些压力,必须顶住;有些旧帐,必须清算!

“通知下去,”,陈忠对身旁的副手命令道,“继续扩大搜查范围,把所有近期进入登州的显能者全部纳入监控名单,一旦发现他们有异动,无需警告,立刻控制起来!如果有反抗行为,可以当场击毙!”

“是!局长!”,副手立马领命而去。

当陈忠终于回到临时指挥处时,已是凌晨时分。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他桌面上那部红色的、线路绝对安全的加密通信器终于响了起来。

陈忠几乎瞬间就坐直了身体,接过了听筒:

“我是陈忠。”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听起来象是带着些许笑意:

“小陈,你那边动作挺大啊,都惊动新央了,好几个老家伙给我打电话,拐着弯求情。”

陈忠即便隔着电话,也不自觉地微微躬身,道:

“周局,形势所迫,不得不为。蓬莱降世,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登州本地的积弊也到了非清理不可的时候,只是动作大了点,给您添麻烦了。”

能被陈忠这么称呼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异管总局的局长——

周振宇!

周振宇道:

“清理积弊,维护秩序,怎么能叫麻烦?小陈,你做得很对,那些老家伙 ,不过是蠹虫而已,我从来没把他们当成一回事儿。

你放手去干,不要有顾忌!

我们创建异管局,不是为了让你们畏手畏脚的。”

听到这番话,陈忠感觉自己的疲惫和孤独感都被冲散了。

他感动道:

“周局,我明白。”

周振宇又道:

“支持已经在路上了,明天下午就能抵达登州全面配合你的行动,你需要做的,就是继续稳住大局,把该清理的,彻底清理干净!”

陈忠道:“是!周局,您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恩,注意休息,你的决心和能力,我是信任的。”,周振宇最后叮嘱了一句,便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陈忠站起身来,意志更加坚定。

他要把登州打造的铁桶一块!

而后,他走出办公室,来到江起休息的房间。

此时,江起经过治疔,伤势已经好多了。

他拥有160点的体质,身体自愈能力强的可怕,普通人需要三四个月才能恢复、且会留下永久性伤痕的伤势,对江起来说,最多一周时间就能彻底恢复好。

再加之经过异管局的治疔,这个时间还可以缩短到三天。

此时,江起还没睡,他在梳理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见陈忠进来,他用手臂支撑着,缓缓坐了起来。

他看向陈忠的目光很平静,看不出被利用后的愤怒。

陈忠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姿态不象是审讯,更象是平等的交谈。

他开门见山道:

“你现在也知道了,蓬莱的秘密,加之你展现出的能力,已经让你成为了各大势力眼中的焦点,真的不打算添加异管局吗?这是目前看来,最能保障你安全的选择。”

江起摇了摇头:

“陈局长,感谢您的看重,或许之后我会考虑,但现阶段,我还没有这个打算。”

“好。”,陈忠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便连夜走吧,登州的势力被我清理了一番,现在没人敢冒头,你现在离开是最好的,明天——”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等到明天总局的支持抵达,变量就会增多,江起再想轻易离开,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到底,这次江起算是合格地充当了一回‘鱼饵’的角色,并且展现出了足够的价值与心性。

陈忠虽然行事铁血,但并不是刻薄寡恩之人,甚至内心深处对江起十分欣赏。

他并不打算卸磨杀驴,反而愿意在规则之内,给这个年轻人一个选择的机会。

“另外。”,他又道,“我会尽量隐瞒住你的身份,等接下来对蓬莱的探索开始,你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说完这番话,陈忠便不再多言,直接起身离开了病房,安排其他人来处理后续的交接事宜。

江起独自坐在病床上,眉头微蹙,陈忠真的就这么轻易放他离开了?

他这次来见我,真的就只是为了最后确认一下我是否愿意添加?没有其他的试探或者更多的目的?

江起发现自己越来越捉摸不透陈忠这个人了。

他的手段狠辣无情,布局深远缜密,但偶尔,似乎也有一些“回护”、“柔软”的行为。

不过尽管如此,江起还保持着警剔。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

又是上次那个跟他接触过的、戴着无框眼镜的李干事,走了进来。

她道:

“江起先生,陈局长说您可以离开了,不过还有一些手续要处理。”

江起收敛心神,问道:

“什么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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