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等等!”
绳树气喘吁吁地从一堆废墟上跳下来,拦住了正准备回家的波风水门。
“我记得你参加了中忍考试吧!你在会场现场!?战斗的馀波是从会场传来的!第一时间暗部他们就封锁了现场!?”
“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水门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点头大,他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绳树冷静一点。
“绳树,你慢点问,我刚从暗部忍者那里做完笔录出来,正准备回家。”
“那正好啊!快跟我说说!”绳树一脸兴奋地凑上来,完全没注意到水门脸上那还没消散的疲惫,“我听说三代目风影都死在咱们村了!是真的吗?是不是火影大人干的?据说弘树那家伙一个人就”就在这时,旁边巷子里磨磨蹭蹭地走出来一个人,身上还穿着宇智波一族的衣服。
是宇智波义博。他低着头,脚尖在地上划拉着,一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耳朵却竖得老高。水门叹了口气,看了看一脸八卦的绳树和假装路过的义博,觉得这事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不过这件事暗部说也没有必要隐瞒。
看到的人太多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大野木带着人跑了!怎么想都知道,土影肯定不会帮木叶来隐瞒情报。
但木叶也没有必要再隐瞒弘树的情报了。
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战斗能力,已经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代目火影了,不会有人能够在天赋上能够比弘树更强了。
他才十岁!跟自己一样大水门忍不住感慨,就连他这种一向被自来也老师夸赞为天才的忍者,都觉得难以追上弘树的步伐。
每次见面,就仿佛对方又进行了一次实力跳跃一样
水门他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揉了揉太阳穴。
“我从第二轮开始讲吧当时考官喊了开始”水门的声音很轻,象是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事情,“然后所有不是我们木叶的考生,就全都倒下了。”
“哈?”绳树愣住了,“倒下了?什么意思?被打倒了?”
“不,就是单纯的倒下了。”水门摇了摇头,“就跟被人拔了插销一样,一个接一个,直挺挺地摔在地上,昏过去了。他动都没动,手印也没结,什么都没有。”
宇智波义博的身体猛地一僵,呼吸都停了一拍。
这不是他在图书馆倒下的方式吗?
绳树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开玩笑的吧?几十个人啊!里面肯定有高手吧?就看一眼就全倒了?”
“嗯。”水门点了点头,表情很严肃,“然后砂隐和岩隐的人就动手了,场面很乱。我只知道,弘树单独对上了砂隐村一个叫罗砂的忍者,那个人用的是磁遁,金色的沙子,非常厉害。”
“结果呢结果呢?”绳树急切地追问。
水门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弘树杀了他。在战斗的时候他用了灼遁。”
“灼遁?!”绳树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那是砂隐村的那个女忍者的血继限界,但是”
水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到现在都无法理解的震撼,“大家猜他看了一眼,就学会了。”绳树不说话了,只剩下呆滞。
血继限界,也能够被学会的吗!?
而旁边的宇智波义博,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没有一丝血色。他跟跄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墙才没倒下。
看一眼就学会了
作为有用写轮眼的宇智波,他是最清楚血继限界的复制难度!
想要复制出血继限界,至少要有两种查克拉的性质变化,而且还要模仿着对方进行查克拉性质变化的配比融合
但事实上,进行查克拉性质变化的融合这一步,就卡死了无数宇智波,这也是直至今天,宇智波一族也没有拥有第二种血继限界的原因
而弘树只是看一眼就学会了灼遁!?
所以那天弘树在文档室他跟我根本就没认真甚至,我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义博感觉天旋地转,但很快,他转念一想,却又开心了起来。
砂隐,岩隐村的天才,都被弘树一下子就击倒了,那么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根本不是他宇智波义博太弱,分明是弘树太强嘛!
街角对面,一棵大树的阴影里,一个日向分家的小男孩静静地站着。
他把这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捏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传来一阵阵刺痛
如果
如果弘树那么强的话
那他应该有办法的吧可是他认识自己吗?自己找他有用吗?
日向的小孩子深吸一口气。
不管了,作为日向一族的分家,弘树已经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能够拯救母亲的人了!
木叶医院,普通病房。
一股很刺鼻子的药水味钻进鼻子里,耳边是“滴、滴、滴”的单调声音。
叶仓的眼皮动了动,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
白色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
自己这是在哪?
她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
她警剔地打量着四周,当她的目光通过窗户,看到远处山壁上那几张熟悉的巨大头像时,她整个人都冻住了。
木叶火影岩
记忆象是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涌了上来。中忍考试那个黑头发的小鬼然后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被俘虏了!
被一瞬间击倒俘虏了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冰冷。
不,不对自己是砂隐村来参加中忍考试的,自己应该是客人应该仅仅只是被击倒后送到了医护室里
医护室被那个男孩一瞬间就击倒了,简直太过耻辱了!自己应该尽快归队,找带队上忍罗砂或者三代目风影!自己需要找一个机会来洗刷耻辱!
但自己现在既然在木叶的医护室里那自己有没有遭受到什么限制或是控制!?
不信任木叶的叶仓,立刻闭上眼检查自己身体里的查克拉。
好象没有异常…
叶仓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她立刻抬起手,手指飞快地变换,结出了她最熟悉的那个印。
她把查克拉调动起来,准备让风和火两种属性融合。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两种查克拉在她的经络里各走各的,就象两条不认识的并行线,根本碰不到一起。
“嗯?”
叶仓愣住了。怎么回事?
她不信邪,又试了一次,这一次她更用力,更专注。
还是不行!
就象你想让你的手去拿杯子,但自身患有癫痫,手就是一直颤斗,不听使唤。
你知道该怎么做,脑子里有完整的步骤,可身体就是执行不了。
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她疯了一样开始尝试别的忍术。
火遁!风遁!替身术!
一个都用不出来!她记得所有的结印,记得所有的原理,但她的身体,好象把这些东西全都忘了!“不不!!”她抱着头,指甲深深掐进头皮,眼中满是血丝,“我的术呢!我的灼遁呢!怎么会这样!!”
“吱呀”
门开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木叶医疗忍者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醒了。”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叶仓象疯了一样冲她咆哮,“我的忍术呢?!为什么我用不了了!!”医疗忍者把手里的药盘放在桌上,用看一个普通病人的眼神看着她,语气平淡地说:
“你的身体没事,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跟普通人一样,只是需要安心休养。”
她顿了顿,补上了最后一句话。
“砂隐村的俘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