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代表别的意思,就是个小物件。再说了,我晓琪姐那儿也有一个,这是在y南时偶然得到的料子,当初做了三个,差不多样式的,我总不能也对她有啥想法吧?”
许萌看着他坦荡的眼神,紧绷的脸色稍缓,但目光中的审视并未完全褪去。
刘东见她神色松动,趁势将吊坠轻轻放在办公桌上,起身时动作快得几乎带倒了椅子。
“就是个念想,你别多想。”他仓促地摆摆手,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人已转身往外走,几乎是落荒而逃。门被轻轻带上,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许萌才缓缓起身,走到门边确认般落了锁。转身回到桌前,她拿起那枚四季豆吊坠,指尖触及温润玉石,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浅淡笑意。
她对着光线细细端详——碧绿通透,水头极足,雕工更是栩栩如生。出身大家族的她见过不少好东西,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分明是上好的老坑冰种翡翠,极为珍贵。
“这还算是小物件?”
她轻声自语,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玉面。鬼使神差地将吊坠轻轻贴在颈间,转向镜子端详倒影。
一抹清亮的碧色恰如其分地缀在锁骨之间,与她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仿佛本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她微微一怔,忽然想起刘东方才慌张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微光。原来有些执念,从来都与风月无关。只是年少时种下的念想,总要找个归处。
下午的时候刘东回到大院,看到院子里刘老将军来了客人,一个穿军装身材略瘦的中年人,肩膀上扛着上校肩章。那人虽瘦,坐在石凳上却如青松般挺拔。
老爷子正与客人喝茶,看见刘东,摆手招呼他过来。
“刘东,过来。”老爷子中气十足,“这是你陈叔叔,我当年的老部下。”
刘东连忙上前,规规矩矩地叫了声:“陈叔叔。”没穿军装反倒不用敬礼,他微微躬身,态度恭敬。
陈上校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刘东,点了点头:“老首长,这孩子一身精气神,有您当年的影子。”
刘老爷子哈哈一笑,拍了拍老部下的肩膀对刘东说“你陈叔叔可是八极拳的高手,当年在侦察连没人能接过他三招。有机会多跟他学习学习。”
刘东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陈叔叔是八极拳高手,那可太好了。我原来和连里一个老兵练过八极拳的铁山靠,可总觉得光练其形,根本没有学到其中的精髓,陈叔叔您能给我讲讲吗?”
陈上校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好啊。”说完站了起来,摘下军帽,脱下上衣,露出精悍的身材。他虽瘦,但胳膊上的肌肉疙瘩却隐隐凸起。
他在院中不丁不八地站着,看似随意,整个人却如一张拉满的弓。突然,腰胯一扭,身体如弓弦骤放,肩膀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撞向院子里的老槐树。
“碰”的一声闷响,不似人躯撞树,倒像重木相击。陈上校身子巍然不动,粗壮的老槐树微微摇晃,上面的叶子沙沙作响,几片叶子飘飘落下。
刘东看得真切,那一撞看似用的是肩,实则力量从脚跟而起,经腰胯传导,最终聚于一点。这不是蛮力,而是整劲。
做完演示,陈上校淡淡地说:“铁山靠讲究的是劲如崩弹,发若惊雷。其实招式什么的并不重要,特种兵很多招式都力求一招制敌或者一击毙命,力量和速度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