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赵江捣鬼，小孩之间玩闹何必当真？这事真假还说不准呢。”
“棒梗年纪小，前途不能毁在这点小事上。求您大发慈悲，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他就把额头往青石台阶上撞。
屋里。
聋老太太其实醒着。
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谁说傻柱真的傻？
活到现在才明白，这孩子心里清楚得很。
只要不牵扯到秦淮如，他比谁都明白事理。
……
【1傻柱确实聪明。
他来求情时一句话都没提秦淮如的难处。
他知道老太太不喜欢秦淮如，专门找她的软肋下手。
他也明白老太太对他特别心软，所以一直跪着不起。
聋老太太心里满是无奈。之前秦淮如和傻柱先后跑出门，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怎会猜不透其中缘由？
傻柱大概没讨到好。
此刻她只觉得身心俱疲。
费尽心思撮合娄小娥，最后还是拗不过命运。
这些年护着这个莽撞的傻柱，在院子里谁都不怕，敢打敢拼。
若不是她压着，这小子早进去了。
可到头来，竟然敌不过秦淮如几滴眼泪、几句软话。
女儿长大了留不住，孙子想娶媳妇也由不得她这个老太婆做主。
“真是鬼迷心窍了。”
老太太心里难过。
还能怎么办？
这是她一手带大的独苗，养老送终都靠着他。
唉……
人到晚年，顾不了那么多。
既然孙子执意要强求，那就由着他吧。
现在只希望秦淮如真能和傻柱过下去，给何家添个胖孙子。
……
天色微亮。
第二天清晨，老太太打开门，眼里满是血丝。
傻柱一夜未睡，一直在门外跪着，额头上有明显的淤青。
为了一个寡妇这样糟蹋自己，要是老太太还有力气，定会大声斥责。
但现在她已风烛残年，即使有心也无力了。
“傻小子，起来做饭，吃完背我去派出所。”
傻柱听了惊讶地看着老人。
这是……成了？
“老祖宗您……”
“少罗嗦！快去做饭，吃完背我去派出所。再跪下去，你恐怕比我这老太婆先走。”
“好！这就去！”
傻柱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忙起身忙碌，完全没注意到老人眼中的失落与叹息。
吃过早饭后，傻柱背着聋老太太出门。
路过中院时，看到秦淮如正在洗衣服。
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这个寡妇肯定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昨晚想必也没睡好，连一件御寒的外衣都没给傻柱送去，任他一个人在寒夜里跪了一整夜。
这样的女人，真值得托付终身吗？
聋老太太没有说话。
贾张氏和秦淮如却满脸笑容，一个劲地叫着“老祖宗”，说着“辛苦您”，全是虚情假意的客套话。
去派出所的路上，老人思绪翻涌。
最后她轻声对傻柱说：
“小子，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您说！孙儿听着呢。”
“尽快和秦淮如成亲。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办成。既然她喜欢你，就该努力为你留个后代。你也该有点男子气概，明白吗？不然我这最后的心思就白费了。”
“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傻柱喜笑颜开地答应，心里美滋滋的。
他以为这是老祖宗认可了秦淮如，是在催他赶紧成亲。
但他没察觉到老人话语中“最后一次”的意味。
多年后的寒冬夜里，当傻柱蜷缩在桥洞下过夜时，才突然明白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
离开帝都已经两天了。
赵江无暇顾及棒梗会给四合院带来什么影响。
他根本懒得理会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人。
至于谁愿意和棒梗这条破船一起沉，也与他无关。
赵江正专心打磨木工手艺，忽然看见签到提示闪现。
“子时了？”
每天子夜系统会重置签到。
不用非得这时候完成，但如果逾期未签，系统就会自动清零。
此刻车厢里鼾声一片。
听着车轮与铁轨有节奏的撞击声，望着窗外飞逝的夜色，赵江估计再过几个时辰就能到达终点。
“签到。”
他收回目光，心中默念。
【叮，签到成功！】
牛角弓？
虽然不太了解，但这个东西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
系统给的东西肯定不一般，加上“精制”二字，更加珍贵，也算是多了一项谋生的手段。
等进山后，正好借机激活相关技能。
“调出系统面板。”
【宿主】赵江
膂力：50（常人平均为10）
精神值：55（普通成年人平均为10）
【技能列表】
【辅助功能】
自动修炼槽位：1个
当前自动修炼技能：八极拳
【随身物品】
现金80元，装备包括：精制牛角弓1把、精钢箭矢100支，防水鞋2双，凉鞋2双，雨衣1件，棉质外套3件，棉被2床，新鲜猪肉20斤，优质面粉30斤（更多物品可展开查看）
系统界面调出后，赵江对目前的状况感到满意。连续两天的签到让生活物资逐渐丰富起来，虽然数量不多，但种类齐全，足以满足日常所需。在自动修炼系统的帮助下，八极拳已经提升到3级，实战能力明显增强。更让他意外的是，通过主动练习，木工技艺在短短两天内达到4级，甚至超过了拳法等级。
最初接触的是雕刻，但系统激活的是更全面的木工技能，这是个意外的收获。现在他掌握的木材加工知识已经足够应对一般的木工作业，手中的雕刻作品也愈加逼真生动。
……
【列车广播】即将抵达吉春站，预计到站时间上午7点10分，停靠时间15分钟，请旅客提前整理行李准备下车。
晨光穿透云层洒进车厢，乘客们陆续醒来，透过车窗望着远处的村庄和广阔的田野，眼中满是期待与不安。
工作人员走进车厢提醒道：“各位同志，终点站快到了，请大家整理好行李，准备下车。到站后会有接待人员引导。”
话音刚落，车厢里顿时热闹起来：
“总算到了！这两天真是折腾。”
“终于到地方了。”
“同志，咱们会被分到哪里去？”
【1工作人员礼貌地回答：“具体安排会有人通知，大家别着急。”
这话反而让众人更加兴奋。
“听说分下去后，我们可能就分开了。”
“我表舅说过，要看当地需要，有的进厂，有的下地干活。”
“各地情况不同，有的抓阄定地方，有的还要考核再分配。”
【列车即将抵达吉春站，请乘客携带好行李有序下车，注意站台间隙，避免踩空受伤……】
正说着，广播再次响起。
赵江望着窗外破旧的站台——与后来明亮的高铁站简直是两个世界。
百废待兴。
总得出一份力。
“赵江，要是咱们分到一块儿，可得常走动！”
“赵颖同志，千万别忘了我叫吴大茂！”
大家七嘴八舌，好像再也见不着似的。
赵江笑了：“急什么？还没定下来呢！就算分开了，也不过隔个村子，走动方便。”
“都快点！赶紧下车！”
话音刚落，就有人催促。
大家拎着行李陆续下了车。
月台上站着几个军人，旁边立着一块显眼的木牌：
13号车厢下乡知青集合处。
其他站台也挂着类似的牌子——看来吉春地方大，条件差，需要人不少。
看着眼前的景象，年轻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队伍集合完毕，清点人数后，穿军装的领导带着他们出发。
离开火车站，两辆卡车载着他们驶向乡间。
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
车厢里气氛越来越沉闷。
火车上那股热情，此刻被现实彻底浇灭了。
这群二十来岁的青年，和其他地方的同龄人相比，都是在北京长大的文化人。
一生从未离开过京城一步。
更没经历过长途跋涉。
就算再装作老成，此刻也掩饰不住内心的不安。
“大家唱首歌吧，《团结就是力量》怎么样？”
赵江突然提议。
李大牛立刻回应：“好主意！”
宋高远推了推眼镜，看向赵江：“那就请我们队里唯一的女同志赵颖来领唱吧。”
赵江点头，赵颖也鼓起勇气。
她站起来，大声唱道：“团结就是力量，预备——唱！”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很快有人跟着哼唱。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青春的热血最容易被点燃，在热烈氛围的影响下，年轻人重新找回了活力。
一首接一首，歌声不断。
驾驶室里，两个士兵相视而笑。
“嘿，这还是头一回见到。”
“有意思，老蔡，你注意领唱的人了吗？”
“咱这位置哪看得见？”
“听声音啊，就是队伍里那对兄妹。那个当哥哥的看起来稳重，刚才就是他提议合唱的吧？气氛热了，他反而不显山露水，这人有点意思。”
“怎么？看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