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什么？
提纯！
结晶！
他忽然全都懂了！
方恒居然是在炼化黑晶尘！
这咋可能呢！？
黑晶尘之所以便宜，就是因为它蕴含的杂质太多。
提纯？
根本不可能做到啊！
即便是无尽空域的几名主神也做不到这点！
他在无尽空域活了数百个纪元了，就没听说过有谁能通过这种方式赚钱的！
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颠复了赞恩的认知。
在赞恩震撼的目光下，那团悬浮的黑晶尘随着炼化体积越来越小，颜色却越来越纯粹。
“啪！”
最终，随着魔法阵光芒的收敛，十几颗半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结晶块叮叮当当地掉落在炼金魔法阵中央。
每一颗都漆黑如墨，隐隐透漏出一抹深邃的幽蓝。
靠！
真的成了！
赞恩见状快步上前，捡起一块黑晶放在手心，释放感知。
触感冰凉，能量精纯。
错不了！
黑晶石！
绝对是最高质量的s级黑晶！
大小还比作为货币的黑晶大了十几倍！
通过拍卖行自由交易卖出去，他亏一点，就算平均一块晶石换十枚黑晶币好了。
十二块结晶，那就是120枚。
这儿一共十袋，理论上能炼制1200枚？
赞恩猛地抬起头，看向方恒，舌头都有些打结，“这……这……方恒老弟，你……这……”
3枚黑晶币，方恒轻轻一转手炼制就能换到1200枚黑晶币？
这已经不是赚钱了！
这简直就是印钞！
“怎么样？品质还不错吧？和黑晶币的质地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方恒捡起一枚黑晶石放在手里检查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将其扔给一旁赞恩，“能处理掉么？”
“能！”
太能了！
这种货就是s级的品质。
赞恩眼睛里闪铄着兴奋之色，“方恒老弟，啊，不对，方恒老哥，炼制这种货币消耗大么？”
虽然外表看上去方恒好象完全没有消耗，赞恩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
“不大。”
方恒轻轻摇头。
对他现在的精神强度而言，这种消耗几乎没有。
赞恩闻言更是狂喜。
发财了！
这次真的要发财了！
“方恒老哥！你等我！我马上去处理掉，然后再买一批黑晶尘回来！”
赞恩说着一把将地上的黑晶全都薅进怀里，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买！
把整个二楼交易区所有的黑晶尘全都买回来！
夏曦走到方恒身边，看着地面上还未消散的炼金魔法阵，心中暗暗惊叹。
这应该是泰坦一族的血脉优势，学习任何学术都拥有极高的天赋。
“嗡……”
房间门口一袋黑晶尘受精神力操控缓缓悬浮至炼金魔法阵上方，撕开一道口子，哗啦啦的倒入魔法阵中央。
对他而言，不过是利用神之瞳解析了黑晶的能量构成，再配合神级的炼金学进行逆向重构罢了。
原理简单，但真正实现起来别说无尽空域了，即便是整个世界也很难找到第二个人。
不到十分钟，赞恩又背着二十多包装满了黑晶尘的小麻袋回到房间。
赞恩看到还在炼制黑晶的方恒，不敢打扰，轻手轻脚将麻袋放在客厅，又从魔法阵边缘地上捡起几块黑晶块，匆匆离开，继续往返拍卖行和客房扫货。
由于赞恩只买了黑晶尘，这种程度的交易还不至于引起拍卖行大规模的混乱，但在暗中小心观察赞恩行踪的拍卖行警卫却注意到了异常。
消息很快报告给了经理费曼。
“哦？你是说他们买了不少黑晶尘？”
费曼眉头皱起。
他很清楚藏在拍卖行楼下宝库内的乌洛波洛斯之种箱子。
事实上，上一任乌洛波洛斯之种也并未留下什么凭证，这一切都是他编造的。
一开始拍卖行的确是遵守契约，帮助乌洛波洛斯之种保存物品，还将物品存放在安全系数极高的下层宝库。
但随着时间推移，其中某个箱子受到内部腐蚀而出现了破损，外部封印受到损坏，露出了箱子里面存放的一段残肢。
拍卖行本想转移物品换一个箱子存放，却无意间发现乌洛波洛斯虫王遗留下的残肢居然能够提炼制造出含有虚空能量的黑色物质。
于是拍卖行便起了贪念。
可惜他们又找不到开启其他箱子的方法，担心强行破开箱子会导致箱子以及存放的物品彻底损毁。
于是，拍卖行在主神的授意之下决定等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箱子里的物品会慢慢从内部腐蚀外层封印。
届时，他们就能将箱子里面的宝物收入囊中。
没想到这次遇到了自称是乌洛波洛斯之种虫王继承者的方恒几人，费曼又动起了脑筋，琢磨着是否能够从方恒手中得到打开箱子的方法。
真正让他顾忌的是佩娜。
佩娜背后同样是无尽空域的五大主神之一，不好得罪。
至少在主管回来之前，费曼准备采取拖延战术，暗中调查佩娜与乌洛波洛斯之种之间的关系。
“是的，而且他们用于购买的黑晶也很古怪，我和一名摊主兑换了一块，经理您看看。”
手下躬敬的将一块拳头大小的黑晶递了上去。
费曼拿过晶核在手中翻看，眼中顿时露出惊异之色。
极品！
sss级别的高级原料虚空结晶。
不过还仅仅是原料，尚未打磨形成一般意义上的交易货币。
奇怪。
他们又是从哪儿弄来这种原料的？
乌洛波洛斯之种来自无尽空域之外，难道他们是从外面世界找到的？
费曼心中惊疑不定。
手下继续说道：“另外我们调查到，与方恒在一起的那人是赞恩，曾经也是一位高阶邪神，很久以前与佩娜有过合作，关系匪浅，不过听说曾经不小心在外面惹上了麻烦，本体被灭了，现在仅仅是一名分身，实力已经大幅削弱。”
费曼眼睛微微眯了眯。
高阶邪神也是从无尽空域源头诞生的神之意志，在无尽空域的实力仅次于五大主神。
尽管只是一名分身，但仍需小心行事。
“大人，是否需要动手？”
费曼轻轻点头，“恩，行动吧，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