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杰西卡关上房门，裴珠泫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欧巴，你开始都不打算说这个话题了，我不该再问你的。”
向发财摇摇头，“没事，也是我说话不好听。一个是金孝渊这人比我想象中还要讨人嫌，另一个是对杰西卡有点惋惜和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裴珠泫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杰西卡欧尼有时候也是硬脾气，这下算是闹得不欢而散了。
坐在桌子对面的郑秀晶变得紧张起来，“向经纪，我姐这生意真的搞不好吗？”
向发财好笑的看了眼郑秀晶，“杰西卡在的时候你喊郑秀妍，不在了又喊姐，故意气她吗？”
“也没有吧……”郑秀晶挠了挠眉心掩饰自己的尴尬，“先不说这个，向经纪，那个权宁一真是个骗子吗？”
“恩，权宁一是个真骗子，商业才能一般，为人不讲信誉。嘴上功夫很不错，是天生做销售的料。”
郑秀晶听的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内，我明白了，我会多提醒我姐的。”
向发财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你们姐妹说话能不吵起来就不错了，你还想管到她？”
郑秀晶闻言第一时间就想反驳，但想了想后好象也确实是这样，只好无奈的道：“那怎么办呀，要不向经纪你找人去警告下那个权宁一？”
向发财失笑道：“我又不是帮派份子，警告威胁恐吓的事情做不来。而且如果让你姐知道了，估计要觉得我们在跟她作对、阻碍她实现梦想吧。”
郑秀晶有气无力的趴在饭桌上，嘴里翻来复去的喊道：“哦多克、哦多克，怎么办要疯了……”
看到郑秀晶这副摆烂的咸鱼样，向发财安慰了句：“其实杰西卡未必就做不成生意，依靠着少女时代的知名度，只要产品不是太差总会有粉丝买单。”
郑秀晶抬起头来，“所以只要不被人骗，郑秀妍这个生意还是能做的对吧？她们同队的崔秀英不也在搞类似的时尚品牌，能做到那种程度也不错了。”
向发财看了眼郑秀晶，“又是金孝渊又是崔秀英的，还有你姐郑秀妍，你对谁都是直接喊名字的吗？”
郑秀晶用耍宝的语气回道：“敬语都是南朝鲜人才用的，我米国人你天朝人，不用管那么多。”
向发财愣了一下，“恩？秀晶你没还搞到米韩双国籍吗，而且白菜总是南朝鲜人吧？”
“哎呀向经纪你问那么细干什么，我和珠泫欧尼是亲故，不用讲究那么多的……继续说郑秀妍的事情吧。”
向发财被逗的有点想笑，哪儿有亲故还要喊“珠泫欧尼”的，而且在此之前郑秀晶面对白菜时不以前辈身份自居就不错了，好象从来就没喊过裴珠泫“欧尼”。这次是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还是在见风使舵了，真是个古灵精怪的性子。
“崔秀英在少女时代里人气垫底，杰西卡可是人气最高的三巨头，同等条件下杰西卡带货能力肯定比崔秀英强多了。如果有一天少女时代成员各自solo活动，粉丝估计只会追人气最高的杰西卡、金泰妍和林允儿，其他人都要被遗忘在犄角旮旯。”
郑秀晶在fx里也是人气三巨头之一，对同队伍中人气前排和后排成员的差距深有体会，听到这话颇为开心的追问道：“那就是说郑秀妍能做的比崔秀英更好对不对？”
向发财的表情和语气变得微妙起来，“按理说是会比崔秀英做的好上不少，但这未必是件好事……如果杰西卡品牌做的一般般，至少公司和队友还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如果新品牌的销量或者声量比较大，公司和队友估计就会有意见了。”
“因为来买的人都是少女时代粉丝，所以做大了之后公司和队友都会不满，认为这是在消耗少女时代的品牌价值？”郑秀晶很快就明白了问题的内核。
“对，杰西卡品牌做的越好，和公司以及队友之间的裂痕就会越大，直到有一天杰西卡不得不在少女时代和自己的品牌之间做出选择。”
旁听的裴珠泫此时也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品牌的消费者都是少女时代粉丝，离开少女时代的话杰西卡欧尼的品牌就失去了进一步扩展顾客群体的能力。甚至于会有很多粉丝会因为少女时代的分裂，开始抵制杰西卡欧尼……”
向发财点点头，“对，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品牌做好了，杰西卡自己肯定不会主动离开少女时代，毕竟sone们都是潜在的顾客。但其他队友可就不一定了，耗下去估计直接开会投票把杰西卡踢出队了。”
“莫呀，原来是这样吗？”裴珠泫想起来很久之前就跟向发财聊过，关于杰西卡可能被队友投票踢出去。
当时裴珠泫完全不信，少女时代里大家关系都还不错，杰西卡怎么会被高票数踢出队呢？但如果是为了品牌生意，这种事情还真有可能会发生。
郑秀晶眉头皱了起来，“所以郑秀妍开品牌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半死不活，给自己在家抠脚的时间找点儿做？”
“对，如果是跟那位满嘴跑火车的权宁一合作，大概就要贷款投进去大肆扩张。说不定贷款还要以少女时代名义去做，到时候队友和公司只会更反感了。”
郑秀晶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很了解自己的这个亲姐姐，确实有这种押上一切去下注的可能。当初很小的时候闹着要回国当爱豆，闹到父母不得不舍弃工作回南朝鲜重新开始，跟现在这种情况其实也差不多了。
“那向经纪你觉得，我姐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向发财对郑秀晶随意切换称呼已经脱敏了，认真思考之后说道：“老老实实在少女时代待着，别搞什么生意。没有资源在家抠脚太无聊，就自己去油管上开个频道，把自己和少女时代的日常做成综艺，类似我们正在拍的这个j&k一样……”
“通过油管的视频可以在粉丝面前刷露脸的机会，也能尝试把团粉慢慢变成自己的个人粉丝。有了足够数量的个人粉丝，过两年续约的时候就能跟公司好好谈条件了。”
郑秀晶也是大势女团的爱豆，稍加思考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
续约前是按团约收入均分，杰西卡坐在家里也能拿到和其他队友同等的收入。二次续约一般都会把团队分成改成各分各的，这时候人气高的成员就可以要到更多资源溢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