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grog很酷啊，经纪人大闹米军基地，成员也能以非主流造型成为明洞代言人……”
“对啊对啊，而且成员们在面对黑海时候特别勇敢，观众越抵制她们越无畏，这是我最喜欢她们的地方……”
“说起来那些观众也真是可笑，明明还在黑海抵制，到最后总是忍不住跟着摇摆起来，喊的‘退票’就象是‘安可’，跟我们学校那些装老实同学们一样充满了虚伪……”
听着这些精神小妹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理由，向发财表情变得越来越古怪。扭头去看白菜的表情，就看到白菜也同样一脸古怪的看向自己。
这算不算把小年轻们带坏了？
“那什么……感谢你们的喜欢，不过今天周五你们应该去上课吧？”
精神小妹们用无所谓的语气回道：“没关系，上午的课程反正也不重要，我们刚从明洞抢购海报回来呢。你们成员的海报可畅销了，周末学生放假怕抢不到，我们专程提前到周五来买的。”
说着，这些精神小妹还从包里掏出自己买的海报展示给向发财看。每个人都买了十多幅海报，看着是要凑全套的意思。
向发财有些头疼了，委婉的劝学道：“谢谢各位的支持……只是，不管是我去米军基地讨要说法，还是成员们在台上对抗黑海，我们在……反抗社会不公的时候，自身也必须要有力量才行。你们还是要认真学习，变强以后才有说‘不’的实力呢。”
几位精神小妹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有个黄色卷发棒小妹认真的问道：“向经纪，你比我们年龄也大不了多少，你诚实的讲，学习真的能变强、然后有说不的实力吗？当学习最好的学生，考入最好的sky三所大学，也只是为了进三星这些大公司里当个最底层。这样的人只有说‘是’的资格，没有说‘不’的权利。”
这话把向发财说的不知该怎么回，没想到这些精神小妹也挺有想法的。
另一个红色卷发棒的小妹补了句：“听说向经纪你是天朝来的财阀对吧，所以才能做出普通人无法做到的事情。我们这些人只靠学习，能成为财阀吗？”
向发财露出苦笑来，“老实说，不能。”
“如果生活只能最好的结果也就是那样，不管是家庭、学校还是公司，都充满了压抑，我们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不如丢开那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去吧。”
旁边的裴珠泫也出言劝道：“但是大部分人的生活就是这样，至少能保持在一个正常的轨迹中。你们如果离开大众的道路太远，就会象脱轨的列车一样失控，冲向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黄色卷发棒的精神小妹反问道：“大部分人……那是不是人多的那一方就是权威，只有他们做的选择才是正确的？我是不是一个人做了很奇怪的事情、违背了很多的规则，哪怕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事，但还会有很强烈的道德压力，以及一种不被肯定，不被认可的感觉。”
红色卷发棒的小妹补充道：“我们只是想过的不那么辛苦而已，但为什么会有全世界都在霸凌我们的感觉呢？向经纪你们应该懂这种感觉吧，网上都是对你们团队批评和谩骂的声音。我们会喜欢grog，就是觉得我们有共同的处境，而你们做到了我们特别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向发财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了，“没想到你们会思考这么多东西，很抱歉我们刚刚那些不负责任的说教，也许应该在更多倾听你们想法后再发言才对。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们喝点东西吧。”
几个精神小妹连连摆手，“没关系，大家都是刚认识。说真的我们也还不怎么熟悉你们团队，主要是你们刚出道资料还太少了。”
向发财指了指身后的拍摄团队，“我们团队正在参与新综艺的拍摄，很快就会有新的物料放出。”
精神小妹们眼睛一亮，“是和杰西卡姐妹一起拍摄的综艺吗？”
“对，你们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黄色卷发棒的精神小妹用手机打开了一个网页，递给向发财看。
“这个，是一个很有名站姐创建的粉丝站，里面会有你们团队行程和日常信息。这位以前是金泰妍的最大的站姐之一哦，现在爬墙成为你们的粉丝了。”
向发财马上想起那位“市长千金”来，转而问裴珠泫道：“是那位朴小姐吗？”
裴珠泫点点头，“内，她跟我说过有这么个事。那……称呼你们为孩子们可以吗，孩子们，这个粉丝站在你们之间影响力很大吗？”
精神小妹们应道：“当然，网络上在其他地方我们都不敢提及自己是grog粉丝，很多人只要看到这个名字就会恶意的出言嘲讽。而且你们的官咖其实风气也不怎么好，里面大都是人都在说怪话，所以我们真正的粉丝都集中在这个粉丝站里。”
向发财有些感慨，“这位朴小姐倒是有心，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白菜后面可以跟她多合作一下。”
裴珠泫眨了眨眼，“真的吗欧巴，就这么过去了？”
因为有外人在场，裴珠泫不方便把话说的太明白。明洞斗法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搞下台了一批议员和领导，这事情真能轻松揭过去？
“斗争中如果消灭不了对手，那就坐下来谈合作。而且父亲负责斗争，女儿负责合作，两头下注也是很正常的手段。”
裴珠泫捂着额头说道：“太复杂了……总之我和朴小姐只需要好好合作，不用有其他心思对吧？”
“对，我负责斗争，白菜你负责合作。只管用用真诚去和合作伙伴创建信任即可。”
裴珠泫其实很想吐槽“真诚”和“信任”这两个词。你把她爹的狗脑子都打出来了，我还要去跟朴小姐本人真诚合作、创建信任，听起来多少是有点儿精神分裂吧。
在公共场合里向发财也不方便多解释。其实有主战派就要有主和派，只会斗争四面皆敌，强如项羽霸王在世也要乌江自刎；只会和谈就是软柿子大肥羊，每个人都想凑上来咬一口肉吃。
博弈而已，不外边打边谈。